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孟寧也在旁邊坐下來,說:「抱歉,我不知道是這樣的情況。」
否則,她也不會帶警察來了。
「警察來得正好,我跟朱家鬧成這樣,就得越鬧越大,打官司離婚時,才有證據。」
孟寧問:「今晚到底怎麼回事?」
楊柳抬頭看了眼夜空,自嘲道:「識人不清,我是真沒想到,朱軍這一家子,能無恥到這個地步,騙我過來簽字離婚,給我下藥,把我反鎖在房間裏,又把我爸媽叫來,就是想着家醜不可外揚,想要用這事逼我退步,把房子給他們。」
「那你跟那個男的?」孟寧剛才可看到了楊柳狼狽的樣子,可不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以前健身房認識的,說是過來給我送東西。」楊柳說着說着,聲音就哽咽了:「以前在健身房時,他對我噓寒問暖,人挺細心的,也很不錯,沒想到,被朱軍給鑽了孔子。」
楊柳因婚變一事,整個人變得很脆弱,自然也是最容易被人趁虛而入。
一個長得帥氣的男人噓寒問暖,很容易在情感上依賴。
楊柳確實有些依賴那個男人,只是沒想到,被趁虛而入了。
楊柳完全可以告那個男人強-奸,但這事要真這麼做了,就更複雜了,在朱家這麼一攪和下,強-奸罪也無法定案。
再加上楊柳對那個男人有點心軟,之前也是有過好感,這事也就這麼稀里糊塗認栽了。
孟寧知道事情全部後,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孟寧問:「你打算跟朱軍死磕到底?」
「對。」楊柳在這點上,很堅決:「死磕到底,我絕不會妥協。」
孟寧抿唇,說:「我建議,你控告那個男人強-奸,朱軍參與了這事,那就是合夥作案,一旦這起官司贏了,那離婚案也就贏了。」
楊柳忽然就情不自禁地流淚了,她低頭,用手遮着臉:「孟寧,我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她這一刻腦子裏很亂,也很無助。
八年的全職太太生活,讓她的生活圈很窄,她並沒有什麼真心朋友,平常就在一些太太圈裏混,現在都知道她婚變了,也怕麻煩,都避着她。
孟寧嘆息一聲,說到底,楊柳還是不捨得告那個男人,她腦子現在還沒清醒呢。
人,總有犯糊塗的時候。
特別是女人。
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孟寧能把事情看透徹,也能知道該怎麼做才是最好的。
而楊柳身在局中,多多少少會被一些感情所絆。
那個男人,一定在她人生低谷時,給了她很大溫暖。
也正因如此,楊柳才更加傷心。
老公背叛,現在就連男顏知己也背叛,楊柳覺得自己很失敗。
她哭着問孟寧:「我真的這麼令人討厭嗎?為什麼每個男人都在算計我?我想要一顆真心,就這麼難嗎?我只是一個女人,一個想要男人呵護的女人。」
孟寧輕拍着楊柳的背,安撫道:「一切都會過去,雨過天晴,等熬過了低谷,必定能迎來你的緣分,表姐,你現在已經在低谷了,就算再糟糕,還能再糟糕到哪裏去?觸底反彈。」
「觸底反彈!」
楊柳呢喃着這幾個字,眼神呆滯地望着大馬路,她似乎一點看不到未來的希望。
孟寧擔心楊柳會想不開,有了王梅的前車之鑑,她不敢讓楊柳一個人回去,也就帶回了水沐天城小區。
孟母去了杭州,正好有一間房空着,也就把次臥讓給了楊柳住。
泡泡跟着方瓊去隔壁房子住了。
孟寧剛安頓好楊柳,傅廷修就回來了:「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不是說,不用等我嗎?」
傅廷修換了鞋,習慣性的摟着孟寧的腰,親了一下。
「正經點……」
孟寧還沒提醒傅廷修家裏有外人,次臥的門啪嗒一聲開了,楊柳站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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