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淼心裏忐忑不安,一顆心七上八下的,一股不好的預感深深的籠罩住了她。br> 到底要發生什麼事呢?為何她的心會這麼的不安,背後總覺得寒風凜凜,似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似的。br> 心淼心神不寧的在帳子裏走來走去。br> 或許,一切都是受鐵礦出事一事影響吧!br> 心淼嘆了口氣,但願事情能快點過去,不管怎麼樣,有個結論總比這樣硬生生的挨着好。br> 香夢掀起氈簾走了進來,「王妃,信已經發出去了,人都是奴婢親自挑選的,您放心。」br> 心淼點了點頭,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br> 香夢看了,不由得道:「王妃既然擔心,為何不請莫離道長來問一問。」br> 「請她?」周心淼略有些不解,不由得看了香夢一眼。br> 香夢點了點頭,「是啊王妃,您想想,事情未出之前,莫離道長就算到了西北將會有難,隨後才有人來報,說是地動造成了塌方。依奴婢看,這莫離道長還是有幾分能耐的,上次火燒桑格爾……」香夢不由的停了下來,看了周心淼一眼。!--#@MyLogoHere@#br> 心淼皺着眉,一臉的不悅。br> 香夢知道她想起了桑格爾的死,想起了那兩個被活活扎死的黑衣人。空氣中的焦烤人肉味讓王妃作嘔欲吐了很久,幸虧季姑娘開了兩副安神的藥吃,否則王妃怕是要做很久的惡夢。br> 「王妃,奴婢覺得莫離道長道法頗深,或許能安王妃的心。」br> 心淼想了想,就道:「也好,你親自去。請莫離道長過來一敘。」br> 「是。」香夢退了出去,沒過多一會兒,就帶着秦黛心回來了。br> 「王妃,道長來了。」br> 心淼臉上掛着笑,柔聲道:「道長請坐。香夢,沏茶來。」br> 秦黛心從善如流坐到長案後頭。br> 心淼就不由得往秦黛心身上瞧去,她換了一身裝扮。茶白色的束腰小襖。上頭也是用金線繡了山茶花,大朵大朵的茶花呈現出詭異的視覺效果,讓人想不注意她都難。她腰間圍了一條三寸寬的腰帶。腰帶是紅色的綿緞製成的,上頭用金線繡滿了奇怪的符號,周心淼盯着看了半天,愣是沒看懂。隨後她才想到,那有可能是一種神秘的咒語吧!!--#@MyLogoHere@#br> 這樣盯着人看。畢竟是不妥的,周心淼低頭佯裝喝茶,飛快的垂了眼瞼。br> 莫離臉上還是戴上着那個金爛爛的黃金面具,除了下巧精緻的下巴。紅潤的菱唇以外,再也看不到其他。br> 這個莫離,還真是奢侈。竟然用金線繡了一身衣裳,那習慣做派哪裏像一位道姑啊。分明就是世家夫人的模樣!br> 這樣的道姑,竟也敢說自己是無欲無求的。br> 心淼嘲諷的扯了扯嘴角,這才放下手裏的茶碗。br> 「道長,方才您說的西北有難?」br> 秦黛心微微笑笑,這個周心淼,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跟自己打馬虎眼,明明都已經得到了確實的回報,她居然還想跟自己裝糊塗。br> 「小道心有感應,覺得西北會有大量傷亡。」她抬頭看了周心淼一眼,才道:「不知王妃可得到什麼消息了。」br> 心淼想了想,才道:「是出了點事,聽說地動了。」br> 秦黛心一愣,接着又故弄玄虛的掐算了一翻,道:「王妃,不是地動。」br> 「什麼?不是地動?」周心淼的聲音又尖又細,像是從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樣。…
「不是地動,若是天災,小道只怕三日之前就能感應到。」
周心淼這下是徹底慌了神。
怎麼辦,信都已經送出去了。
「王妃,奴婢派人去追。」香夢在一旁聽得真切,也暗暗着急起來。
周心淼搖了搖頭,「來不及了。」
快馬走了那麼久,現在去追,未必來得及。
周心淼喃喃道:「六王子那麼精明,未必看不出來,若是他以為我存心騙他,那可怎麼辦?」
秦黛心巍然不動,像沒聽到一般。
香夢也是急得團團轉,她不過是一個奴婢,或許有些為主盡忠的小機智,可惜在大事上,根本出不了什麼好的主意。
周心淼揉了揉眉心,不由得道:「算了,事情既然出了,就想着逃避也不是辦法,當務之急是想着怎麼補救。」她看了看秦黛心,不由得道:「既然道長算出這事兒不是天災,那麼就必定是*了?道長,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本妃算算,這事兒,因何而起,又是什麼人在弄神裝鬼。」
秦黛心猜想,她多半還是不太相信自己。
不過,沒關係。
只要曼格台能來,一切都不是問題。
秦黛心從腰帶里拎出幾個大錢,那些大錢看起來很變通,很舊,用一根紅繩串着。
香夢見了,就是一愣,不由道:「道長要起卦?」
秦黛心點點頭,只道:「這幾個大錢,是古錢,是我師祖留下來的。小道平時不常用,若不是王妃開口,我也不會把這東西拿出來。」
周心淼微微挑眉,不由得道:「哦,這倒是稀奇,不知道長可否借本妃一觀啊。」
秦黛心把那串銅錢放在掌心中,示意香夢過來取。
香夢微微垂道,從她手裏拎走那串銅錢,雙手奉給周心淼。
周心淼拿在手裏,不由得反覆觀看起來,那銅錢確實是有年頭了,是大雍開國時用的舊幣,周心淼倒也認識,銅錢上的花紋已經模糊不清了,若細看,便能看到上頭有被人時常把玩,撫摸留下的細痕。
秦黛心裝作什麼也沒看到的樣子。
這錢並不難得,古人的收藏意識還沒達到後世那種痴狂的地步,收集幾個舊錢不算什麼難事,況且有炎黃在,比這再難找的東西都能找到。又何況是幾個開國的銅錢。
周心淼把銅錢反覆看了看,交到香夢手中道:「交還給道長吧。」
香夢這才把銅錢交還給秦黛心。
秦黛心這才問周心淼:「王妃所問之事,這銅錢便可占卜一二。小道現在為西北之難佔一卦,也算是為眾生做些事!」
周心淼笑着點了點對,「如此,本王妃就替那些受難的人謝謝道長了,他日找到真兇。本王妃定然不會放過她。也會牢牢記住道長今日之功。」
秦黛心沒說話,她拎起那串銅錢放在掌中,雙手合十。隨後閉上了眼睛。
周心淼和香夢則是瞪着眼睛仔細的看着她。
秦黛心突然搖起手中的銅錢,猛然睜開眼睛把銅錢向空中一拋,沒有人發現那銅錢是何時從紅線中脫落的,只見那銅錢升到半空中後。紛紛落下,接着被一隻手掌壓在桌上。
這是前世莫離玩骰子時練出來的賭技。卻不想今日用到這上頭了,她手法奇快,周心水和香夢都是普通人,又哪裏會看得真。
秦黛心把六枚銅錢一一攤開。不由得輕嘆了一聲。…
「道長,如何?」周心淼有些心急。
「王妃,這人是衝着鐵礦來的。」秦黛心指着其中一枚銅錢道:「是大凶之兆。財帛有損,性命不保。大業有阻。」秦黛心喃喃說完最後一句話,不由得抬眼看了秦黛心一眼。
「大業有阻?」周心淼下意識的重複着這句話。
秦黛心暗暗微笑,果然,人命什麼的,在周心淼眼裏都是浮雲,甚至連錢都不在她最在意的。
只有大業,在周心淼這樣勢力的女人眼中,才是最重要的。
「這可怎麼辦?」周心淼暗暗着急,「道長,有解否?」
秦黛心故作神秘道:「是孽債,解鈴還需系鈴人。王妃,早做準備吧!」
周心淼下意識的握緊了手。
秦黛心收起銅錢,起身道:「遠方有客來,小道就不打擾了。」說完起身,也不管周心淼是什麼反應,就離開始帳子。
遠方有客來?
什麼意思?
香夢看了看周心淼,心想不會是六王子這會兒就來了吧?這也太快了。
主僕二人正想着心事,突然聽到帳外馬蹄聲陣陣,接着一陣喧鬧聲傳來,似乎有什麼人要闖進營地來。
「王妃,有人闖進來了。」有守衛匆匆來報。
「是什麼人?」周心淼一驚,是誰帶人闖達達爾的營地?達達爾雖小,可這種事情卻從來沒有發生過。
她一個女人雖然攻於算計,可是面對這種大事,不免還是有些慌。越是這個時候,周心淼就越是恨慕容徹無能,他若是能像一個男人一樣去面對事情,哪怕無能些,平庸些,有自己的輔佐,也絕對會成就一翻事業!可惜,他去懦弱到了極點……
「是二皇子阿合托耶的人。」
「什麼?」周心淼一驚。
阿合托耶與六王子一向不合,他與達達爾素無來往,此翻前來,必定是收到了什麼風聲!來者不善,也不知道會引出多大的亂子。
周心淼心亂如麻,不由得道:「香夢,跟本妃出去看看。」
香夢連忙頷首,跟在周心淼身後出去了。
帳子前,亂成一團。
周心淼從大雍帶過來的人,正拿着武器與阿合托耶的人對峙着。對方人數不多,總共才七八個人的樣子,應該不是來搗亂的。
周心淼想了想,就對香夢耳語了幾句。
香夢退了下去。
周心淼深吸了一口氣,揚聲道:「住手!」(未完待續)
ps:感謝白玉豆腐的兩票粉紅支持,不好意思,今天家裏斷電,差點斷更,晚上還有一章,麼麼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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