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廷修眸光一沉,聲音更是萬里冰封:「林威龍,珍惜我跟你好好說話的機會,當然,我也不介意,用其它方式來跟你聊天。」
聞言,林威龍心都顫了一下,想起之前傅廷修讓人折磨他的畫面,打了個寒顫。
「我、我真不認識什麼叫李華的,他暴斃了,跟我有什麼關係。」林威龍的氣勢弱了幾分,他現在只想趕緊離開這裏。
以後有傅廷修的地方,他絕不踏足。
傅廷修優雅又慵懶地抽了一口煙,狹長的眸子微微一眯:「林落嘉的屍體,被張春燕領走了,你剛才說你們有過節,什麼過節,能讓張春燕替你女兒收屍?」
傅廷修的目光十分犀利,似乎能探穿人心。
林威龍目光閃躲,半真半假地說:「當年,我負了她,那時候年輕,隨便玩玩,她現在對我恨之入骨,我哪知道她為什麼去領嘉嘉的屍體,或許是想報復我吧,這個女人,報復心很強,當年我甩都甩不掉。」
「林威龍。」傅廷修忽然音量拔高:「我給你一分鐘,重新組織語言,你跟張春燕到底什麼關係,林落嘉跟張春燕,又有什麼關係。」
傅廷修調整了一下坐姿,林威龍以為傅廷修要打他,嚇得下意識雙手擋在前面,戰戰兢兢地說:「我該說的都說了,我就是年輕時候負了那娘們,那娘們對我恨之入骨。」
林威龍避重就輕,刻意不說張春燕與林落嘉之間的關係。
然而傅廷修接下來一句話,讓林威龍整個人愣住了。
傅廷修語氣冷冽地說:「林落嘉是你和張春燕的女兒,對不對。」
這話,完全是傅廷修猜測的。
他發現張春燕與林落嘉容貌有點相似,有母女像。
愛屋及烏,只有林落嘉是張春燕的女兒,張春燕才會這麼喜歡樂樂。
所有的一切,也能解釋了。
林威龍情緒有點激動地說:「不是,嘉嘉是我和她媽的女兒,跟張春燕沒關係,嘉嘉怎麼可能是張春燕的女兒呢,我自己的女兒,我都不知道母親是誰?」
林落嘉死了,死無對證。
林威龍仗着這一點,他不敢承認,他也不想把張春燕拖下水。
年輕的時候負了張春燕,現在他落魄了,張春燕苦盡甘來,他也沒必要去毀了張春燕的生活。
傅廷修冷冷地扯了扯唇角:「倒還有點身為男人的擔當。」
丟下這話,傅廷修也沒有追問下去,起身離開了。
林威龍一臉懵逼。
他沒搞懂傅廷修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衛征跟着傅廷修出去,傅廷修冷聲吩咐:「把人放了,暗地裏盯着點,不出意料,林威龍會聯繫張春燕。」
衛征點頭:「明白,老大。」
林威龍在客廳里坐着,心裏打鼓,見衛征沒一會兒就回來了,問:「我可以走了嗎?」
「嗯。」衛征面無表情:「你可以走了。」
林威龍也不多問,如蒙大赦,朝衛征賠了個笑就趕緊走了。
林威龍離開公寓時,已經快十點了,現在他趕回鄉下也有點晚了,只能隨便找個酒店住下。
林威龍找了個便宜的酒店落腳,他現在可以沒有錢去住什麼豪華套房酒店。
破產後的林威龍,生活過得很拮据,他外債還有沒還完的,天天躲着債主,實在不行就裝病。
債主們也怕他出事,人死了,他們去哪要錢?
林威龍現在成了名副其實的老賴了。
在酒店落腳後,林威龍就給張春燕打電話聯繫了。
不出一個小時,衛征就在林威龍落腳的酒店門口,看到了張春燕的身影。
衛征立即向傅廷修匯報:「老大,張春燕去了林威龍住的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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