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幗嬌 第一百六十八章 蘇氏小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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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剛亮,時辰尚早,季媽媽一路小跑着來到方婉茹的院子,她站在廊下,神色間全是急切的肯求,她有心掩去這讓人生疑神情,便借着低頭的工夫略微斂了斂心神,只是這般做作的姿態卻更欲蓋彌彰,連站在台階上的婆子看了,都生出了幾分疑竇來!

    季媽**穩重是出了名的,誰不知道貴妾李氏的屋裏有那麼一個玲瓏心肝的妥貼人?不論是在太夫人面前,還是在老爺夫人的面前,這個季媽媽一向進退有度,謙卑有禮,既不會一臉的奴才相看着讓人生厭,也適時的表現出了自己做為一個下人該有的態度!

    今天是怎麼了?

    季媽媽大概也感覺到了那婆子狐疑的態度,她乾脆不再掩飾,上前一步道:「還請媽媽再給我通傳一聲,我真的有急事要見夫人。」

    那婆子姓程,是方婉茹院裏負責調教新人的,若論地位,比不得李,鄭兩位媽媽,但卻也是一位能說得上話的。

    「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去,而是夫人實在忙得沒有空見你。」程媽媽不動聲色的道:「況且三小姐還在裏面呢,你在等等。」

    秦黛心在?

    季媽媽心裏的不安瞬間被放大了無數倍,她暗叫一聲不好,心想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她思量再三,覺得還是該回去告訴李氏一聲,若真有什麼事,也好有個準備。只恨自己來得急,又是辦那件不可告人的事兒,身邊沒帶着小丫頭,連個送信的人也沒有。

    季媽媽是個行動派,心裏想到了,便去做。反正夫人這裏一時半刻的也脫不開身,見不到人說什麼也沒有用,還是自己親自回去一趟吧!

    她也沒工夫跟程媽媽解釋,轉身又小跑開了,在夫人的院子裏如此行事難免不妥些,可……人命關天啊!她哪裏還能顧得上。

    方婉茹的屋子裏頭,秦黛心正抹着眼淚,淚眼婆娑的哭訴着:「姨娘半夜起來就不大好,芳俏有些慌了,不如該怎麼辦好,女兒得了信也有些擔心,不管怎麼樣,她好歹生我一回,我能為她做的,也就這些了。母親,您看這事兒……」

    方婉茹心中百感交集,酸甜苦辣的滋味瞬間都冒了出來,嘴裏心裏的滋味那叫一個雜!

    這是方婉茹得知秦黛心真實面目後第一次見她,前些日子她來請安,自己都推脫頭痛,身子不爽利沒有見人,免了她小半個月的晨昏定醒。

    方婉茹一邊聽着秦黛心裝模作樣的說話,心裏一邊合計着秦黛心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才六個月,身子竟見紅了?半夜三更的為什麼不請大夫呢?

    她心裏想着,便也就問了出來,「你是個姑娘家的,什麼都不懂也就算了,那院子裏的撲婦都是死人不成?怎麼不請大夫呢?」

    秦黛心硬是擠出兩顆淚珠來,臉上的表情讓人為之動容:「怎麼沒請,只是往常為姨娘請脈的那位大夫現下找不到人了。」她停了一下,又道:「按道理,姨娘屋裏的事兒是該來問過母親再行事兒的,可我當時心裏亂,只覺得母親都病了小半月了,深夜裏再去打擾,實在不孝,便咬牙做了回主,還請母親原諒女兒自作主張。」

    「哦?你倒是孝順。」方婉茹心想,到底是親生的母女,如今她在自己面前,竟是不再裝了,這般真情切意的關懷,怎麼可能做得了假?往日裏對蘇氏的那種唾棄竟都是演戲給自己看的,偏自己還信了………

    「人命關天,你若是讓人到我院子裏來,免不得又要耽擱一陣,誤了時機反而不妙了,做得好。」方婉茹輕贊了一句,又道:「那大夫怎麼就不見了?」

    「我半夜得了芳俏的信兒,便讓人拿了我屋裏的牌子去請了大夫。」妾是奴婢,哪怕像蘇氏和李氏這樣的貴妾,也只是半個主子,萬萬沒有半夜還能自由出入府門的道理。秦黛心可是府里正經的主子,她屋裏的牌子雖然比不上夫人屋裏的對牌,但還是管用的。府里的人哪個不知道蘇氏懷了身子金貴?雖然沒有夫人房裏的對牌,可跟失職比起來,門房的人更怕誤了請大夫,萬一真出了什麼事兒,自己可扛不起這個責任,何況還有三小姐屋裏的牌子呢,也就放行了。

    「女兒也不知道,只聽人說那大夫不在,我心裏急壞了,就穿了衣裳去了姨娘的屋裏,姨娘臉色白得嚇人,說是已經止住了血,讓我千萬別聲張些事。若是依女兒的意思,那大夫不在就在不了,再去找一位大夫來看過也就是了。」秦黛心露出一點疑惑的表情道:「可姨娘卻不讓,意思是她的位分……姨娘是怕壞了府里的規矩,反倒顯得她矯情,再者先前的大夫熟悉她的體質,後來的大夫不熟悉,只怕不敢用藥,或者是用錯了藥,反倒不妙。女兒不知道如何辦才好,好容易等到天亮了,背着姨娘來求母親,女兒想再為姨娘請位大夫來,可好?

    方婉茹很自然的點了點頭,「這是應當的。」她面色如常,臉上看不到絲毫的歡喜。

    「去取了我的對牌來。」一旁侍候的鄭媽媽得了吩咐,連忙轉身從置於高處帶鎖的匣子裏取了對牌交到秦黛心手上。

    秦黛心千恩萬謝的接了過來,一刻也坐不得的起身行禮,拜謝了她嫡母的大恩,這才飛快的帶着丫頭們回去了。

    鄭媽媽上前道:「夫人看這事兒怎麼辦?」


    方婉茹心知肚明,蘇氏那裏很可能已經挖好了一個坑,她想讓自己上套,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還能怎麼辦,查!」方婉茹冷笑一聲,面容微微抖了一下,她從不相信世上有天衣無縫這個詞!只要是個局,就一定會有痕跡。

    鄭媽媽低頭稱是,轉身出了方婉茹的屋子。

    秦黛心一路小跑着回了蘭園,如意跟在後面喘得上氣不接下氣。

    天已經大亮了,下人們早就開始了勞作,路上丫頭婆子不少,見三小姐不顧禮數的飛奔,個個竊竊私語起來,當然,秦黛心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這樣才逼真,才能讓有人心查到確實的東西!

    「回來了!」芳俏眼尖,一眼看見了秦黛心,心急的奔了出來,「三小姐,可拿了夫人的對牌。」

    秦黛心點頭,從手裏拿出一個沾了汗的朱紅對牌,交到芳俏手上,「快,快去請大夫。」

    芳俏點點頭,帶着兩個婆子出了門,不多時,又風風火火的帶了一個梳婦人頭的女人回來,聽說是專看婦疾的。

    方婉茹那裏自然也得到了信兒。

    「夫人,奴婢派人查過,蘭園昨天夜裏確實鬧開了,也的確派人去了三小姐的暢曉園,門房上值夜的人也確實也見拿三小姐牌子的人出府,來來回回的走了好幾次,印象深刻。剛才三小姐一路跑着回到蘇姨娘那兒,很多人都見着了,是蘇姨娘的丫頭芳俏去請的大夫,此時人已經到了蘭園了。」鄭媽媽一字一句的把自己查證的事情講給方婉茹聽,聽口氣也是相信了秦黛心的說辭,畢竟事情就是這麼個經過,秦黛心都是讓人做足了功夫的,雖然是演戲,但跟事實也差不多少,並沒有偷工減料的馬虎應付。…

    方婉茹恨不能咬碎了一口銀牙,她突然起身,憤恨道:「這個賤人就不能安分點嗎?我不惹她,她卻主動送上門來了,真是天生的冤家!」她惡狠狠的說完這句話後,突然又笑了,「也好,我倒要看看,這場戲她想怎麼演。」

    鄭媽媽大驚,心想夫人這是要去蘭園了?她趕緊上前一步,「夫人,小不忍則亂大謀,越是這個節骨眼兒,您越是該穩着些才是。如果那賤人真的給您設了圈套,您這麼一去,豈不是中了她的計?」

    方婉茹扶了扶自己的腦後的步搖,才道:「我倒想看看,這個賤人有幾斤幾兩重,去,吩咐人把老爺找回來,什麼生意能比他的老來子還重要?」

    鄭媽媽眼睛一亮,對呀,只要夫人與老爺同去,誰還能在老爺眼皮子底下做什麼手腳不成?

    「奴婢這就命人去。」

    秦從文得了信兒,得知蘇氏的胎似有異樣,好像不大好。

    他心急火燎的往回趕,回府以後直奔蘭園。

    方婉茹像是早就知曉他會這麼做一樣,正帶着一堆丫頭,婆子在去蘭園的必經之路上等着他呢!她遠遠的瞧見了秦從文健步如飛的身影,嘴邊不禁扯出一個諷刺的笑,「他倒恨不能飛起來!」接着便帶着人從小路上快步走了出來,假裝偶然碰到秦從文似的。

    「老爺回來了,太好了,我正往蘭園趕呢!」方婉茹與秦從文並肩而行,一大群婆子,丫頭,小廝跟在二人身後,看那場面倒還算得上壯觀!

    秦從文沉着臉,低聲問道:「怎麼就不好了呢?」

    方婉茹面色焦急,嘆了口氣道:「昨天夜裏就見紅了,三丫頭得了信兒卻沒有讓人來知會一聲,連夜讓人去請了大夫,只是慣常給她問診的大夫卻突然不見了,蘇氏不讓人請呢!」最後一句話,方婉茹說得意味深長!

    秦從文皺了皺眉頭,聽出了方婉茹弦外之音!只是還沒來得及發作,一群人就已經來到了蘭園。

    什麼事情都往後放放吧,人才是最要緊的。

    滿院子的人聚在蘇氏屋外張望,見秦從文和方婉茹來了,一個個連忙噤聲。

    「像什麼話,姨娘屋裏出了事兒,奴才們在院子外頭嚼舌頭?一個個的都嫌命長嗎?「方婉茹當家主母的氣勢一下子就散發出來,她的目光就如同一道熾熱的光束,緩緩的在蘇氏院子裏的下人們身上打量起來。

    院子裏的婆子丫頭們連忙跪倒,一個個的低着頭,摒住呼吸,連大聲喘氣也不敢。

    秦從文不耐煩的甩了甩袖子,一言不發的進了蘇氏的屋子,他現在最關心的是孩子可保住了,蘇氏情況怎麼樣。

    方婉茹留了一群丫頭婆子在外頭,只帶了鄭媽媽跟在身後,緊隨其後也進了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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