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這一刻,麗水莊園內,是死一片的寂靜無聲,所有人都瞪大着眼睛,一臉駭然的看着我,哪怕是玄門山字脈的山主,此刻也是神色僵滯,眼底滿是驚愕之色。
而我,卻只是淡淡一笑,隨即眯着眼睛,看着四周聲音平靜的說道:「還有不想活的麼?如果有,我可以成全你們。」
這一句話我雖然說的聲音平淡,但卻擲地有聲,就仿佛驚雷一般,在眾人的腦海中轟然炸響,震盪的他們齊刷刷的後退了一步。
「誤會,張兄弟,這都是誤會,我們...我們都被歷青海那個老王八給蠱惑了,我們無意與走陰人一脈為敵,我這就走,這就走。」
一名中年男子一臉諂笑的對我抱了抱拳,隨後轉身便走。
另外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後,也緊隨着而去。
之前,這群江湖中人就已經離開了不少,留下來的這群人,也許都存在着僥倖的心理,想要留下來觀察一下局勢。
別看此刻的他們一臉的敬畏,走的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但我絲毫不懷疑,一旦我受了傷,失去了戰鬥力,那麼他們絕對會一擁而上。
到那時,別說我是走陰人一脈的傳人了,就算我是天王老子,為了利益,他們可能都要從我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看着他們倉皇離去的背影我忽然就咧嘴笑了,聲音冰冷的說道:「歷青海竟然就請了這麼一群廢物來對付我?未免也太小看我走陰人一脈了。」
「喂,你也不要自大,這群人里,還是有很厲害的人的。」小七忽然開口,壓低聲音說道:「只不過,那些人不願意賭罷了,他們害怕你從這裏逃出去,事後找他們麻煩。」
我聞言深吸了一口氣,隨即對小七說:「你能記住他們身上的氣息麼?」
「可以。」小七點頭,然後有些狐疑的問:「可是...我記住他們的氣息幹什麼?」
聞言,我咧嘴一笑:「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群人今天能聚集在這裏,就說明曾對我起過殺心,這個梁子,可不是他們一走了之就可以一了百了的。」
「你要...找他們報仇?」小七問。
我搖了搖頭,說:「不會刻意去找,但如果遇上了,也絕對不會手軟。」
我說完後便轉身,眯着眼睛看向了依然站在二樓陽台上的玄門山字脈的山主,宇文宏。
就看到,他正站在陽台上,瞪着一雙佈滿血絲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我呢,且也不知道是因為過於憤怒還是他身子虛弱的緣故,此時的他身子竟然在微微顫抖,在夜風的吹佛下,就仿佛他隨時都會倒下一般。
「宇文山主,你剛才說,我殺了你的兒子,莫非,宇文忠那個雜碎,是你的兒子麼?」我看着宇文宏,咧嘴冷笑道。
宇文宏聞言被氣的渾身一抖,一口氣都險些沒喘上來,就見他顫顫巍巍的舉起了手,指着我說:「黃口小兒,逞口舌之能算什麼本事,今日,老夫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讓你走出這座莊園半步!」
「哦?是麼?」我似笑非笑的說道:「據我所知,你的身體這些年一直都不怎麼好,為了給自己續命,甚至還在昆明設了一個局,其目的,就是為了借陽壽,只是可惜啊,你遇到了我,不然,還真有可能被你成功了。」
說到這裏我看了一眼宇文宏,就見他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一雙眼睛,幾乎都要噴出火來。
對此,我只是冷冷一笑,然後問:「一大把年紀了,身子骨還這麼虛弱,千俞師侄就想問你一句,尚能飯否?」
宇文宏怒極反笑,然後對我冷冷的說道:「廢話少說,今天,我就讓你給忠兒陪葬。」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就見他拿出了一把戒尺。
戒尺呈黑色,上面刻畫着繁瑣的符文和刻度,此刻被宇文宏拿出後,就見他在手心輕輕的一拍。
而隨着他輕輕一拍,一聲輕微的悶響忽然傳出,隨後,我明顯的感覺到周圍的炁開始有些躁動了起來。
「這是...提前在這裏佈下了陣法了麼?」我眉頭微微皺起,眼底,有些一抹凝重之色。
雖然宇文忠沒什麼能耐,但宇文宏作為玄門山字脈的山主,就算再廢物,也不可能像宇文忠那麼廢物。
而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宇文宏手中拿着的刻度尺,乃是傳說中的魯班尺的仿造品。
雖然只是仿造品,但畢竟是山字脈的祖師爺仿造的,也是一件極其強大的法器。
有傳聞稱,這把魯班尺有溝通天地靈氣的效用,將其持在手中,甚至可以號令這天地間的炁,瞬間成陣。
雖然傳說和現實可能有些初入,但絕對不會是空穴來風,這把魯班尺,肯定還是有些能耐的。
此刻,麗水莊園內看似一片平靜,但在我眼中,卻並不是如此。
那充斥在周遭的炁,此刻就仿佛是被煮沸了的沸水一般,在空中不停的奔騰,躁動,而後,它們迅速凝聚在一起,就仿佛化成了一道黑色的天幕一般,要將此地籠罩。
「這陣法...似乎不簡單吶!」我摸着下巴,一臉輕笑的說道。
我可是熟讀屍衣經的人,不說閱遍了天下大陣,但也絕對差不多了。
雖然宇文宏身為山字脈的山主,但要說對於陣法的認識,未必就能比我強多少。
這時,就聽我肩膀上的小七一聲輕笑,隨即說道:「要是他提前在周圍佈置了陣眼,那可能還有些麻煩,但他既然沒有提前佈置陣眼和陣旗,那在我看來,這陣法,跟形同虛設也差不多了。」
我聞言一怔,但隨即便反應了過來。
小七對於炁的感應極其敏感,甚至還可以號令天地間的炁。
而那柄仿造的魯班尺,便是號令天地間的炁,瞬間成陣。
「之前那尊飛僵似乎說過一句,小七是天道氣運所化?既然如此的話,那又有什麼,能比天道氣運更能號令這天地間的炁呢。」我冷冷一笑。
而幾乎是我的話音剛剛落下,就見小七撅起小嘴,對着周遭輕輕的吹了一口氣。
隨着這口氣被吹出,原本沸騰的炁霎時間就安靜了下來,那種感覺,就仿佛是一瓢冷水忽然被澆進了滾沸的熱水中一般。
隨後,就聽『砰』的一聲炸響傳出,卻是之前剛剛升起,即將把莊園籠罩的黑幕猛然炸散,而隨着炸響聲傳出,原本手持魯班尺,一臉怒氣的宇文宏也是渾身一震,『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後,整個人就仿佛被抽乾了所有氣力一般,直挺挺的從二樓陽台上跌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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