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火光沖天,濃煙滾滾,整座徐家大宅,都已被熊熊燃燒的火光所吞噬。
而在那熊熊火光下,一聲怒吼猶如悶雷一般,轟然炸響,震盪的大火都一陣鼓盪,滾滾濃煙更是不停的翻滾。
聽到這聲怒吼後我當即神色一變,一顆心,更是顫了又顫。
「虎子還活着,但...徐家老祖已經甦醒了!」我咬着牙,眼底滿是擔憂之色。
沉睡在地下的徐家老祖,任何一位的實力,都堪比天下十大高手,雖然死了這麼多年,實力有所下降,一些高端術法無法施展了,但戰力依然不俗,之前,我和虎子就差點吃了大虧。
而現在,只有虎子一人,他能應付嗎?
「我徐家老祖已經復甦了。」徐正淳皺着眉頭,忽然開口:「而且,復甦了不止一位。」
他的這一句話,猶如雪上加霜一般,讓我的一顆心,幾乎都沉入了谷底。
但下一秒,忽然就聽一聲慘叫傳出:「豎子爾敢,啊...」
這一聲慘叫內,飽含着無盡的痛苦,此刻響起後,便沒有停息,一直在夜空下迴蕩着。
那種感覺,就仿佛是那位復甦的老祖,遭受到了巨大的痛苦一般。
「是玄火符麼?」我皺了皺眉頭。
之前在帝都莊園養傷之際,我閒暇之餘準備了很多符籙,其中玄火符的數量最大,差不多能有個十多張。
這些符籙,大部分都被我貼身放在了口袋裏,以備不時之需。
而虎子,將這些符籙給全部拿走了,其中,玄火符就佔了差不多七八張。
「如果,虎子可以運用好玄火符,未必就不能從裏面走出來。」我皺了皺眉頭:「但如果所有的徐家老祖全部復甦,別說是虎子,除非是庖前輩那樣的高手來,才有機會走出來。」
這時,又是一聲怒吼傳出,緊接着,就是一聲怒罵:「狂妄小輩,老夫修行七十餘載,豈是你一個小輩可以偷襲得手的,咦?不對,你到底是什麼人,你的刀...」
他的話音到此處忽然就戛然而止了,那種感覺,就仿佛他前一秒還在說話,但下一秒,已經無法說話,甚至是死了一般。
「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我咬着牙,一臉的焦急,隨即轉頭看向了小七:「你能感知到嗎?」
聞言,小七點了點頭,看了我一眼後說道:「虎子...很古怪。」
「很古怪?」我心頭一跳,急忙問:「什麼意思?」
「他體內...散發出了很濃郁的凶煞之氣,而且,他的肉身,正在以一種極其恐怖的速度變的強大,那種感覺,那種感覺...」
「那種感覺是什麼?」我催促小七,一臉焦急的問。
「那種感覺,就仿佛是...他體內有什麼東西覺醒了一般,哦不,不是覺醒,應該是...走火入魔了。」
「走火入魔?」我神色一僵,那一瞬間,只感覺渾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乾了一般,一屁股就跌坐在了地上。
「難道,虎子這是和庖前輩一樣,要走...庖前輩的老路,重蹈覆轍嗎?」我死死的握緊了拳頭,眼底滿是怒色。
我之所以憤怒,是因為責怪自己太大意了,怎麼就被虎子給騙了。
要知道,庖家的殺豬刀發,走火入魔後可是很恐怖的,不僅實力會突飛猛進,肉身也變的極其恐怖,更是六親不認,見人就殺。
當年的庖震,就是殺的血流成河,橫屍遍野,最後還是巫蜀山預備役的人出手,才將其壓制。
而現在,虎子竟然也走火入魔了?
那我...能壓制住他嗎?
如果壓制不住,虎子會不會也...見人就殺,成為一個十惡不赦的...殺人狂魔?
這時,那聲撕心裂肺的慘叫終於停息了,顯然,那位徐家老祖,已經被玄火給燒成了飛灰。
「嗷吼...」
忽然,一聲怒吼自滾滾火光中傳出,而這一聲吼,似乎是虎子發出的。
這一聲怒吼內,飽含着無盡的怒火和恨意,此刻響起,便猶如悶雷一般,在夜空中轟然炸響。
緊接着,就聽一聲慘叫聲響起:「啊...」
隨後,便是一聲怒喝:「狂妄小輩,你知不知道,庖家刀法,一旦走火入魔,不將心底的憤恨發泄出來,是永遠不會醒來的,你年輕還輕,不要自誤,如果你願意放下屠刀,老夫可以...」
他的一句話還沒說完呢,就聽又是一聲怒吼聲傳出,緊接着,恐怖的能量波動,便自徐家大宅的方向瀰漫了出來。
「他的力量還在增強!」小七站在我的肩頭,眼底滿是擔憂之色。
「再這樣下去,他會徹底迷失的。」小七看着我,有些急促的問:「怎麼辦?」
聞言,我皺了皺眉頭,隨即說:「小七,有沒有辦法讓我進去?」
「現在火勢太大了,還不行。」小七搖了搖頭:「如果火勢可以小一些,那我可以幫你阻隔出一個空間,讓你進入。」
「不行,等不及了。」我深吸了一口氣,隨即對小七說:「你儘可能的幫我,剩下的,交給我。」
「好。」小七鄭重的點了點頭,隨即,就見她漂浮到了半空之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這一吸,仿佛將天地周遭所有的靈氣,盡數吞噬進她的體內了一般,而她的身體,也散發出了一道道五彩霞光,在那一瞬間,我甚至覺得,她似乎比之前還成大了幾分。
我見狀也深吸了一口氣,隨即便迅速往徐家大宅衝去。
然而,就在我即將抵達徐家大宅之際。
忽然,一個人出現在了我的身前,攔住了我的去路。
我身形一滯,而當我看清來人之後,更是心頭一震。
「庖叔!」
來人,正是庖震!
就見他一臉凝重的看了一眼徐家大宅,隨即轉身,對我搖了搖頭,說道:「虎子是在應劫,千俞,讓他儘可能的發泄吧,我們只管等着結果便好。」
「我們...只能這樣等着嗎?」我咬着牙,有些焦急的說:「萬一...」
我的一句話還沒說完呢,就被庖震極其霸氣的一句話打斷了。
就見他面沉如水,冷冷的看着徐家大宅說道:「有我在,沒有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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