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年紀,能夠給這些人帶來多大的利益?」
莊文君說道:「根據資料顯示,小年在江都的時候就已經和池宗結交,來到省城,很早就在和牧泛文打交道。」
「那就說明,這小子不僅能夠給這些人帶來利益,還相當會做人。」
徐康盛爽朗一笑,面露欣賞,心中暗忖這要是他的親孫子,那真是睡覺都能笑醒。
目光落在莊文君身上,徐康盛有條不紊的繼續說道:「就像他能夠得到你的喜歡一樣,足以見得他情商非常高。」
「爸,您說的沒錯,可是」
莊文君心疼的說道:「他越是這樣,越說明他從小到大受了無數委屈和社會的毒打,否則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情世故和情商。」
「唉,你說的對。」
徐康盛讚同的點了點頭,說道:「我完全理解你,天下父母心啊,總能看到旁人看不到的委屈。」
莊文君眼眶微濕,眼神浮現從未有過的堅定,「不管他是不是我的孩子,以後我都要好好照顧他。」
「若他是你的孩子呢?」
徐康盛問道。
「帶他回燕京,認祖歸宗,他想要的,我都會全力滿足他。」
莊文君深吸了口氣,一臉認真的說道:「既然他想做生意,那我就幫他成就屬於他的商業帝國。」
「這孩子腦子要遠比咱們家那個大的好使。」
徐康盛想了想,說道:「若他真是我們徐家的孫子」
說到這兒,徐康盛沒有說下去,但是意思已經非常清楚。
莊文君意外的看向眼前的老爺子,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不過她很快穩定情緒、平復心情,說道:「再看吧。」
「小超的心思根本不在接班上面。」
徐康盛嘆了口氣,說道:「貌似一直在一個女孩子身上。」
說到這兒,徐康盛點了支煙,用力抽了口,眯眼望着夜色漸濃的天空,說道:「文君,你一個當媽的,不可能不知道吧?」
「我知道,但是我明白,這種事情很難嚴管。」
莊文君苦笑一聲,說道:「人都有七情六慾,誰都難以控制。不過我相信他會有大局觀。」
「走一步看一步吧。」
徐康盛點點頭,說道:「小年是我們徐家親生子孫的概率非常小,我希望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要知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最終化為絕望,苦的是你自己。」
「爸,我明白。」
莊文君說道:「您放心,我心裏有數。」
「那就好。」
徐康盛從椅子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結束了兩人之間的談話,「走,咱們進屋吃飯吧。」
「爸,我扶您。」
莊文君連忙起身,攙扶着徐康盛進了客廳。
正在這時,餘年從廚房走出來,端着最後一盤菜放在餐桌上,並招呼兩人坐下的同時讚不絕口的說道:「這燕京菜真不錯,不僅好看,還香,一定非常好吃。」
「若是你喜歡,我將廚師留在這裏,天天給你做。」
莊文君笑道:「一定讓你大飽口福。」
攙扶着老爺子來到餐桌旁坐下,莊文君說道:「您看怎麼樣?」
「我看這個主意不錯。」
徐康盛笑道:「只要小年愛吃就好。」
「別別別,太麻煩了,家裏住着陌生人,我也不習慣。」
餘年拿出白酒,邊倒酒邊說道:「心意我領了。」
「行,那就聽你的。」
莊文君笑道:「咱們好不容易聚一次,今晚多喝點。」
「好。」
餘年說道:「爺爺和媽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莊文君和徐康盛相視一笑,皆是面露欣賞。
菜過五味,酒過三巡。
莊文君先是看了眼老爺子徐康盛,見老爺子徐康盛點了點頭,這才試探性的問道:「小年,你和池宗是什麼關係?聽說招商辦的池宗職位不低呀。」
餘年知道像莊文君這個級別地位的人走近他,肯定會調查他。
在莊文君的調查他,餘年基本就是個透明人,根本毫無秘密可言。
於是放下筷子,餘年十分坦誠的說道:「媽,我說了您別生氣。」
「瞧你說的,媽怎麼會生氣呢。」
莊文君寵溺的摸了摸餘年的腦袋,笑着說道:「你隨便說,不用擔心媽會生氣。」
看着莊文君寵溺的摸着餘年的腦袋,老爺子徐康盛心中頗感意外,發現自己始終是低估了自己這個兒媳婦對餘年的看重。
心中無奈的嘆了口氣,老爺子徐康盛的心情越發複雜。
「媽,實不相瞞,池宗是我乾爹,是我以前在江都就認下的乾爹。」
餘年一臉認真的說道,眼睛觀察着莊文君的表情,心中揣測莊文君會不會因此生氣並看低他。
要知道,到處認乾爹乾媽,這本就是一件被人看不起的事情。
何況在乾媽面前提及另外一個乾爹,那這乾媽的心情就可想而知。
果然,在聽到餘年的話後,不僅莊文君如遭雷擊,就連坐在旁邊的老爺子徐康盛都愣住了。
兩人面面相覷,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就在餘年以為莊文君要生氣的時候,卻見莊文君柔聲問道:「池宗在江都工作的時候,職位不低,那時候你還是一個普通學生,怎麼會和他走在一起,要知道他這種人不會亂認乾兒子。」
「當時我高考全國第一,這是其中之一的原因。」
餘年解釋道:「除此之外,第二個原因就是我給他分析了江都領導班子換屆站隊問題,所以」
聳了聳肩,餘年尷尬的笑道:「我成了他的乾兒子。」
聽到這話,莊文君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反觀老爺子徐康盛,露出了饒有玩味的眼神,十分感興趣的看着餘年。
作為活了大半輩的人,老爺子徐康盛知道,眼前的餘年能夠在高中時代就被池宗這種有份量的人認下乾兒子,可見真是有點東西。
「小年,你小小年紀就能夠看透江都的領導班子換屆問題?」
莊文君難以置信的看着餘年,心中知道那個時候餘年才高考結束。
餘年年齡和經歷的不附和,這讓她大感不可思議。
「我平時喜歡看報紙,經常在報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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