陸天一把推開關押姚天仇房間的門,姚天仇躺在床板上抽搐,兩名同事正按着姚天仇的手腳。
房間裏一片狼藉,地上是姚天仇的嘔吐物,板床也移位了。
一名同事手拿着一支針管,準備給姚天仇注射。
「這裏面是什麼。」陸天一把抓住同事手裏的針管,質問道:「誰讓你們注射的,為什麼不送醫院。」
「這裏面是鎮定劑,這名罪犯太過狡猾了,不能送醫院。」同事說:「這是上級的安排。」
陸天推開同事,對跟着進來的王斌說:「去開車,送醫院,有什麼事,我全權負責。」
「陸天,沒有得到批准,誰也沒有權利送醫院,出事了,你負不了責……」
陸天直接掏出手銬,將自己和姚天仇銬在一起,讓同事徹底閉了嘴。
陸天冷冷的掃了幾人一眼:「讓開。」
他和姚天仇成為一體的,姚天仇不可能跑,也算是堵住了同事們的嘴。
王斌趕緊幫忙搭把手,兩人一起攙扶着姚天仇送去醫院。
陸天的行為,直接惹怒了同事們,也令上司不滿。
陸天才來黃海區不久,如此目中無人,剛才此舉,正好給了上級處罰陸天的藉口。
陸天把人送去醫院,經過搶救,人沒事了,很虛弱的躺在病床上。
陸天守着,他一直跟在一起,也正是如此,他看到了姚天仇身上的疤痕,那些傷疤,就連身為警察的他看了都觸目驚心。
都說疤痕是男人榮譽的象徵,可哪個男人,真想挨刀流血。
姚天仇虛弱地看着陸天,毫不在乎地扯着嘴角:「我還以為,這次真要死了。」
「醫生說你食物中毒,怎麼回事?」陸天說:「裏面的人不可能給你下毒,太低級了。」
姚天仇只是看了陸天一眼,什麼也沒說。
陸天厲聲道:「姚天仇,張春燕若真有罪,自有法律來懲罰她,你不要動那些歪腦筋,自作聰明。」
陸天看出姚天仇中毒一事不簡單,不然,姚天仇沒有機會等到他來救。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姚天仇自己給自己下藥,掐算着時間,等他來救。
「陸警官說什麼,我聽不懂。」姚天仇裝傻:「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吃了送來的晚飯後,就開始肚子疼,我差點以為自己要死了。」
在他進去之前,就在身上藏了藥,他也是故意吃下毒藥,以此來拖張春燕下水。
他在裏面出事,必定會有人猜測是張春燕殺人滅口,到時候事情鬧大,楊崢也保不了張春燕。
「姚天仇。」陸天嚴肅道:「你當真以為警方很無能?我告訴你,你要是真死在裏面,就是讓孟寧內疚一輩子,你也不是在幫她,而是害她,本來你還有幾分優勢,如此一來,就處於劣勢了,隨便安個畏罪自殺的名頭,這案子就可以結了。」
聽到孟寧的名字,姚天仇黯然的目光有了一絲光芒。
他看了眼陸天:「你真能保證,我在裏面,能安然無事?」
陸天啞然。
姚天仇譏笑:「我眯一會兒,好久沒有睡過安穩覺了,今天有陸警官在,想必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說着,姚天仇還真閉上眼睛休息了。
陸天解開了手銬,走出去抽了一支煙。
王斌在門口等着,憂心道:「天哥,局裏打了幾次電話了,催你回去,這次恐怕慘了,謝局之前就對你不滿,這次逮住機會,肯定要針對你,要不你給廖局打個電話,讓廖局幫忙說說話?」
「你在這看着,我給廖局打個電話。」
現在陸天的上司,是謝局,廖局是之前的上司,他被調過來,是因為有人不想讓他查孟寧的案子,現在他私自送姚天仇到醫院,他恐怕也插手不了這起案子了。
「快給廖局打一個,天哥,多給廖局說說好話。」王斌以為陸天是要求助,心裏還很高興。
陸天走到走廊盡頭,才給廖局打了個電話過去,他直接問:「師傅,你給我個話,孟寧這起案子,我還能不能跟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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