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喜神客棧內陰風滾滾,煞氣瀰漫,濃郁的屍氣更是在瘋狂的席捲,肆虐。
我和吳生迅速後退了幾步,遠離了那股狂暴霸道的能量,隨即抬起頭,再次向血屍的方向看了過去。
就看到,此刻的血屍後脖頸處竟是光芒大放,那光芒極其炫目,給人的感覺,就仿佛是有人在血屍的後脖頸處安裝了一盞強光燈一般。
且,那光芒就仿佛x光一般,竟然將血屍身體的內部結構,給映照的一清二楚。
這具血屍在之前被黑貓咬掉了一隻耳朵,而此刻,當她被光芒包裹住之後,就看到,她殘缺的耳朵,竟然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隨即,新的肉芽又開始生長了出來。
那重新生長出來的血肉就仿佛擁有生命一般,在其斷耳處瘋狂的蠕動,似乎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生長出一個新的耳朵。
這一幕,看的我和吳生是面面相覷,眼底,滿是駭然之色。
「這截玉骨,竟然可以讓血屍的軀體重生?」我『咕嚕』一聲咽了口吐沫,心說麼的,玉骨的功效竟然這麼變態?這已經堪比鳳家的血脈了,不,從其新生的程度來看,甚至還要比鳳家血脈更變態,當然,和鳳初然的血脈比起來,只能說不遑多讓,在伯仲之間。
那光芒大約持續了一分鐘左右,隨後,便驟然收斂進了血屍的體內,而血屍,就仿佛被下了定身咒一般,竟是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一聲聲痛苦的悽厲慘嚎,更是自血屍的口中不時的傳出。
而後,她就仿佛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一般,身體竟猛然懸浮而起,隨即又重重的落下,而每次落下,都砸的地面『砰砰』作響,一道道裂痕,更是佈滿在整個地面。
「嗷吼吼!...」
血屍張開大口,呲着獠牙,發出一聲聲痛苦的嘶吼,而她的眸光,在這一刻也被瞬間點亮,再一次變成了血紅色。
「阿清!」餘威發出了一聲驚呼,隨即,就看到餘威快步來到了血屍的身前,一把將剛剛懸浮而起的血屍抱在了懷中。
但血屍就仿佛已經失去了理智一般,當餘威抱住她之後,她竟然猛然轉頭,張開大口,直奔餘威咬去。
餘威似乎早有準備,當血屍那張大口剛剛張開之際,他便將那顆雞蛋大小的養屍丹直接塞進了血屍的口中,隨即,在血屍的喉嚨處輕輕一拍。
伴隨着『咕嚕』一聲傳出,血屍原本纖細的喉嚨瞬間被撐的老大,而血屍也將眼珠子瞪的滾圓,一副被噎到了的表情。
足足過了幾分鐘,血屍才將那顆養屍丹給吞下去,隨即,就聽『呼』的一聲,卻是餘威手臂一抖,直接將裹屍布給展開了,對着血屍劈頭蓋臉的,直接蒙了上去。
那裹屍布就仿佛擁有靈性一般,當其接觸到血屍後,竟是一陣蠕動,隨後驟然間收緊,直接將血屍給嚴嚴實實的包裹了起來。
而原本劇烈掙扎,即將失控的血屍,也在被裹屍布包裹起來的瞬間消停了下來,痛苦的嘶吼聲不見了,閃爍的血色眸光也熄滅了,就連劇烈顫抖,不停扭曲掙扎的身體,也漸漸平靜了下來。
那種感覺,就仿佛是血屍在裹屍布陷入了沉睡一般。
「呼!」
餘威鬆了口氣,隨即抱着血屍,將其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地面上。
「二位,這是我余家的秘密,還希望二位可以替余某保守這個秘密。」餘威忽然轉過了頭,看向了我和吳生。
我沉默着點了點頭,至於一旁的吳生卻十分鄭重的說:「余兄弟你放心,我吳生絕對會對這件事守口如瓶,絕不對外人透露半分。」
「謝了。」餘威說完後便長出了一口氣,隨即竟是身子一軟,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余兄弟。」這時,吳生忽然開口,問:「既然你已經拿到了你想要的,那你...還進山麼?」
「進。」餘威點了點頭,說:「拿到這幾件東西,只是幫助阿清變強的一部分,我還需要尋一處陰煞之氣極重的地方,幫阿清修行,而在苗疆十萬大山深處,便有一處絕佳之地。」
我聞言心頭一跳,心說餘威口中所說的絕佳之地,不會就是積屍地吧?
「如果真是積屍地的話,那我要不要與他同行?」我皺了皺眉頭,但隨後便搖了搖頭。
我和餘威才剛剛認識,他為人如何,我並不了解。
而從之前他對血屍的決絕和狠辣來看,這個人,絕對不是一個善於之輩,而我之所以去積屍地,可是去修行的,到時候萬一他趁我入定,對我下黑手那可就慘了。
「那我們...可否與你同行?」吳生再次問。
聞言,餘威看了一眼被裹屍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猶如粽子一般的血屍,隨即點了點頭,說:「可以。」
吳生眼睛一亮,說了一句:「那你先在這裏休息一下,出發的時候我叫你。」
餘威點了點頭,隨後,就見他將血屍抱在了懷裏,一臉疲憊的靠在了牆上,閉目養神了起來。
「我們去後廚。」吳生說了一句,隨後,便率先向後廚走去。
進入後廚後,就看到那口鐵鍋里的燉肉依然在『咕嘟咕嘟』的冒着泡,而阿果的屍體,也依然僵直的坐在一旁,那種感覺,就仿佛是一個剛乾完農活,準備給自己燉肉犒勞自己的莊稼漢一樣。
可是,誰又能想到,這鍋里燉着的肉,就是這個莊稼漢的呢?
我深吸了一口氣,隨即與吳生合力將老人給抬了出去,放在地上後,我和吳生又找來了一塊白布蓋在了屍體上。
小李小范還有南宮夏語等人還在睡着,其餘的三個小戰士也都抱着槍打起了盹,只有老孔還坐在那名小戰士的屍體旁悶頭抽着煙。
我見狀走過去拍了拍老孔的肩膀,說:「給我根煙。」
老孔從兜里掏出了一根白將遞給了我,我點燃後狠狠的吸了一口。
當辛辣的煙氣順着我的氣管進入我的肺臟,在我體內轉了一圈之後,我身上的疲憊感頓時就減輕了不少。
我連續吸了好幾口,隨即才低頭看向了老孔,說:「老孔,人各有命,你不要想太多。」
「我知道。」老孔點了點頭。
我也沒再說什麼,而是走到一旁,盤膝走在了地上,耐心等待着湘西辦事處的人。
大約半個小時後,就聽腳步聲傳出,我猛然睜開了雙眼,隨即就看到,幾名穿着迷彩服的男子,快速從林間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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