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我就仿佛化身成了黑夜中的幽靈一般,身子微弓,在黑暗中迅速的遊走着。
不得不說,麗水莊園的安保措施做的很到位,只是短短十多分鐘,我就遇到了三波巡邏的,他們三人一組,外加一隻不知什麼品種的大黑狗,要不是我提前隱藏了自身的氣息,恐怕還真逃不過這些受過專業訓練的狗鼻子。
當第三波安保人員在我眼前緩緩走過後,我便縱身一躍,整個人猶如飛鳥一般,一躍三米多高,直接就落在了莊園的二層閣樓上。
麗水莊園雖然很大,但建築物其實只有一棟,只不過這棟建築物的佔地面積太大了,放眼望去,長長的莊園一直延伸進黑暗之中。
莊園分為四層,每一層都有一個巨大的陽台,陽台是木結構的,極其寬敞,而此刻,當我落在陽台上之後,便眯着眼睛,順着一扇窗戶向屋內看去。
通過剛才的觀察,我已經判定出一樓是休閒場所了,此刻,正有不少穿着光鮮的美女在一樓跳舞喝酒,不過有一點很奇怪,那便是男性很少,偶爾有男性在一樓出沒,也是迅速帶着一個女人離開,顯然,是來選擇玩伴的。
「一層是休閒場所,那二樓是什麼?賭場麼?」
和一樓比起來,二樓就要安靜的多了,我透過窗戶往裏看了一眼,隨即就發現,二樓果然是賭場。
此刻我所在的位置,應該是一個包間的陽台,在包間內,正有幾個男人在打牌,而在這幾名男人的身旁皆有一個穿着裸露的女人在照應着,其中一個長相醜陋,神色猥瑣的男人更是一邊打牌,一邊將手伸進了女人的衣服里...
我嘴角一抽,隨即收回了目光,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
莊園太大了,我不可能將每一層的每一個房間都查看一遍,連續看了幾個包間,並沒有發現異常後,我便深吸了一口氣,隨即腳尖在陽台欄杆上輕輕一點,整個人便極其輕盈的,直接躍上了三層的陽台。
落地後,我並沒有冒然行動,而是蹲在陽台上,仔細觀察着四周的動靜。
見沒有任何異常後我才鬆了口氣,隨即起身,慢慢來到了一扇窗戶前。
讓我感到有些意外的是,這扇窗戶竟然打開着,就在我剛剛接近窗戶之際,忽然就聽房間內傳出了一個男人的說話聲。
「你放心,這次我們聯手,就算他有三頭六臂,也難逃一死,到時候不僅可以幫你報仇,甚至還可以將河圖洛書拿到手,屆時,他為魚肉,你想怎麼泄恨都可以。」
聽到這個聲音後我頓時眉頭一皺。
「這是在說我麼?不過,這聲音...我怎麼感覺有點熟悉?」
「天哥,我聽說這小子加入了巫蜀山預備役,你說,巫蜀山的人會不會出面保他?」另外一個聲音響起,出乎我預料的是,這個聲音我竟然也無比的熟悉。
「這聲音...似乎是宇文忠的?」我暗暗皺眉,心說這貨竟然也老張家界了?
「他不在昆明養傷,來張家界做什麼?找我報仇麼?」我咧嘴一笑,心說這是還沒打疼他啊!
就是不知道,他參沒參與謀害初久的事,如果參與了,那我絕對不介意再給他個教訓。
「這次可是我爹親自出面,集結了江湖各路好手,我就不信,巫蜀山預備役會為了一個還沒有成長起來的小子,和小半個江湖作對!」另外那個聲音一聲冷笑,隨即繼續說道:「就是不知道,風初久那個女人怎麼樣了,如此美人,再加上如此難得一見的血脈,要是死了可就暴殄天物了。」
「天哥,這事怪我,我之前已經囑咐過那名司機了,可你也知道,重載車衝起來,誰也控制不住。」宇文忠說道。
聽到這句話之後我頓時心頭一跳。
這一刻,我已經確定在房間內的兩人是誰了。
其中一人,是曾被我打斷了手腳,甚至打爆了蛋蛋,從此再不能行人事的宇文忠。
至於另外一人,便是之前在鳳家,被我打倒在地的崑崙派掌教之子,歷天!
只是沒想到,這兩個人竟然勾結到了一起,甚至為了對付我,就連崑崙派的掌教都親自出面了?
更讓我沒想到的是,謀害初久的人,竟然就是他們!
無盡的怒火在我心底升騰而起,濃郁的殺機,更是在我的雙眸中迸濺而出,但我知道,現在不是殺他們的時機,今晚入住這裏的,儘是江湖中人,如果我想報仇,就必須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逐個擊破。
宇文忠雖然沒什麼能耐,但歷天的天資可是極高的,如果我冒然進入,歷天只需要抵擋住我片刻,等到其餘人過來支援,那我就真的插翅難逃了。
「我沒有責怪宇文老弟的意思,一個女人而已,待我們得到了河圖洛書,修得了長生,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歷天冷笑着說道,一旁的宇文忠聞言急忙點頭附和:「天哥說的是,不過天哥,那珠冰山雪蓮我們已經拿到的,但那箱子...我師父卻沒打開,就是不知道,裏面的雪蓮還能保存多久,要是枯萎了就可惜了。」
「無妨,再有幾個小時箱子就自動打開了,到時候,我崑崙會拿出一株寶藥給你師父續命。」
「那就謝謝天哥了。」
「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鳳家的人也快到了,我去看看。」歷天說完後便離開了房間,一時間,漆黑的房間內,只剩下了宇文忠一人。
「鳳家人?難道,他們還跟鳳家另外一個分支勾搭在了一起?」我皺了皺眉頭,隨即眯起了眼睛,透過窗戶往屋內看了一眼,就看到宇文忠正坐在輪椅上,看着被歷天剛剛關上的門怔怔出神呢。
「張千俞,你廢了老子,不弄死你,老子誓不為人!這一次,這麼多勢力聯手,我倒要看看,你還能不能狂的起來!」宇文忠咬着牙,惡狠狠的說了這麼一句。
聽到他的話之後我冷冷一笑,隨後開口說道:「就憑你,也想廢了老子?」我說完後,便猶如一頭矯健的獵豹一般,直接從窗戶躍進了房間內。
「誰?」宇文忠發出了一聲驚呼,雙手滑動輪椅想要轉過身來,但下一刻,他便渾身一僵,卻是我一把扼住了他的喉嚨。
我左手狠狠地一摳,直接就捏住了他的喉管,然後開口冷冷的說:「不想死,就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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