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瀟瀟告訴寧秋水,羅生門裏面藏着一個非常重要的秘密,邙叔和梔子之前都想要搞清楚。
「我也不知道那個秘密到底是什麼,但是跟血門有關係。」
「羅生門有一種特別的方式,可以不藉助詭舍里的血門,直接進入血門背後的世界,進入那座可以制信的神秘精神病院。」
聽到這裏,寧秋水的臉色微微一變。
不藉助詭舍作為中介,直接進入血門世界?
這是怎麼做到的?
「很驚訝吧……我也很想要弄清楚這個秘密。」
「我相信,邙叔和梔子應該也想。」
白瀟瀟單手持杯。
「而且更多我了解到的一些細節顯示,羅生門這個組織的真正力量……很可能不在我們的世界。」
她話音落下,寧秋水的腦海里立刻閃過了無數的念頭。
「羅生門的創立者……不是詭客麼?」
白瀟瀟盯着寧秋水:
「只是我們這個世界的『羅生門』創立者而已。」
「但事實上,那個人很可能只是一名『聯繫者』,羅生門真正的創立者在血門世界。」
寧秋水仔細思索着。
「聯繫者……聽上去倒是有這個可能。」
白瀟瀟嘆了口氣。
「可惜沒證據證明這一切。」
「至少沒有確切的證據。」
「或許,當我弄清楚他們是怎麼做到不經過詭舍直接進入血門世界時,就能獲得更多的重要線索了。」
「不過,目前可以肯定的是,『羅生門』肯定和血門世界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寧秋水點點頭。
「需要幫忙的話,隨時叫我。」
白瀟瀟沉默。
見她的表情有些不對,寧秋水問道:
「怎麼了?」
白瀟瀟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看着他,似乎在糾結計較着什麼。
「幫忙的話……還真有一件事。」
「不過……」
寧秋水:
「說來聽聽。」
白瀟瀟微鼓着腮幫子,吐出了一口濁氣,低頭看着自己的腳尖。
「很危險。」
寧秋水眉頭一挑:
「和血門有關?」
白瀟瀟點頭。
「嗯。」
「我收到了『信』。」
「信上讓我去保護一個快要過門的……人。」
白瀟瀟在說『人』的時候,語氣多少有些勉強,寧秋水盯着白瀟瀟那表情,有些失笑。
「怎麼,那傢伙長着三頭六臂?」
白瀟瀟搖頭:
「那倒不是,但他……是個精神病。」
「而且我跟他一點兒也不熟。」
寧秋水:
「他在哪裏,有聯繫方式嗎,過第幾扇門?」
白瀟瀟:
「那傢伙叫趙二,是向春精神病院的病人,過的……第八扇門。」
寧秋水聞言微微瞪眼。
精神病人……第八扇門?
白瀟瀟見到寧秋水的表情變化,忍不住道:
「很不可思議是吧?」
「我也覺得很不可思議。」
「我何德何能,去保護一個能到第八扇門的人,而且他後天進門,到現在我連他的聯繫方式都沒有找到,精神病院那頭一聽我要聯繫趙二,每次都直接掛電話……」
寧秋水沉默了會兒。
「明天我去看看吧。」
「我跟他聊聊。」
白瀟瀟阻止他道:
「我知道你想幫我,但這件事情絕不能意氣用事,你去過第七扇門,知道後面的門裏兇險程度,第八扇門較之第七扇只會更可怕,進去……有死無生!」
「實在不行就不管他了,讓他自生自滅吧,犯不着把咱們自己搭進去。」
「而且,後天羅生門的高層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我也要去,根本沒有時間進門。」
「如果我不去,梔子留給我的這個身份就很可能會暴露。」
「你應該知道這個身份的珍貴程度。」
寧秋水一口氣喝光了杯子裏的酒。
「我明天去見見他,先看看情況……其實我對這個人也很有興趣。」
「一個精神病人居然過了第七扇門,真是讓人意外啊……」
白瀟瀟對於趙二的描述,已經吸引了寧秋水的興趣。
帶着某種隱晦的複雜情緒的眼注視着寧秋水許久,白瀟瀟主動上前,輕輕挽住了他的胳膊,半拉着寧秋水朝着酒吧吧枱而去。
「我忽然有點後悔了。」
白瀟瀟聲音帶着輕微的,不正常的冷漠。
「今晚我們或許不該見面,我也不該說出這件事。」
「更不該是在這裏,用洛書的身份和棺材喝酒。」
寧秋水平靜道:
「不全是因為你,師父走的時候,我已經學會了隨時跟任何人道別。」
「良言,梔子,邙……這些人都能給你溫暖吧?」
「相遇就會分別,你應該習慣了才對。」
白瀟瀟搖頭。
「我永遠都不會習慣。」
寧秋水道:
「信上的內容很重要,隨着我了解的越多,我愈發地覺得這是宿命的一環。」
白瀟瀟揚起了頭,眸光閃爍。
「什麼是宿命?」
寧秋水回道:
「宿命就是,它讓我救了你。」
「你別覺得我是一個很重感情的人,如果不是因為信,我不會在祈雨村里去冒着生命危險救你。」
白瀟瀟:
「那只有重來一次才知道了。」
「你不信?」
「我不信。」
來到了吧枱,白瀟瀟又點了兩杯酒,一旁有個大腹便便的男人端着一杯酒走了過來,面具背後的雙目一直盯着白瀟瀟裙下那雙若隱若現的雪白雙腿。
「這位小姐……」
他語氣禮貌,但話還沒有說完,白瀟瀟就帶着殺氣看向了他,狼一般陰翳的目光讓男人渾身冰冷。
「我現在心情不好,滾。」
那名男人吞了吞口水,識趣地離開了。
男人走後,白瀟瀟遞了一杯酒給旁邊的寧秋水。
「除非你不去,我就相信你剛才說的話。」
寧秋水看着面前這杯酒。
他感受到了白瀟瀟濃郁的挽留。
不管是朋友,還是有其他的情緒,白瀟瀟很害怕他的離開。
寧秋水接過了她的酒,緩緩品了一口,說道:
「你知道一個士兵怎樣才能在戰場上和他的戰友活下來嗎?」
「不是躲,不是藏。」
「輸掉戰爭,所有人都會死。」
「只有贏……必須贏。」
「贏的人才有機會活下來。」
「這不是我的執拗,我沒有選擇權利……或者說,你沒有選擇的權利。」
「從你拿到那封信的時候,宿命的齒輪就已經運轉了。」
白瀟瀟的呼吸聲變得急促。
「如果你死了,像是我親手殺了你。」
寧秋水舉杯,輕輕碰了碰她手中的酒杯,平靜道:
「我不會恨你。」
ps:今天小水一章,明天必tm地開新本,信我,信我啊!(歇斯底里,滿地打滾,學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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