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林楓眉頭緊皺,喃喃自語。
「按照目前所掌握的情況來說,咱們所在的這個世界哦,不,是這整個萬千世界,都屬於空間主宰製造出來的小世界罷了。」
「他想進入自己的小世界,輕而易舉。但他好像是在天外天,這就有些矛盾了。難道說,咱們進來時,在第九重天的那個通道口,只是連接他小世界的一個通道口嗎?而這整個萬千世界,其實是在天外天?」
青鸝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也有些不明覺厲。
林楓苦笑搖頭,語氣疲憊道:「這種費腦子的事情,我果然不擅長,如果楚浩在就好了。」
青鸝笑道:「對,專業的事情,就應該交給專業的人去做。」
林楓繼續看天,輕聲道:「接下來的戰鬥,關乎到我們生死,青鸝,說實話,我沒有半點勝算,我們很可能會死在這裏。」
青鸝無所謂道:「死就死嘛,能和少主死在一起,青鸝無怨無悔。」
林楓搖頭,「話是這麼說,可我不想死在這裏啊!」
青鸝臉色一滯,「啊?」
林楓解釋道:「我們還有很多事情沒做,還有很多夥伴等着我們回去,如果死在這裏,豈不可惜?豈不是很對不起他們?」
青鸝本想發怒,但聽到這話,愣了幾秒鐘,然後低頭不語。
是啊,他們還有很多同伴在另一個世界等待。
他們早已不是孤身而行。
雲層翻湧。
那黑色的烏雲,繼續往下覆蓋。
只不過現在是夜裏,林楓他們所在雲層,還是正常的雲層,所以從地面往上看,並不能發現異常。
總督府。
陸建和吉諾守在附近。
「說起來,你的覺醒能力,好像和龔秋月有些重合。」
陸建隨口說道:「龔秋月的心靈掌控,同樣可以讓人陷入到幻境當中,按理說,我們十二守護騎士,各自覺醒的能力不應該有重疊才對,不然,乾脆直接叫十一守護騎士,豈不更好?」
他並沒有埋汰對方,或者調侃對方的意思。
只是身為隊長,他習慣去思考隊伍的整體戰鬥力,並且習慣去根據隊友的能力,去分配他們執行的任務。
吉諾笑道:「不一樣的。」
陸建挑眉看向這位外貌俊朗的青年。
「有何不同?」
「秋月掌握的是心靈能力,雖然可以通過影響對方心靈,從而讓對方產生幻覺,但那是對方自己產生的幻覺」
吉諾措辭片刻,解釋道:「打個比方,假如想貢獻一座堅不可摧的城池,秋月的能力,便是從內部去搞亂,而我則是從外部強行突破。」
吉諾伸手把飄逸的金髮綁在腦後,笑着說道:「她可以讓敵人自己產生幻覺,也即是心靈受到蒙蔽,但這種方式,有很大弊端,假如對方的心靈堅不可摧,那就絕對不會受到影響。」
「而我呢,則是從敵人的感官入手,讓敵人陷入我佈置好的幻境裏,也可以看做迷宮,或者陣法,一旦陷入,除非他擁有強行破開迷宮或者陣法的能力,否則的話,就算是心靈再如何的堅不可摧,也必定永生永世的被關在裏面。」
陸建點了點頭,「嗯,各有好處。」
吉諾笑着搖頭,「不,我比她強。」
陸建皺眉。
吉諾道:「你想啊,你被關在一座地牢內,和你內心被關在一座地牢內,大致就是這樣的區別。」
陸建似乎有點明白了。
吉諾笑道:「待會兒你看看便知。」
陳府。
「你們究竟是誰?」
陳留才渾身被疼痛感和恐懼支配,好不容易站起身,卻又嚇得雙腿發軟,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了。
外面他培養多年的高手,全部死絕,這就代表着,此時他面對的這些人,絕對不是普通人。
而剛才自己被打爛的臉,以及渾身將近被拆掉的骨頭,竟然全都神奇般恢復如初,他知道這是應元造成的。
剛剛應元打了他之後,只是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腦袋,然後他渾身的傷勢就恢復如初。
他也知道,對方出手幫自己修復傷勢,並並非好心,只是為了延長折磨自己的時間,增加自己的痛苦罷了。
「所以這就是他的能力嗎?」徐平問道。
「好像是,但也不全是。」徐安回答。
徐平皺眉看向弟弟。
「別忘了,就在他覺醒的這段時間裏,整個盧陽城的百姓都受到影響,都受到病痛折磨。所以我猜測,他的能力應該與疾病和治療有關,或者總結來說,就是醫療能力,畢竟醫生能治人也能殺人。」徐安解釋道。
「對了,我記得陸建隊長的那個相好,好像也是覺醒了治療能力對吧?」龔秋月拍了拍額頭,突然問道。
「是的,那個女人名叫安娜卡洛琳。不過這話你最好別讓陸建聽到,相好?他可是從來沒承認過這件事。」身穿道袍的徐平笑呵呵道。
龔秋月也笑了笑,覺得很有意思。
要說他們的隊長陸建,雖然能力不算出眾,但氣質卻極具威嚴,仿佛天生就是他們的領導,幾個隊友之間嘻嘻哈哈,卻很少願意去和這位隊長開玩笑。
哦,不是不願意,而是打心眼裏的不敢。
這可真是一種奇怪的感覺,明明他們之間的戰鬥力相差不多,但偏偏都把陸建當做他們的主心骨。
只能歸結於一物降一物,冥冥中註定的吧。
「看,他已經到了覺醒的瓶頸。」龔秋月突然指向前方。
徐平和徐安也轉眼看去。
那邊,應元大口喘着粗氣,但眼神中的仇恨,已經變成了暢快的快意。這種能夠揮灑仇恨,報仇雪恨的感覺,實在是讓他有些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一個窮酸臭乞丐,平常就像一隻渺小的螻蟻般不起眼,然而當這隻螻蟻突然具備格外強大的力量時,自然會產生極大的心理改變。
「我不會讓你輕易的死,那樣太便宜你了,我會讓你受盡折磨,讓你即便是死,也要死的難忘,死得充滿痛苦。」
應元的話,就像是來自地獄惡魔呻吟般令人不寒而慄。
「你。你」陳留才牙關顫抖。
他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知道這個世界上有許多超越高手的存在,比如納蘭德的修行者,還有德瑪世界的覺醒者,這些都不能以常人去理解。
面對這樣可怕的對手,逃跑是沒有用的。
「你們想要什麼?如果是要錢的話,我有很多,而且我保證,如果連我都不能滿足你們的話,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用金錢來滿足你們了。」陳留才問道。
他說的也是實話。
身為整個德瑪世界的首富,他的錢財多到無法去統計,但同時他也明白一個道理:說這些話,除了拖延時間之外,起不到任何作用,畢竟對方都不是普通人,肯定也都不會喜歡錢財這種俗物。
他就是在拖延時間,想着能夠多拖延一秒鐘,可能這裏所發生的事情就會驚動總督府裏面的那位獅王總督。
「去尼x的,老子這輩子最恨的就是錢。」
應元直接衝上來,一巴掌狠狠的又扇在對方臉上。
陳留才身軀倒飛,落地時,臉上的肉如同腐爛一般快速剝離臉骨,這種可怕的畫面,當即就讓綁在木樁上的烏藤蘭劇烈掙紮起來。
這個女人的喉管被燙破,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蹟。
而她現在能劇烈掙扎,也是一個奇蹟。
直至此時,烏藤蘭目光充滿希翼的看一下應元,嘴巴一張一合。
仿佛在說:救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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