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比奈,你今天這是怎麼了?」突然間,冷子風的聲音毫無徵兆地在朝比奈的耳邊響了起來,嚇得她差點驚掉了那架在鼻樑之上的眼鏡。
「冷子風?!你是怎麼進到我房間裏來的?!」探手扶正了眼鏡,朝比奈隨後站起身子,望向站立在她面前的冷子風喊問道。
「諾,這邊。」冷子風用手指了指一邊的窗戶,「從這裏進來的。」
「胡說八道!」一聽冷子風如此「不靠譜」的回答,朝比奈當下氣極,「要知道我的房間可是在二樓上的,冷子風你說胡話也得先打個草稿吧?」
「好了,別生氣,就當我瞎編好了。」無所謂地擺了擺手,冷子風的語氣旋即變得認真,「那麼,現在可以回答我之前問你的問題了吧?今天你是怎麼了?」
「我」而一聽冷子風問及此事,朝比奈登時俏臉一紅,一下子竟也不知道到底該如何回答。
「真是的,我有什麼好怕的?要說錯的話,也是冷子風那傢伙的錯吧?」感受到了自己此時的窘態,朝比奈遂自內心為自己打氣了起來。畢竟,她可不願意就這麼一直處在如此被動的狀態之中。
然而緊接着,冷子風下一刻的行為卻讓朝比奈剛剛自內心提起的一股勇氣一下子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因為她發現,冷子風竟是在這種時候伸出手掌覆在了她的額頭之上。
「喂!冷子風你?!你在做什麼?」連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朝比奈遂嚇得連退了好幾步,最終跌坐回了她的大床之上。
「看你今天有些反常所以在想你是不是又生病了。」沒想到只是摸了一下額頭卻讓朝比奈產生了如此誇張的反應。無奈之下收回了自己的手掌,冷子風在開口解釋一聲後復而看向了朝比奈,「怎麼了?為什麼連摸一下額頭你的反應都會如此之大?」
「冷子風,那是因為」面色複雜地看向冷子風,但僅僅片刻之後,朝比奈復而又低下了頭,有些欲言又止地低聲開口道。
「朝比奈,你是不是還記得那一晚的事?」片刻的沉默之後,看朝比奈還是不想說,冷子風遂只得當先問了出來。
「那一晚,什麼?!」沒想到冷子風居然會如此直截了當地問出來,朝比奈一驚之下,本能地開口反問了一聲。
「看來是記得了。」從朝比奈那陡然變化的反應中冷子風就可以看出她對那一晚的事的確有着印象。而對於冷子風來說,這還可以說是一件好事。畢竟,要是朝比奈對於自己酒醉之時的事情一點印象也沒有,那就真的是有口說不清了。
「冷子風,對於那一晚的記憶,並不是我夢境之中所發生的對吧?」下一刻,望着冷子風踱步來到了自己的床邊坐下,朝比奈面色複雜無比地望着自己那放置於膝蓋之上微微握起的雙掌,許久之後才低聲問了出來。
「恩,沒錯。幫你把衣服脫光後洗了澡的,是我。」冷子風點頭承認了下來,「畢竟你那一晚吐了一身,如果不把髒衣服脫掉的話會很難受的。」
「所以,我的身體已經被你全部看光了是吧?」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朝比奈秀眉輕蹙,突然嘆息一聲後仰過身躺倒在了床上,「好了,我以後算是嫁不出去了」
「我說朝比奈,搞了半天你是在擔心這個啊?」聽了朝比奈的抱怨聲,冷子風不由得感覺有些好笑。
「怎麼?!不行嗎?」一看冷子風這時候居然還有心情笑出來,朝比奈就氣不打一處來,復而翻身自床上坐了起來,「怎麼說女孩子的身子都是不能給人隨便亂看的吧?為什麼到了你這裏就好像變得沒什麼大不了了一樣?!」
「誰說沒什麼大不了了?」冷子風的表情隨即變得認真了起來,「不過既然已經發生了,那就另當別論了。朝比奈,我會負責的。」
「啥?!」朝比奈表情一怔,顯然還未反應過來。
「你不是說你以後會嫁不出去的嗎?既然如此,那就乾脆嫁給我好了。」伸手摟住朝比奈的肩膀,冷子風咧嘴一笑開口道,「怎麼樣,不錯的建議吧?」
「你想得美!」內心陡然如小鹿亂撞一般心跳加速了起來,朝比奈呼吸有些不勻,卻兀自逞強地反駁了一聲。原本就在不知不覺中慢慢地對冷子風心生了好感,這下一由冷子風作出引導,朝比奈立刻便無法冷靜了。
「行了,除了跟我在一起你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冷子風笑笑道。
「喂,冷子風,你違反校規了!」次日,一看到冷子風踱步和千鶴還有猶守望走在校園之中,朝比奈立馬便趕了過來,伸手指向冷子風大聲地喝斥道。
「是嗎?」看向朝比奈自嘴邊勾起了一抹笑,冷子風恣意地打量了朝比奈片刻之後開口問道。
「你,哼!」兀自逞強地哼了一聲,朝比奈隨即別過頭不去看冷子風,卻也不再喝斥冷子風這種違規的行為。
「不管怎麼說,能恢復就是好的。」而看着朝比奈恢復了像往常一般的活力與朝氣,冷子風遂輕輕一笑在內心自語了一聲。
然而緊接着,就在清晨校園裏還兀自有些空曠時,自教學樓那邊卻陡然傳來了一陣極其不和諧的劇烈爆破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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