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就在招待所下待着,討論着扁桃異變的原因,或許和『善惡』有關。
當然,這也只是他們的猜測。
畢竟非要說起來作惡,至少在眾人能看見的視角裏面,扁桃並沒幹多少壞事。
唯一那個死去的林桂,也是在殺扁桃的時候被扁桃反殺了,如果連『自衛』和『報仇』都屬於作惡的話,那恐怕很難有人在血門裏不為惡。
眾人討論無果,時間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下午,頭頂不知何時飄來了一大片烏雲,給明亮的太陽徹底遮住,村莊裏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陰翳了下來。
「咱們一直待這兒也不是個事兒啊……剩下的那隊人怎麼還不回來。」
丘望盛在招待所下面的院子裏踱步,表情寫滿了焦慮。
馬上要入夜了,他們所有詭客身上的鬼器次數基本都已經用完,現在三隻小鬼循煙而去,但不知何時會返回,寧秋水他們原本想要等剩下的那隊人回來之後再做決斷,奈何等了這麼長的時間,他們影兒也沒見着。
最關鍵的是,在場的四人沒誰有剩下那隊人的聯繫方式。
「抱歉,我說句不吉利的話……剩下那三人未必就還活着,咱們再這麼等下去純屬浪費時間,雖然還不知道那三隻小鬼還有沒有其他的殺戮法則,但我白天就待在招待所樓下附近,應該沒有大礙,沈強你和寧哥、望盛他們一起,再小心去村子裏找找老村長的下落。」
沈強皺眉道:
「那你要是遇到危險怎麼辦?」
沐泉虛弱地擺了擺手:
「別說什麼危不危險了,在血門裏,哪裏都不安全。」
「就算真的只剩下了我一個人,也不是絕對安全的,只是死亡的可能性變小了很多。」
「時間很緊迫,我不能因為個人原因再耽誤你們了,趕快吧!」
寧秋水注視着手機上的時間,說道:
「我想再去靈堂那邊兒看看。」
轉過身子,他對着沐泉指了指手機:
「有什麼特殊的情況,給我們打個電話。」
沐泉做了一個ok的手勢。
沈強表情猶豫,似乎還想留下來繼續陪着沐泉,後者卻說道:
「你和我鬼器都沒有了,真要遇到了鬼要殺我,你保得住我嗎?」
「快去吧,早點找到老村長,可能我們和鵝村還有救!」
沈強聞言做了幾個深呼吸,咬牙道:
「好,那我就跟着寧哥他們先去了……你可千萬別有事,不然我沒法跟阿姨交代!」
交代完,沈強便跟着寧秋水他們一路朝着鵝村裏面走去。
路上,寧秋水對着沈強問道:
「之前你們在靈堂裏面有沒有看到三隻小鬼的身影?」
沈強搖了搖頭。
「我反正沒有看到。」
「而且我們在靈堂里待的時間很短,那麼一個巴掌大的地方,但凡稍微一點兒動靜我也能知曉。」
寧秋水的眉頭微微一皺:
「不是三隻小鬼乾的?」
沈強語氣嚴肅且凝重:
「應該不是,我覺得可能就是因為那些曾經死去的惡靈們快要『回歸』了……扁桃運氣不好,觸碰或是觸發了什麼,導致被惡靈附身。」
寧秋水喃喃道:
「那三隻小鬼去了什麼地方?」
一直沉默的丘望盛忽然說道:
「那三隻小鬼的父母以前不就是村子裏的惡霸嗎?」
「它們……或許是去找它們的父母了?」
他說完,三人又是一陣沉默。
這三隻小孩子現在的狀況看上去可不好,那些本就是窮凶極惡之人,怨氣滔天,看見自己死後,自己的孩子也被殺死,到時候恐怕怨念會爆炸吧?
「草,丘望盛你別說了,我身上涼颼颼的!」
三人先回到了靈堂,原本被綁在樹幹上的蔣義已經不見了,寧秋水來到了那棵樹下,看了一眼地面上的繩子,眼皮忍不住跳了跳。
「好平滑的創口……這種創口,刀弄不出來吧?」
丘望盛眼力勁兒比較尖銳,一眼就發現了不正常。
寧秋水遠遠地望了一眼靈堂說道:
「確實,一般的刀無法對粗糲堅韌的麻繩如此乾淨利落地斬斷。」
「村子裏都是務農的,刀的鋒利程度有限。」
「這繩子……估計是鬼弄斷的。」
他對着二人使了一個眼神,小心地朝着靈堂走去,緩緩推開門,蔣義已經不在這裏了,地面上的東西也沒有被清理,望着地面上那個被蔣義踢碎的魂罐,寧秋水忽然想到了什麼,低聲道:
「難道是因為罐子被踢碎了,裏面的惡靈生氣,這才附身扁桃?」
沈強還是有些不理解:
「為什麼是她?」
寧秋水:
「這很難講……可能是因為當時你們身上的鬼器比扁桃的厲害,也可能扁桃身上的『惡』更多。」
「但扁桃已經死了,我們這扇血門也即將結束,現在討論這些已經沒有意義。」
他巡視了一下,屋子裏的白煙還在往外飄,但稍微遠一些他們就看不見了,寧秋水想到了陽佘所說,料想遠處那些無形無色的煙該是只有厲鬼才能看得見。
陽佘被招待所困在了三樓出不來,所以寧秋水也放棄了循着煙去尋找那些惡靈究竟去往何處,而是離開了房間,關上房門。
「沈強,帶我去看看之前你們找到那個小錘子的地方。」
沈強點頭,他還記得路,直接帶着寧秋水二人朝着之前溝渠的位置走去,村子裏的溝渠還算比較長,直通那座村民們種地耕作的山上,幾人在溝渠裏面尋找一翻,忽然丘望盛驚呼了一聲:
「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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