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眾人的表情,寧秋水立刻便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邙收到了那封神秘的信件。
和他一樣。
看來,收到未知署名來信的,遠遠不止他一個人。
無論是他,還是『紅豆』,又或是邙。
這些信件究竟是從什麼地方發出來的?
目的為何?
寧秋水的腦海中充斥着太多的疑惑了。
「看來,我沒有猜錯。」
「邙叔的確收到了沒有署名的神秘來信。」
三人看他的表情十分怪異,看寧秋水的目光也帶着一種……審視。
「你為什麼會知道信的事?」
良言的聲音帶着細微而不可察覺的殺意。
寧秋水察覺到了,但是並不介意。
只要沒有熱兵器,這個世上能跟他正面過招的人並不多。
或許他們練過散打,練過各種搏鬥技巧。
但這些東西對於寧秋水而言,形同虛設。
而且,寧秋水也知道他們的態度為何變化這麼大。
「我也收到過信。」
他平靜地開口。
良言直勾勾地盯着寧秋水,似乎在判斷,寧秋水話里的真假。
後者從身上拿出了一封痕跡很舊的信,遞給了良言。
良言接過信後打開,便看見了上面的幾個頗有一些年月痕跡的字:
【小心鳶尾花】
信件可以被偽造,但有些細節是很難被臨摹出來的,只要仔細觀察過信件的人,就能夠辨別出真假。
良言看着這封信許久,當他確認不是偽造的之後,當即又還給了寧秋水。
「難怪……」
他瞟了一眼寧秋水,低聲喃喃了一句。
「好吧……我相信你了。」
「跟你猜測的差不多,邙也是收到了神秘信件的人。」
寧秋水目光一動,又問道:
「邙叔的死,和他收到的信有關?」
良言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大概吧……邙之前的信件內容我都看過,是一些關於血門的提示。」
「除了最後一封信。」
寧秋水問道:
「最後一封信?」
良言道:
「邙生前收到的最後一封信,就在他進入血門的前一個晚上。」
「他沒給我看,只是告訴我……他不回來了。」
寧秋水聞言,表情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
「這麼說的話……邙叔知道自己會死?」
良言語氣終於起了一絲波瀾!
他激動道:
「……知道自己會死?」
「他怎麼可能知道自己會死?!」
「未來之事都是未發生之事,無限可能,無所試探!」
寧秋水見到良言這副激動的模樣,反問道:
「如果不知道自己會死,你為什麼要找到我和白姐交代後事呢?」
良言猛地愣住。
他的額頭閃過一抹青筋。
可竟然沒有反駁。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他不一樣……」
寧秋水揚了揚自己手裏的信。
「他有這個,會給他重要的提示。」
「但你有沒有想過……最後一封信,和之前的信不同呢?」
良言聽着寧秋水的話,不知為何,跳動的心臟忽地為之一滯。
「你在說什麼……」
寧秋水語氣平靜。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你問過邙叔吧,問過他關於那封信的內容吧?」
「我猜……他沒有告訴你。」
良言聞言,緊緊攥住了拳頭。
「為什麼他不告訴你呢?」
「無非就是不能告訴你……或者他說不出口。」
「之前他收到的信件,應該都是為了救他……而救他的目的,也許是為了讓他在關鍵的時候赴死。」
「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畢竟在詭舍里越是活到後面的人,有可能就越是惜命,不是一張信紙就能控制的。」
「所謂關心則亂,有沒有可能……邙叔並沒有死?」
「他只是告訴你他不回來了,但或許他有某種方式,或者說信上告訴了他某一種方式,讓他可以滯留在血門背後的世界呢?」
寧秋水作為一個旁觀者,將自己的想法全部呈現在了眾人面前。
「不考慮主觀因素的話,我個人傾向於最後一個猜測。」
「邙叔可能並沒有死,只是以某種方式滯留在了血門背後的世界。」
「這並非不可能……在上一扇血門裏,我剛好就遇見了一個滯留在血門背後世界的詭客。」
「只不過,她的情況比較特殊,她是由於失去了理智,在任務地點被npc僅存的怨念同化成了怪物,然後被詭舍拋棄了。」
「你們都是詭舍的老人了,對於這一點應該比我更加清楚吧?」
寧秋水說完之後,白瀟瀟偷偷瞟了一眼沉默的良言。
之前他們被邙叔的死訊所帶來的衝擊給影響,再加上良言復仇心切,導致眾人沒有辦法理智思考,這時被寧秋水忽然點了一下,他們發現,似乎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雖然這件事情聽上去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但是像邙這樣的人,莫名其妙死在了一個新手血門裏,本身也是幾乎不可能發生的事。
「收到神秘信件的並不只邙叔一個人,就我知道的,應該還有相當一批。」
「而且這些人都在被外面的一個神秘組織追殺,所以我想,這些從未知的地方發出的神秘信件,一定影響着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這麼一想的話,邙叔就更不可能死在一扇普通的血門裏了!」
「與其你們相信他死在了裏面,還不如相信他是因為某件很重要的事,滯留在了血門之中!」
ps:今天有些卡文,主要是下個副本又開始糾結了。
爭取4更,剩下兩更或者三更儘量在10點前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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