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珍沒有再問,反道又說,「格日桑耶聰明一時,糊塗一世,也沒想到賽托會把他玩弄於鼓掌之中,這個賽托聰明,有心計,野心大,膽子也不小,他知道玉龍雪山的秘密,比任何人都多。」
∝敏珍這一段話來得不是特別突兀,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這戰火連天的草原的大帳中,卻顯得特別可笑和滑稽。
帳子裏靜得出奇,兩個人誰也沒說話,仿佛連呼吸聲都凝結住了一般。帳外的遠處,隱隱傳來廝殺聲,馬嘶長鳴的戰火,似乎要燒過來一般,那聲音明明遠在天邊,可又像近在眼前一般似的,讓人看不真切,聽不真切,如同身在夢中一般。
秦黛心突然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的可笑!
她穿過來,好像才一年多吧u麼就遭遇了這麼多的事兒呢?要是當初風兒沒有背棄她,那麼現在自己在做什麼呢?是在邊境執行任務,還是在列炎盟里摔打菜鳥?
秦黛心微微嘆了一聲,把自己的思緒拉回到現實之中。
「大妃,那個賽托,現在何處?」
∝敏珍也在神遊,一雙美目專注的注視着一個地方,猛的聽秦黛心這麼一問,才眨了眨眼睛,清明過來。
「我也不知道他的去處。二王子謀事失敗後,他就不見了蹤跡,不過,依我對他的了解,他應該是去了玉龍雪山。」
秦黛心脫口而出問道:「既是玉龍雪山的秘密與玉玦碎片有關,那麼賽托並沒有拿到玉玦碎片,他去那裏也無用啊!」
∝敏珍點點頭,不經意的問道:「老四的那塊玉玦碎片,可在你身上。」
秦黛心的嘴角微微翹起一個弧度。只道:「本來是在的,後來讓我藏起來了。」
∝敏珍輕笑,這丫頭看來是誰也不信的。
「玉玦碎片確實至關重要,有了它,才能知道玉龍雪山的秘密到底是什麼,才能真正把塵土的秘密揭開!」
秦黛心若有所思,看來賀敏珍知道的不少啊。反正肯定比她們知道的多。
「這麼說。玉玦碎片就像一把鑰匙,能打開玉龍雪山上的秘密,那麼這玉龍雪山上。一定還有別的機關。」秦黛心笑意吟吟的看着賀敏珍,問道:「是不是?」
∝敏珍驚異於她的聰慧,不由得問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秦黛心暗中翻個白眼,心想這麼狗血的橋段。是個人都猜得出來好不好?不過她並沒有照實說出來,反而故作高深的道:「情理之中的事兒。大妃又何必驚訝?那賽托怕是想着守株待兔,坐收漁翁之利呢!」
「不錯。」賀敏珍點頭道:「據我所知,賽托多年之前,無意中遇到一個江湖神棍。學了一些裝神弄鬼的伎倆,其中最歹毒的一個,便是傀儡術。聽說能將活人製成沒有知覺,不知疼痛。沒有情感的傀儡術,利用他們可以辦很多事情呢!這些是人非人的人,不正好能替賽托解決玉龍雪山上的麻煩機關嗎?」
秦黛心恍悟,怪不得呢!賽托製作傀儡,原來還有這種用處!
∝敏珍又道:「我也是無意中發現的,他似乎每隔幾年,就會失蹤一段失時間,我猜就是跑到各處去尋人去了。」
秦黛心不解,英氣十足的眉毛微微收攏,「尋人?」
「這傀儡啊,可不是用什麼人都成的,尋常之人,還沒有資格成為傀儡呢!這傀儡人,必須是心性堅定之人,且毅力非常,成了傀儡以後,才會威力十足。有那心性不堅定之人,就算勉強制成了傀儡,也不是一等的助力。」賀敏珍嘆了一聲,「也不知道賽托為了這傀儡人,累了多少家庭破碎,製造了多少人間慘劇。」語罷,還若有所思的看了秦黛心一眼。…
秦黛心面色如常,並沒有表露出什麼憤恨和憐憫的意思來!對賀敏珍更沒有表露出什麼不解和責怪的意思來。
人不是神,沒有理由去無條件的拯救別人,犧牲自己。嚴格意義上來說,秦黛心和賀敏珍都是同一種人,會審時度勢,會明哲保身,絕不會為了什麼狗屁道義,做出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來!
這是一個殺手,一個特工,一個細作最基本的節操吧!
「你不覺得我自私?」
秦黛心一笑,「如果換成是我,我也會跟你做同樣的選擇,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誰也沒有必要為了別人去拼死拼活!」人性本來就是自私的,你又怎麼能用不自私的標準去衡量別人呢!
賀敏珍唉嘆一聲,聲音細不可聞到道:「你到底是比我聰慧,小小年紀,竟想得如此通透。」賀敏珍初入細作營時,也被細作營里的生存法則刺激的夠嗆,那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陰私的手段層出不窮,你心疼別人,想講公平道義,下場只會是死得更慘。
想當年,她是花了多少的工夫,才說服自己做睜眼瞎,日復一日的麻木着自己,才最終變得波瀾不驚的呀!沒想到啊,這丫頭如此年紀,竟能把裏頭的事情想得如此通透。
「大妃既不相幫于格日桑耶,又對賽托的種種行置之不理,可見大妃這些年來,是有自己的打算的!」秦黛心不由得在帳子裏走動起來,邊走邊道:「你身中奇毒,倍受折磨,二十多年來只怕每日都是在堅忍和辛苦中活着,我佩服你的勇氣,也佩服你慈母之心!想必大妃是要多為六王子打算,所以才會多年以來,一直隱忍不發!可是,玉龍雪山的秘密,大妃了解的這麼清楚,實在不能不讓人懷疑啊!」
賀敏珍聽了秦黛心這如同抽絲剝繭一般的推斷,不由得微微點頭,唇邊也帶了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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