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的話讓我一臉的錯愕,愣在床上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王倩竟然上吊自殺了?而且...還被人凌辱了?但這怎麼可能!」我一臉的不敢置信。
昨晚我潛入王嬸子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十點多了,從她家出來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左右,那時候王嬸子家除了風水壞了之外,並沒有別的什麼異常。
可是王倩怎麼就上吊自殺了?
直覺告訴我,這裏面肯定另有隱情。
只是你麼的,昨晚我可是偷偷潛入過王嬸子家的啊,如果王倩真的被人凌辱了,官方不可能不深入調查,到時候萬一調查到我頭上該怎麼辦?
我一臉無語的捂住了額頭,心說這都什麼事啊!
「千俞,你咋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虎子一臉疑惑的看着我,我聞言搖了搖頭,說:「沒事,有點沒睡好,頭有點暈。」
我深吸了一口氣,這時,庖靈兒推門走了進來,見我已經醒了便說:「千俞哥,虎子哥,吃飯了。」
「好勒。」虎子聞言眉開眼笑的應了一聲,隨即對我說:「我先去吃飯了哈,你快點。」
說完後,邊急匆匆的出屋了。
吃早飯的時候,我仔細觀察了庖震的神色,想要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但庖震依然板着一張略顯滄桑的臉,臉上除了歲月留下的痕跡之外,便什麼都沒有了。
「難道,庖震真的一點都不在意麼?」我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
吃完早飯後,庖震接了一個電話,掛斷電話後便拿着工具急匆匆的出門了,似乎是給母牛接生去了。
「靈兒,王倩的事,你聽說了麼?」我一邊幫靈兒收拾碗筷,一邊問了一句。
「嗯。」靈兒點了點頭,神色有些暗淡,說道:「我和王倩之前是同學,關係也挺好的,沒想到竟然出了這樣的事。」
「她真的是被人給...糟蹋了?」
「村子都這麼說,還有人說半夜喝完酒,看見有人鬼鬼祟祟的從王家溜了出來,但具體我也不清楚。」
也許是王倩的遭遇讓靈兒有些難過,所以她並沒有繼續跟我說這個話題,只是嘆了口氣,說道:「千俞哥,我爹說,這兩天就要帶你和虎子哥去山裏,讓我這幾天多蒸一些饅頭,還有多烀點肉,到時候你們帶去山裏吃,我們一起去買肉吧?」
「去山裏修行麼?」
庖震之前就說過,他的訓練方式很霸道,一般人受不了,他甚至還要準備很多藥材,還讓我在這幾天調整好狀態。
我畢竟從小習武,體力異於常人,所以也沒當回事,可現在看來,庖震的訓練,可能並沒有我想像的那麼簡單。
收拾好屋子後,我和靈兒還有虎子三人便一起出了門。
今天並沒有集市,所以靈兒帶我們去了另外一家肉食店,店主是個五十來歲的中年婦女,見靈兒來了便笑了笑,說:「靈兒好久沒來買肉啦,怎麼,你爹的熟食店又要開門營業啦?」
靈兒聞言只是笑了笑,並沒有接店主的話茬,只是指着半邊豬說:「嬸子,這半邊豬肉我都要了。」
「好勒。」生意上門,而且還是大生意,店主自然是眉開眼笑,招呼自家男人拿出絲袋將豬肉裝好後,便神秘兮兮的說:「靈兒,王倩的事你聽說了嗎?你叔剛從鎮上回來,聽鎮裏的人說,王倩好像瘋啦,瘋瘋癲癲的,連人都不認識了,嘴裏一直嘟囔着什麼...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之類的話,哎喲,你說這到底是咋了,好端端的一個閨女,怎麼就變成了這副樣子。」
說到這裏她賊眉鼠眼的看了看四周,見沒有別人後才壓低了聲音說:「據說啊,王倩似乎是勾搭別人家的男人了,那野男人想要王倩的身子,但王倩似乎是想索要一筆錢,那野男人也是急性子,沒給錢直接霸王硬上弓,嘖嘖,你說這叫什麼事啊,以前看王倩挺本分的一個小姑娘,怎麼就干出這樣的事來了。」
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再加上農村人都比較八卦,導致一傳十,十傳百,最後衍生出了各種各樣的版本。
靈兒並沒有接話,付了錢之後,便讓虎子扛起了豬肉,一行三人便往家裏走去。
「千俞,你說...王倩真的勾引野男人?」虎子一臉的不解:「要我說不至於吧,王倩那姑娘看着長的挺文靜的,怎麼可能幹出這事來?而且,就算是真幹了,也不至於被嚇瘋了啊!」
我心說我也正琢磨這事呢,你問我,老子問誰去。
我沒搭理虎子,三人就這樣一路沉默着回到了家。
到家後,庖靈兒便忙乎着切肉,切肉的時候,靈兒拿着一把特別寬大的殺豬刀,那刀看起來應該很有年份了,刀柄上的木頭泛着血紅色的光澤,一看就是常年被人握在手中摸出來的。
且刀身也很寬厚,至少是普通菜刀的兩倍不止。
最主要的是,當我看到那把菜刀後,立馬就心頭一跳。
「這把刀上...好重的殺氣!」我一臉的駭然。
在我看到這把刀之後,我幾乎是發自本能的渾身一顫,而後,渾身就仿佛過電了一半,汗毛全都炸了起來。
實在是,這把刀上的殺氣太重了,哪怕離的老遠,都給了我一種極強的壓迫感。
「靈兒,這是什麼刀?」我皺着眉頭湊近仔細看了看,就發現刀口蹭亮,給人一種極其鋒利的感覺,但除此之外,這把刀便再也沒有別的奇特之處了。
「我爹的殺豬刀。」靈兒笑了笑,說道:「我爹說,這把刀是我們家的傳家寶,是從秦朝時期的一位老祖宗手裏傳下來的,說起來,也有一千多年,將近兩千年的歷史了呢。」
「已經有兩千年的歷史了?」我一臉的愕然。
普通的菜刀,就算材質再好,用的久了也會出現卷刃等情況,而這把刀竟然已經兩千年了,刀口卻依然如新,很顯然,這絕對不是一把普通的殺豬刀。
「我爹說,我們家的這把刀傳男不傳女,等以後他收了徒弟之後,就傳給他的弟子。」
說到這裏靈兒笑了笑,眼神還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在一旁洗肉的虎子。
我沒再說話,只是站在一旁看着靈兒切肉。
因為買的豬是整個的,所以靈兒需要把豬肘子給卸下來,出乎我預料的是,靈兒的手法竟然極其嫻熟,每一刀下去,都會正好切在骨縫的位置,再加上殺豬刀極其鋒利,只用了短短几分鐘,半隻豬便被靈兒卸成了幾大塊,然後靈兒再次揮刀,『咣咣』幾刀下去,就將幾大塊肉切成了無數小塊。
這一系列動作靈兒做的是行雲流水,甚至在揮刀時,還透着一股子不屬於她自身的霸道。
看到這一幕後我心頭一跳,在心底喃喃道:「難道,這便是庖震的殺豬刀法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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