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有景哥哥陪着我呢,不會有事的。」
聽到尉遲曦的聲音,一直隱在暗處的景懷安走了出來。
看到他,季馨月的確是放心了,「那我就不多送了。」
「景公子,請照顧好小公主殿下。」
「放心。」景懷遇微微頷首。
戴長冬朝尉遲曦行禮後,摟着季馨月上了馬車,尉遲曦翻身上馬,這馬兒是景懷安幫她牽來的。
「小公主現在回宮?」
景懷安也翻身上馬。
尉遲曦搖頭,「四處逛逛。」
「總歸也要每日逛一圈。」
畢竟拿着兩份俸祿呢,嘿嘿嘿,怎麼着也要做點事。
戴長冬他們的馬車離開了,尉遲曦騎馬慢悠悠的在京城裏晃着,馬兒輕揚起馬蹄,走了一會兒,忽然有雪花飄落。
「下雪了。」
尉遲曦伸出手接住雪花,雪花落在溫熱的掌心,慢慢的融化了。
景懷安一夾馬肚,馬兒快步走了幾步,與她並行,他從馬背旁的細軟里拿出一件斗篷,披在她身上,「下雪了,更涼了。」
「小公主要仔細身子。」
尉遲曦緊了緊斗篷,彎唇一笑,「景哥哥知道會下雪?還特意拿了斗篷。」
「不知。」景懷安唇角輕輕扯起一抹弧度,「只是覺得天氣愈來愈冷了,便每日都帶着一件小公主的斗篷,就擔心您想用的時候沒有。」
尉遲曦:!
不愧是男主啊,真細心。
「小公主,可要回宮了?」景懷安看了一眼天色,一會兒雪恐會更大。
尉遲曦看了一眼前方的路,前面沒多遠就是城門了,「都到這兒了,便去城門口轉個彎吧!」
「好。」
景懷安應了一聲,陪着她騎到城門口拐彎,兩人往回騎,路過一處宅子時,卻見一名少女跪在地上,雪花紛紛落滿了她的肩頭,她慘白着臉,咬着毫無血色的唇,眼神固執的看向眼前緊閉的門。
尉遲曦挑眉。
哦豁。
這是誰呀?
沒印象呀,書里有這麼一段劇情嗎?
尉遲曦仔細想了一下,好像是沒有的。
看着她那一張迭麗的臉,尉遲曦沒辦法做出裝作看不到離開的事來,她翻身下馬,斗篷的長度都到了她的腿窩,她從馬背旁拿出油紙傘,走過去,打開油紙傘撐在她的頭頂。
「小姐姐,你是被家裏人罰跪嗎?」
「這冰天雪地的,小姐姐要隨我回家嗎?」
少女在她靠近的時候,就察覺到了,她微微偏頭,對上一雙如小鹿般乾淨的眸子,是一個小姑娘。
少女慘白着臉,這種時候了,還在擔心她,「小小姐,你身上落雪了,我無妨的,您快給自己撐傘吧。」
「多謝您的好意。」
「只是,我不能離開。」
尉遲曦好奇的看着她,「為何呀?」
她看了一眼少女的面相,有些詫異。
這是……
她的命格被奪走了?
這小姐姐應該是大富大貴的面相,可是現在面相卻有了窮困潦倒的趨向,而且瞧着似是人為。
少女孤傲的跪在地上,「我不相信,區區一個養女,真的能代替我。」
「我爹娘定只是被她蒙蔽了。」
「我不能走,我若是走了,便是示弱了。」
尉遲曦:?
嗯?
養女?
尉遲曦嗅到了陰謀的味道,「可是,這樣下去的話,小姐姐你的身體會先扛不住哦。」
「不如,先跟我回家吧!」
「明日我再陪你回來,可好?」
少女搖頭,「我不想麻煩您,多謝您的好意。」
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她身子往尉遲曦身上倒去,尉遲曦連忙伸手扶着她,景懷安伸手抵在她的背上,「小公主殿下,我來吧。」
別讓她壓壞了小公主才好。
尉遲曦點了點頭,也沒強求,嗯……小姐姐這麼高,她也的確不好抱,總不能,將她舉起來吧?
景懷安伸手捏住她的後衣襟,直接將她提到了馬背上。
尉遲曦:?
她還以為景哥哥要抱她上馬背呢,結果……提着?
尉遲曦看了他好幾眼,景懷安牽着馬,「小公主,回宮嗎?」
尉遲曦回過神來,連忙走過去,景懷安在她走過來的時候,將馬背上的雪掃落,這樣,她就好坐上去了。
他牽着馬,一步一步走着,尉遲曦自己騎馬,回到了皇宮裏,尉遲曦帶着她去找了安挽風。
安挽風還未睡下,看到尉遲曦過來,連忙迎了過來,見這少女,輕吸了一口氣,「這天氣這般冷,她竟穿的這般少。」
手覆在她的額頭上,她倒吸了一口氣,「好燙!」
「景公子,快將她放下!」
景懷安提着她的後衣襟,將她放在一旁的床上,安挽風立馬幫她把脈抓藥煎藥,在煎藥之前幫她換了一身乾淨暖和的衣裳,又針灸了一番。
這番操作下來,她總算是退熱了。
安挽風心疼的看向一旁的尉遲曦,「小公主殿下,您先回去休息吧。」
「不然您在這裏睡下也可以。」
「我這裏也有床。」
只要小公主不嫌棄。
尉遲曦還有話想與這個少女說,便在這裏睡下了。
其實她不睡也沒事,只要打坐,人也不會沒精神。
但!
她總不好在安姐姐的面前打坐,不然安姐姐非要給她把脈看看腦子不可。
「景公子……」安挽風有些尷尬,「這些的床不夠了……」
只能請景公子回去休息了。
「無妨,我打個地鋪。」
景懷安問了她棉被在哪裏,拿了打了地鋪和衣躺下了。
安挽風還在照顧少女,雖已退熱了,但也擔心這熱會反覆,守到半夜,她終是承受不住倦意,睡着了。
翌日,安挽風是被御醫們的交談聲喚醒來的,她是趴在少女的床頭睡着的,這會兒睜開眼睛,就看到一群御醫圍在床邊上,正猶豫着要不要幫她把脈。
安挽風將自己把出的脈象告訴了他們。
他們卻只抓到了一句話,「這是小公主救的人?」
「這人是誰呀?未曾見過。」
「瞧着像是待嫁閨中的姑娘。」
這樣的姑娘是極少在外面拋頭露面的,所以他們不認識也正常。
在他們嘰嘰喳喳的討論聲中,少女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她看到這麼多人,愣住了。
安挽風柔聲開口,「你醒來了?」
「可還有哪裏不適?」
聞着藥草的氣味,聽着這令人心安的話,少女搖了搖頭,「我沒有哪裏不舒服的。」
「只是感覺有些累,身上還有些許酸痛。」
「那是正常的,這冰天雪地的,你穿的那般單薄,受了涼,寒氣入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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