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盟的人?」
聽到吳生的話之後我頓時心頭一跳。
百花盟的人,我曾在郭村的時候就接觸過,甚至險些死在他們的手上。
其中最為強悍的,便是引魂老人,好在有香骨魅屍姬無雙現身,再加上庖震一刀撕裂了天幕,這才讓我沒有死在引魂老人的手裏。
之後,便是百花盟的堂主姚橫,趁庖震前輩入魔不在家之際,突然堵了我的門,好在姚橫等人的道行並不高,不僅讓我跑掉了,還反殺了他們幾個人。
但要說讓我印象最為深刻的,便是那個名為邪眸魔僧的妖僧了。
邪眸魔僧,號稱天下十大高手的守門人,其道行之深,佛法之邪,哪怕是現在,也讓我記憶猶新。
要不是入魔了的庖震正好出現,恐怕,如今的我,早就是一具枯骨了。
可就算是入魔之後,戰力無雙的庖震,也沒能殺死那個魔僧,在邪眸魔僧重傷垂死之際,伴隨着一陣花香,一個一身黑衣勁裝、以輕紗蒙面的女人忽然現身,不僅與庖震對了幾劍絲毫不落下風,甚至還救走了邪眸魔僧。
不過在離開前,那個女人對我說了一句哪怕是現在想來,也讓我依然疑惑不解的話。
她說,來日方長,希望再次再見時,我已經成為了百花盟的一員。
當時我因為受了傷,所以並沒有過多的去想這句話,等之後我回憶起女人的這句話之後,卻總覺得,女人的這句話似乎大有深意。
就在我皺着眉頭在心底胡思亂想之際,那個低沉沙啞的聲音忽然再次自我們頭頂響起:「嘿嘿,沒錯,此霧,正是百花軟骨散,後生仔還算有幾分見識。」
「你們全都閉氣,不要呼吸。」吳生轉頭對我們小聲說:「百花軟骨散,毒性並不會致死,但會讓我們渾身發軟沒有力氣。」
「可是,我剛剛已經...吸進去一些了。」南宮夏語苦着臉:「而且,我閉氣也堅持不了多久,我,我們怎麼辦?」
我聞言冷冷的看了南宮夏語一眼,說:「想要活下去,就必須閉氣,百花軟骨散雖然不會直接致死,但中了這種毒之後,身體會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一股香氣,到時候會吸引來無數的蜜蜂和毒蟲,因為我們身體發軟無法動彈的緣故,所以這些蜜蜂和毒蟲會輕易的鑽進我們的體內,總之,但凡中了百花軟骨散的人,死相都極其悽慘。」
聞言,南宮夏語頓時打了個激靈,哪怕是小李和小范,也都是神色巨變,一臉的驚懼之色。
唯有吳生神色還算鎮定,就見他眯着眼睛,看着頭頂開口冷冷說道:「苗疆十萬大山,一直是五毒靈教的地盤,你們百花盟很少在這裏出沒,這次為什麼來這裏?我猜,我們幾個小角色,還不至於讓你們如此興師動眾,冒着與五毒靈教衝突的風險來此。」
「嘿嘿,沒錯,我們之所以來此,其實是奔着余家留在這裏的寶物來的,殺你們,只是順手罷了,怪就怪,你們時運不濟吧。」
「張隊,我們怎麼辦。」南宮夏語躲在我身後,雙手死死的捂着口鼻,哭喪着一張臉說道:「我要憋不住了。」
我聞言沒有說話,只是眯着眼睛,死死的盯着不遠處的一扇窗戶。
我看了吳生一眼,見吳生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之後,我忽然一個箭步來到了窗戶前,伴隨着『唰』的一聲,卻是腰間的短刀直接出鞘。
當短刀出鞘之後,一道銀色的匹練頓時被我斬出,直奔那扇木窗斬去。
這一刀,乃是我積蓄良久的一刀,我有自信,哪怕是一塊鋼板我也能將其劈成兩半。
可讓我感到驚愕的是,隨着那道刀光斬在窗戶上之後,那看似破舊的木窗,竟然只是迸濺出了一道火光,緊閉着的門窗,依然紋絲未動。
「怎麼可能!」我瞪大着眼睛,一臉的駭然。
我這一刀有多剛猛,別人可能不知道,但我自己心裏有數。
可是,一刀下去,這扇木床竟然紋絲未動?
「嘿嘿,別白費力氣了,在你們來之前,這間喜神客棧已經被我們佈下了陣法,現在,不僅僅是門窗,就連牆壁內都被灌注了大量的炁,堅硬程度,甚至要超過鋼鐵,小子,除非你有天下十大高手的實力,不然的話,就別自不量力了。」
我聞言咬了咬牙,隨即再次出刀。
一時間,就聽『砰砰砰』的悶響聲不斷響起,一道道摧殘的刀芒更是與火光一起迸濺而出。
可是,一切都是徒勞,那扇破舊的木窗就仿佛化身成了一塊磐石一般,無論我如何揮刀,竟然都無法撼動分毫。
「千俞,回來。」
直到身後傳出了吳生的聲音,我才不甘心的退了回去。
「完了,我們,我們是不是要死了。」南宮夏語哭喪個臉,聲音都再顫抖的說:「我,我還沒談過女朋友呢,還有那麼多本子沒有看,那麼多好的動漫躺在我的電腦里,我,我不想死!」
「閉嘴!」我轉頭冷冷的呵斥了南宮夏語一聲:「屏住呼吸,你死不了。」
「嘿嘿,我老頭子倒要看看,你們能堅持多長時間,哦對了,我還在客棧內給你們留了一份大禮,你們慢慢享受,巨靈神,我們先走。」
隨着老人的話音落下,就聽悉悉索索的聲音自頭頂傳出,顯然是那個老傢伙和另外一人順着某個通道離開了。
「阿清!」待老人離開後,餘威忽然上前一步,手中的短刀直接被他拋了出去。
黑暗中,短刀極其精準的斬在了那根套在血屍脖子上的繩索上,就聽『啪』的一聲脆響,繩子應聲而斷,而血屍,也『嗷』的一聲,自半空中墜落。
餘威見狀一個箭步就撲了過去,張開雙臂,竟是一把將血屍抱在了懷裏,隨後,被血屍死死的壓在了身上。
這血屍的重量極大,再加上空中墜落的慣性力量加持之下,這一下,足以壓死一頭牛。
哪怕餘威有修行在身,此刻也被壓的雙目圓瞪,躺在地上掙扎了好幾下都沒能站起來,嘴角處,更是溢出了一縷血跡來。
「他剛才說的那份大禮是什麼?」這時,小李忽然開口,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難道,客棧內,還有什麼古怪的東西。」
我聞言沒有吭聲,只是將目光死死的定格在了那口紅色的棺材上。
而幾乎是小李的話音剛剛落下,就聽『嘎吱嘎吱』的聲音自棺材內響起,那種感覺,就仿佛是棺材內有什麼東西,正用指甲撓着棺材內壁一般。
棺材內,果然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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