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我睡的並不好,時而感覺到渾身奇癢無比,時而又感覺到肚子裏傳出了陣陣劇痛,時而又燥熱難耐,但我太累了,就算是疼癢難耐,冷熱交加,我都沒有醒來。
雖然我熬過了癢,也挺住了疼,可最後卻沒能耐得住飢餓。
飢腸轆轆的肚子讓我從昏睡中醒來,我幽幽的睜開了眼睛,轉頭打量了一圈,就發現天依然黑着,我依然躺在自家的炕上。
我並沒有直接起身,而是用手在身上摸索了一番,尤其是摸索到肚子處時,還用手輕輕的按了幾下。
發現並沒有疼痛感之後,我才鬆了口氣,隨即慢慢坐了起身。
然而直到我坐起來才發現,我竟然赤裸着上半身,上衣竟然不翼而飛了。
「我的衣服呢?」我一臉的驚愕,心想,不會是我昏迷後,鳳初然對我做了些什麼吧?
我急忙轉頭打量了一圈,就發現屋子內靜悄悄的,哪裏有鳳初然的影子?
「難道走了?這個鳳初然...怎麼神神秘秘的。」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起身活動了一番身體。
在發現身體並沒有任何異常後,我才放下心來,不過隨後我就一怔,因為我發現我上半身的繃帶竟然被拆掉了,且傷口已經癒合,連一絲一毫的痕跡都沒留下。
「她的血,竟然真的這麼神奇?」
我輕輕摸了摸自己的右手臂,昨晚,我被劉老二砍了一刀,那一刀砍的並不算深,但傷口卻很長,足有二十公分。
可是現在,傷口不僅癒合了,且連一絲疤痕都沒有留下,就仿佛我的手臂從未受過傷一樣。
這神奇的一幕將我驚的是目瞪口呆,忍不住咽了口吐沫,心道我去,早知她的血真的這麼牛逼,我應該提前準備個瓶子接一點的。
麼的,失策了!
我一拍額頭,滿臉的懊惱。
「千俞,你醒了?」
一個略帶着一絲驚喜的聲音突然響起,我抬頭看去,就見王寡婦竟然出現在了門口,正眉開眼笑的看着我呢。
「王姐,你這是...」
此刻,王寡婦手裏還拿着一個水盆,水盆里裝着幾件衣服,那幾件衣服都是我之前換下來沒來得及洗的。
「我見你衣服都髒了,就幫你洗了,千俞,你...不會嫌棄我吧?」她眨巴着那雙好看的桃花眼,笑意盈盈的看着我說。
「呃...怎麼會呢,謝謝了。」我摸了摸頭,隨即就發現,在不遠處的餐桌上竟然擺放着飯菜。
「王姐,這些都是你做的?」我一臉的驚愕,然後又問:「我睡多久了?」
「一天多了呢,現在都是晚上八點多了。」王寡婦說完後便轉身回了廚房,過了一會便端着一碗熱粥走了進來,說道:「粥是我新做的,快趁熱吃吧。」
「我睡了這麼久?」我一臉的驚愕,隨即突然想起了什麼,急忙問:「我師父回來了嗎?」
「沒有。」王寡婦搖了搖頭,隨即把粥放在了桌子上,說:「先吃點東西吧,你師父以前也經常出去辦事,好幾天都不回來的。」
我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心裏面想的卻是那位名為向老三的趕屍人所說的話。
難道,我師父真的是去辦別的事去了?
還是說,他被屍僵給困住了,無法脫身?
我搖了搖頭,師父的本事我是知道的,兩具屍僵,應該還不足以困住他,而且向老三已經說過了,以師父的本事,就算是十具屍僵他都不懼。
一念至此我便鬆了口氣,隨後不再多想,起身來到了餐桌前,端起熱粥便開始風捲殘雲的掃蕩了起來。
不得不說,王寡婦的廚藝不錯,臘肉炒青椒很入味,清炒小白菜更是清脆可口,很開胃。
這一頓飯,我足足喝了一大鍋稀粥,桌子上的菜更是被我風捲殘雲的掃蕩一空。
只是吃完後,我忽然在菜盤子下面發現了一張小紙條。
我擦了擦嘴,隨即將小紙條給抽了出來,只是,當我看清上面的字之後,整個人都愣住了。
「作為你中蠱的補償,我給你做了兩個小菜,本姑娘的廚藝可是很好的,可惜,你家裏食材實在有限,臘肉炒青椒和清炒小白菜味道還算不錯,你先對付吃吧,等以後我再給你做大餐賠罪。哦對了,你家的臘肉太好吃了,我一個沒忍住...給全都吃掉了,內個,你不會怪我吧!」
落款,鳳初然。
看完這行秀娟小字後我忍不住嘴角一抽,心說我次奧,我家的臘肉一直被師父掛在倉房裏,這個吃貨是怎麼找到的?
難道是聞到味了?
那可是足足十多斤的臘肉啊,這個吃貨是怎麼全都吃下去的?
麼的,這可是我和我師父一年的葷腥!
而且,她不是為了補償我才最菜的吧?
這特麼明顯是自己餓了,順帶手的給我做了一點...
我一把捂住了額頭,眼底滿是無奈的神色。
但隨後我又狐疑了起來,按照紙條上所說,這菜應該是鳳初然做的才對,但...王寡婦怎麼沒有提起呢?
我轉頭看了一眼正在疊衣服的王寡婦,然後說:「王姐,我吃好了,你不吃嗎?」
「我剛剛吃過了。」她笑了笑,問:「飯菜還合口味嗎?」
「呵呵,合口。」我笑着點了點頭,不動聲色的誇讚了一句:「沒想到王姐你不僅人長的漂亮,連廚藝都這麼好。」
可這話一出口,我就意識到不對勁了,當即臉色一紅,眼底滿是尷尬的神色。
倒是王寡婦落落大方的,臉上掛着一絲盈盈笑意,笑着說:「喜歡吃的話,以後我天天做給你吃。」
「呃...」
我去,她這句話,可就是赤果果的明示了啊!
就算是個傻子,想必也能聽出她話里的弦外之音。
只是有一點很奇怪,這菜明明是鳳初然做的,怎麼王寡婦卻偏偏說是自己做的?
我不動聲色的將小紙條塞進了口袋裏,隨即突然就想起了虎子和虎子奶奶,急忙問:「王姐,虎子和虎子奶奶醒了沒有?」
「醒了。」王寡婦淡淡的說。
「太好了。」我面露喜色,問:「他們在哪?」
「在我家呢,但...」說到這裏,王寡婦忽然頓住了話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麼了?」我心頭一驚,心說不會是又出了什麼變故了吧?
王寡婦一聲嘆息,隨即說:「虎子奶奶的狀態很不好,又不肯去醫院,依我看,虎子奶奶她...應該是時日無多了。」
聽到王寡婦的話後我神色一暗。
在那隻黃皮子給虎子奶奶還陽之後,我就發現虎子奶奶的三盞燈很微弱,就仿佛風中殘燭一般,似乎隨時都會熄滅。
那時我就知道,恐怕虎子奶奶已經要大限將至了。
只是沒想到,竟然來的這麼快。
「我去看看虎子奶奶。」我說完後在衣櫃裏隨便找了一件外衣套上,隨後便出了屋子,往王寡婦家的方向走去。
「千俞,你等我一下。」王寡婦也追了出來,跟在我的身後低聲說:「虎子奶奶早年喪子喪夫,心神本就受過巨大的打擊導致積鬱成疾,再加上自己拉扯虎子長大,勞累過度的原因,本來身體就不好,這次房子又失火,唯一的家業也被一把火給燒乾淨了,急火攻心之下,恐怕...虎子奶奶挺不了幾天了。」
「嗯。」我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陰沉着臉點了點頭。
我和王寡婦都沒再說話,只是悶着頭趕路。
然而,就在我倆剛剛沒走出多遠之際,忽然就聽一個詭異的聲音若隱若現的傳了出來。
那聲音詭異極了,仿佛是一個人的哭聲,只不過斷斷續續的,我聽的並不是很真切。
「千俞,這是什麼聲音?」王寡婦顯然也聽到了,當即一臉驚容,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躲在了我的身後。
我沒有說話,而是側着耳朵仔細聽了起來。
「妹妹,大外甥,你們死的好慘吶,你們死的不值得啊!」
一個尖細的哭泣聲忽然傳入了我的耳朵,而當我聽到這個聲音後卻是渾身一震,臉上,更是佈滿了驚容。
因為,這竟然是有人在哭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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