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人,陳大人我也不知道啊,昨天晚上還好好的,突然就我想起來了,是應元!」
劉美娥昨晚見過陳全,認出對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起身尖叫道:「我想起來了,肯定是昨天晚上的時候,應元打了李貴一拳,然後李貴回屋後,就一直叫嚷着很疼,我還以為還以為沒多大事,誰知道,就這樣死了!」
「打了一拳,就死了?」陳全皺眉更緊。
「沒錯,一定是被應元打死的,我真是養了一個沒良心的白眼狼啊,該死的應元,他竟敢打死他爹!」劉美娥捂着臉哭道。
陳全想不明白。
按理說,那應元只是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賤民,哦不,唯一有點特殊的,就是他是個臭乞丐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一拳就打死一個正常人?
陳全覺得不對勁。
但劉美娥此時卻走過來,抓住陳全的手,哀求道:「陳大人,求你一定要為我們夫妻倆做主,你去把應元那個兔崽子殺了,為我丈夫報仇!」
陳全回過神,冷笑問道:「那也是你親兒子,說殺就殺?」
劉美娥咬牙,「親生的又如何,他殺我丈夫,就不是我兒子,就該死!」
陳全冷笑不語。
劉美娥意識到不對勁,後退兩步。
「對對了,陳大人,我那女兒」
陳全打斷她,「別想了,因為你這輩子都沒機會再想了。」
噗嗤。
一柄雪亮的刀划過。
劉美娥捂着脖子,跪倒在地。
鮮血如噴泉般,抑制不住從她指縫噴出。
酒樓旁邊。
一家店鋪的牆面底下。
一群人圍在這裏議論紛紛。
「唉,這臭乞丐,死在哪裏不好,為何偏偏要死在我家的牆面下?真是晦氣啊!」
店鋪的老闆一臉懊惱。
「別說了,大家快搭把手,把這個晦氣的死人搬出去,一直讓他躺在這裏也不是辦法。」
「要搬你搬,本大爺才不幹這種晦氣事。」
「沒錯,一個臭乞丐而已,我又不認識。」
店鋪老闆無奈的看向剛剛走來的酒樓老闆。
畢竟是相鄰做生意的,他走上前,拱手問道:「要不咱倆出錢,去找幾個臭乞丐過來,把他給抬走?不然一直在這裏,會影響咱們做生意的。」
酒樓老闆無奈的丟出一塊銀子,「你去找人吧,錢我全出了。」
店鋪老闆當即眼睛一亮,心想也算是今天省了一筆開銷。
可就在此時,突然人群中喊道:「不對,你們快看,他好像沒死!」
「呀,真的沒死!」
「這簡直不可思議,剛才我看他吐了好多血,身上骨頭估計都斷了,竟然還活着?」
「不止活着,你們看,他站起來了。」
牆面下。
身軀呈現詭異彎折的應元,竟然真的站起來了。
咔咔一陣陣骨節錯位的清脆響聲傳出,隨之他那呈現詭異姿態的骨骼也漸漸開始復位。
大概幾秒鐘的時間,應元的骨骼完全復位,然後緩緩站起身,一臉茫然的看向四周。
他身上的傷口,也都奇蹟般的消失。
就仿佛沒事人一般,他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肩膀,然後回想之前發生的畫面。
我記得,我好像被一個白衣納蘭德給打死了。
我分明感覺到,我的五臟六腑全都受傷,我甚至還清晰的記得,當時鮮血如同爆發的噴泉般從身體內往喉嚨里湧來可是,我為什麼還活着?
「喂,臭乞丐,你沒事吧?」有人問。
「我沒事。」應元搖了搖頭。
隨即,他仿佛想起了什麼,臉色變得陰沉,緩緩往前走來。
人群自動讓開。
沒誰會來幫他一把,扶他一把,畢竟光是渾身鮮血髒污,就已經讓人難以忍受,還有他身上冒出來的幾天乃至可能幾個月都沒有洗澡所散發出來的酸臭味。
應元就這樣在人群詫異的目光中,消失在街頭。
死而復生的臭乞丐——這則消息,很快就傳播開來。
不過,目前還沒有傳播到陳府那邊。
應元其實是個很聰明的人。
他想到自己對陳府的夫人行刺,並且行刺失敗,很可能會連累到自己的家人——雖然他並不清楚,像他這樣的賤民,壓根就沒被烏藤蘭放在眼中,懶得多看一眼,自然也懶得去調查什麼,以及對他的家人出手。
應元在街道奔跑。
越跑,他身體就愈加的輕盈,仿佛之前根本沒受過傷,也仿佛自己的身體,受傷過後,各方面素質變得更好,力氣也變得仿佛使不完。
他就這樣一直跑着,很快就回到了城角,來到了小草棚的門口。
「母親!」他喊了一聲。
裏面沒有回應。
他心裏一抽,連忙推開門,接着便有一股腐臭味撲面而來。
床上,躺着已經腐爛的屍體。
那是李貴的屍體。
應元並沒有多看一眼,轉而看向地面。
地面上,躺着一個女人。
女人已經死了。
即便是死了,其臉色也極其痛苦,雙手還死死的捂住脖子。
女人脖子那裏,有一道血液已經乾涸的傷口。
撲通。
應元雙腿一軟,摔倒在地。
這一刻,他覺得仿佛天塌了,地陷了,所受到的打擊,是從未有過,也從未想過的。
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應元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
在很多時候,人都是自私的。
「我不喜歡這種事情,就連我的丈夫,我也很少對他這樣做,但我面對你的時候,我卻沒有選擇,我為了我的家族,為了將來能坐上陳家之主的寶座,能成為整個德瑪世界第一個女子首富,所以我又必須這樣做。」
總督府。
一個獅頭人身的男人,穩穩坐在一張巨大的檀木椅寶座上。
他雙腿緊繃的坐在那裏。
而在其身前,在其腿邊,則是跪着一位中年婦女。
中年婦女氣質冷艷華貴,正是陳家的主母,烏藤蘭。
烏藤蘭擦了擦嘴角的殘漬,起身說道:「所以我即便不喜歡這些,我也會很開心的為你做這種事情,即便只是表面的開心。獅王總督,你如果還不滿意,我也沒辦法,畢竟我不是戲台上的戲子,做不到假戲真做。」
這位獅頭人身的男人,正是盧陽城的總督,沒人知道他的名字,只是他自稱獅王。
「不滿意,你可以不來。」獅王嘴角勾起,露出白森森的獠牙。
烏藤蘭眯着眼,不再說話。
啪!
獅王突然抬起手,在烏藤蘭臉上扇了一耳光。
看似隨手一揮,所爆發出的力量,卻是直接將烏藤蘭扇飛好幾米遠。
待烏藤蘭再次起身時,右臉已經高高的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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