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眾人一直喝到了天色蒙蒙亮才終於散去,落花無痕已經喝醉了,回到房間後整個人猶如八爪魚一般纏在我身上,捧着我的臉雙眼迷離的看着我。
「亂世將至,你說...又有幾人能夠在這即將到來的亂世中活下來呢?我...會不會死?」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在她的眼底看到了一抹擔憂和愁容。
到底是一個女人,雖然貴為天下十大高手之一,但女人畢竟是女人,總是需要一個依靠的。
我笑着將額頭抵在了她的額頭上,輕聲說:「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那她們呢?」她看着我,帶着一絲醉意的說:「我也不想她們有事,可是...你顧得過來嗎?身處亂世,有時候將會身不由己。」
聽到她的話後我沉默了。
是啊,身處亂世,有太多的身不由己,雖然我心裏想着要守護整個人族,但其實...在這大勢的滾滾洪流前,我可能...連自己身邊的人都護不住!
我一聲嘆息,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開口。
好在,落花無痕已經在我懷裏睡着了。
我將她放在了床上,側躺在她身邊看着她那張絕美且嫵媚的笑臉,忍不住抬起手颳了刮她的鼻尖,在她額頭輕輕吻了一下後才起身,取出六尾烈陽天狐的妖丹後便盤膝坐在了地上,開始吞噬了起來。
第二天上午,我被宿醉剛醒的落花無痕給吵醒,手捏法印吐出一口濁氣後,便幽幽的睜開了眼睛。
「頭好痛!」落花無痕慢慢坐起,衣衫凌亂披頭散髮的坐在床上,正有些痛苦的揉着腦袋。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醉酒的女人別有一番韻味,剛醉酒的女人如此,宿醉剛醒的女人更是如此。
尤其是,她凌亂的衣衫和散亂的頭髮,反而給了人一種極其慵懶的魅惑。
「你這是...在吞噬妖丹?」落花無痕看到了懸浮在我身前的妖丹,當即有些好奇的說:「這股氣息...是純陽之氣?好純淨,好磅礴的能量,這是一位大妖的妖丹?」
「嗯。」我點了點頭,當下將這枚妖丹的由來說了出來,她聞言臉色好奇的神色愈發濃重了,趴在床上,將腦袋探出了床沿湊了過來說道:「這就是烈陽天狐的妖丹?哦對了,你那位小情人是幾尾烈陽天狐?」
「呃,你說的...是哪一位?」我問。
她聞言一愣,但旋即就說:「就是那個...叫胡詩畫的,不對,你有幾個烈陽天狐血脈的小情人?哦我想起來了,她們是姐妹花,當初在西北的時候,就是那個性子很冷的那個一直在跟着你。」
我聞言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她繼續問:「那...更溫柔,更嫵媚的那個,解封了幾條尾巴?」
「五條!」我說道。
「那另外一位呢!」她再次問。
「也是五條啊!」我依然如實回答。
「……」落花無痕嘴角一抽,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說道:「所以呢,你之所以問我問的是哪一個,就是為了炫耀你泡到了姐妹花?還是孿生姐妹?都是解封了五尾,你幹嘛跟我繞這麼大一圈!」
「呃,沒有,我就是一時...」
「一時怎麼?」她忽然抬起了頭,用那些還有些迷離神色的眼眸看向了我,四目相對,我在她的眼底看到了一絲...好奇和陰謀得逞的味道。
「我問你,你們三個...一起過沒有?」
我次奧!
我渾身一抖,心說你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你好歹也是天下十大高手之一,當初的百花盟盟主,在江湖上也是威名赫赫,怎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快說啊!」她見我不吭聲,便開口催促。
「呃,沒有!」我搖了搖頭。
「可惜了。」她搖了搖頭,隨即又問:「那我問你,她們姐妹二人,誰用着比較舒服?」
阿這...
我再次一呆,旋即眸光一閃,靈機一動,說道:「都沒你用起來舒服!」
她聞言一愣,顯然沒料到竟然會扯到自己身上,剛要開口說話,卻被我一把抱住了腦袋,對着她的小嘴一口就啃了上去。
「嗚嗚嗚,那,那我是...怎麼個...舒服法!」雖然嘴巴被堵着,但她依然含糊不清的說道,「她們是狐狸精,天,天生就是媚骨,騷到骨子裏了,我,我怎麼能比,哎呀,嗚嗚嗚,別捏那個地方,啊癢,手別插進去...」
中午的時候,眾人才相繼從昨夜的宿醉中醒來,一行人一起吃了頓飯,因為剛剛醉酒還沒醒酒,所以吃的比較簡單。
吃過了飯之後,我和落花無痕手牽着手,沿着莊園四周的小溪散起了步來。
「我們...似乎還是第一次這樣呆在一起。」落花無痕臉上掛着一絲笑意:「在江湖上呆的久了,每天不是打打殺殺,就是在勾心鬥角,這種安靜祥和的生活,以前想都不敢想。」
「那你喜歡如今的生活,還是從前的?」我看着她的側臉問。
聞言,她忽然就頓住了腳步,然後沉默了。
我知道她為什麼會這樣。
人,往往都憧憬自己沒得到的日子和東西,可是,當你發現得到那件你渴望已久的東西時,需要付出的,是現狀,那麼你就會猶豫。
因為誰也不知道,改變會帶來什麼。
未知,才最讓人恐懼!
「從前,我高高在上,萬人敬仰,雖然需要勾心鬥角,但也樂在其中。現在...每天種花養魚,看雲捲雲舒,看花開花落,我以前覺得,現在這種生活是我夢寐以求的,但現在突然又覺得,這種生活太安寧了,沒有了往昔的激情和刺激,我...我也分不清,到底是現在好,還是過去好,但我想...生活總是會往好的方向發展的,時間在向前,生活也在向前,向前...就總比原地踏步來的讓人踏實!」
這一句話,她說的模稜兩可,但我知道,她在懷念,懷念過去那個敢愛敢恨,灑脫的自己。
我深吸了一口氣,隨即輕輕抱住了她,說道:「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如果你想要以前的那種生活,我也可以給你,而你需要做的,就是...輕輕點一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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