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寧百口莫辯,說多了,方瓊也不會信,她都懶得去費口舌了。
倒是張春燕出現在這,孟寧想到剛才姚天仇讓她提防張春燕的話,看來她當初的直覺是沒錯的,張春燕是有問題。
現在她被撞見如此尷尬的一幕,她決不能讓張春燕在方瓊面前添油加醋。
方瓊是個什麼性子的人,孟寧也很清楚。
耳根子軟,經不起別人挑唆。
「媽,有什麼話,我們回家說吧。」孟寧想拉走方瓊,必須把方瓊跟張春燕分開。
「你現在就給我解釋清楚,剛才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叫什麼名字。」方瓊一肚子火,正在氣頭上。
這件事,她現在都不敢跟傅廷修說。
一想到兒子失憶,兒媳婦在外面幽會男人,方瓊腦袋就要炸了,太陽穴突突的。
張春燕果然插嘴了一句:「孟寧,這種事你還是給你婆婆好好解釋解釋吧,我跟你婆婆在隔壁試酒,為泡泡的生日宴操心,你什麼都不管,剛才還跟一個男人牽手,我看着那個男人好像給你什麼東西了是不是。」
那個東西,方瓊也看到了,經張春燕這麼一提醒,方瓊囔着:「孟寧,是不是你們的定情信物,把東西拿出來給我看看。」
晶片是很重要的,孟寧可不能交給方瓊。
姚天仇能來提醒她小心張春燕,而且多次幫助她,也沒有害過她,她既然拿了晶片,就得幫姚天仇保管好。
「媽,剛才那個就是我的一個朋友,他有事出遠門,托我保管一下,你們想得太多了。」孟寧態度強硬地說:「楊太太所說的牽手,那只是我們在推辭,大清朝都亡了,怎麼,還講究男女授受不親?碰一下手,難道還要浸豬籠不成?不過是一件尋常小事,楊太太誇大其詞,毀我清白,我到底是哪裏得罪了你。」
孟寧反將一軍,張春燕都一時接不上話。
正說着,衛征來了。
衛征見氣氛不對,一臉懵圈。
方瓊見到衛征,問:「你來幹什麼?」
孟寧說:「是我讓他來的,我本來就是和衛征約在這裏談事情。」
衛征說:「伯母,是大嫂讓我來的,大嫂,你讓我調查的事,查到了……」
張春燕在這裏,孟寧打斷衛征的話:「待會聊。」
張春燕豎起耳朵,正想聽聽孟寧讓衛征查什麼事,就被打斷了。
孟寧又對方瓊說:「媽,生日宴的酒改天再來試,正好衛征來了,我們就一起回去了,楊太太,今天就不好意思了。」
方瓊覺得這樣撇下張春燕不妥,孟寧直接挽住方瓊的手,也不管那麼多了,把人直接拉走。
方瓊不得已,只得對張春燕說:「春燕妹子,抱歉了,下次再約。」
孟寧把方瓊拉上車,又讓衛征開車,也不管方瓊心裏蘊着多大的火,然後直接把方瓊晾在一旁,開始問衛征:「劉家人,怎麼樣?」
衛征一邊開車,一邊說:「劉能有一兒一女,都是普通家庭,兒子一家,三天打魚兩天撒網,前不久還得了病,若是找不到合適的肝源,就只能等死,手術室也需要五十多萬,也是一筆大數字。」
孟寧蹙眉:「這麼糟糕?」
衛征又說:「劉能的女兒倒是嫁了個老實憨厚的男人,不過一家人過得很拮据,兩口子一直接濟弟弟一家,還要給弟弟看病,養弟弟的三個兒子,弟媳婦已經跑了,劉能每個月有三千多塊錢的退休金,一個人住在以前廠子分的公房裏,總體來說,一家人沒有什麼大問題,最大的問題,就是……窮。」
孟寧眉頭皺得更緊了:「那劉能還有閒情逸緻去跳廣場舞?」
又窮又病,兒子住院,正常人也不可能天天去跳廣場舞,風花雪月啊。
方瓊插了一嘴:「三千塊的退休金,拿來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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