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王文心家裏缺錢?」
寧秋水突然問了一句。
葉森眉頭微微一皺,回道:
「她說的啊,難道她不是很缺錢嗎?」
「我沒記錯的話,她應該是需要錢去給他弟弟念書和媽媽治病吧?」
寧秋水朝着葉森走近了一步,看他的眼神發生變化:
「葉導,冒昧問一句,上次你們見面,是不是在一家餐館裏?」
葉森:
「蘭草餐廳啊,怎麼了?」
寧秋水盯着他的眼睛,道:
「那是你們第一次見面吧,第一次見面,她就告訴你她家裏很窮?」
葉森的表情露出了一絲不自然。
「是啊,有問題嗎?」
寧秋水:
「還記得我們告訴你的嗎?」
「我們是王文心的朋友。」
「根據我對她的了解,我不覺得她會這麼冒失,至少不會第一次見面就對一名客人吐露關於自己家庭的情況。」
「葉導,你好像在撒謊,看看你額頭上的汗水,你這麼急,你在急什麼?」
塗翠容有些訝異地看向了寧秋水,她當然知道寧秋水純粹就是在詐他。
但她沒有想到,寧秋水對於信息的敏感度這麼高,這葉森狀態不對,貌似還真的被他詐出了點什麼。
葉森與寧秋水對視的眼神忽地偏移了些,有些心虛。
「我急是因為我遲到了。」
寧秋水思緒清晰,娓娓說道:
「一個導演,一家公司的總經理,因為面試一名沒有任何名氣的藝人快要遲到而這麼着急,這個理由好像很荒謬。」
「另外,你剛才敲門時的語氣真的很急,那語氣就好像是在擔心王文心出事一樣。」
他話音剛落,葉森便猛地站起了身子,一雙眼睛死死盯着寧秋水,大聲呵斥道:
「她出事?」
「她能出什麼事?」
「她能出什麼事!」
「啊?!」
他幾乎是對着寧秋水在咆哮,眼睛瞪得很大。
寧秋水甚至可以看見他眸子裏的血絲,密密麻麻,極為猙獰。
這種轉變實在是太突兀了。
像是一個精神病人,突然受到了刺激,變得應激起來。
葉森的表情,分明是在害怕什麼。
面對葉森的咆哮,寧秋水基本無動於衷。
他的膽子似乎就是比旁邊二人要大些。
「葉導,你不要急,容我冒昧的問一句王文心最近是不是得罪了誰,或者有什麼仇家?」
「你放心,我們的目的跟你一樣,也是為了保護她。」
葉森心情煩躁,他看了幾眼表情認真的寧秋水,煩躁地在自己的兜里摸出了一些雜物——幾枚硬幣,一塊手錶,一包煙,一個打火機。
這些東西被隨意扔在了床上,葉森拿起煙點了一根放在嘴裏,吞雲吐霧道:
「她沒有仇家,也沒有得罪誰。」
寧秋水在心裏踟躕片刻,還是說道:
「但是有人想要殺她,對嗎?」
他話音落下,葉森的表情頓時就變了。
只見他猛地抬起頭,佈滿了血絲的眼睛盯着寧秋水,沙啞着聲音道:
「你怎麼知道?」
「你怎麼知道的?!」
「我問你怎麼知道的!!」
他一遍遍地對着寧秋水吼叫,神態誇張,情緒有些失控。
寧秋水覺得不對勁,一邊後退,將戴着戒指的右手藏在了身後,隨時準備應對接下來的突發狀況。
「葉導,麻煩你冷靜一點。」
「我們不是你的敵人或對手,我們只是想幫」
他企圖安撫葉森,但對方現在根本什麼都聽不進去,直接無視了他的話。
「王文心她是不是已經死了?」
「是不是?」
葉森好似察覺到了什麼,不停對着寧秋水質問。
見寧秋水沒有給他答案,他便又轉身看向了二女,雙手攤開,抖得厲害:
「告訴我啊!」
「王文心是不是死了?」
「你們怎麼都沉默了?」
「說話啊!」
二女也不斷後退,被這副模樣的葉森嚇住了,一個字沒敢說。
她們怕說錯什麼話,讓葉森徹底失控。
就在此時——
沉寂了許久的廁所,忽然傳來了馬桶沖水的聲音。
嘩啦啦——
房間裏的四人聽到這聲音後,身體都是猛地一僵,站在原地沒動。
空氣變得有些輕微凝固。
寧秋水三人目光緩緩看向了廁所門口,身上的汗毛已經豎起。
他們都是知道廁所里有什麼的。
那裏,只有一具屍體。
一具死得不能再死的屍體。
所以,這沖水聲是哪裏來的?
是之前的那隻鬼回來了麼?
又或者
剛才還在發癲的葉森,在聽到廁所里的這馬桶沖水聲時,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眸子裏的瘋狂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靈魂的恐懼。
他站着,一動不動,背對廁所門口,似乎不敢轉過身去。
咔——
門把手被緩緩扭動。
與此同時,眾人頭頂的燈光也開始有節奏地閃爍了起來。
滋滋——
滋滋——
…
ps: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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