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段磊肯定是不認同的。
我是好人?
我是好人會將他的小拇指生生掰斷?
不過這不重要,在絕對是實力跟前,好人和壞人的身份是隨時可以轉換的。
段磊再看不慣我,再想弄我,見了我也得乖乖低頭,也得笑着喊一聲宇哥。
至於我為什麼一定要把他拉進我的團隊,原因有好幾個。
第一個,就是我想報仇,想迫不及待的給他一點顏色瞧瞧。
第二,省得他在背後潑我髒水,亂嚼舌根,這個隱患至少沒有了。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他有做壞事的天賦。
在接下來的半月時間裏,我們組接連出單,已經完成了這個月的業績要求。
其中,百分之八十的業績都是段磊一個人貢獻的。
但,功勞卻都是大家的。
我向鳳姐說的是,段磊之所以業績如此突出,是我們小組所有人群策群力的結果。
是所有人完美配合取得的成果。
鳳姐不管這個,她只看業績。
只要完成就行,至於功勞,組長看着分。
由於我們是一個整體,拿到獎金之後,我象徵性的多給段磊幾百塊,其他人,大劉老楊和寧夏都有份。
當然,作為組長,我得到的肯定最多。
我知道段磊不服氣,但,沒辦法,這就是園區給我的特權。
有了這些獎金之後,飛哥那邊又出么蛾子了。
拉着我一共出去了兩趟,都是娛樂城。
還是老規矩,先唱歌喝酒,見我迷糊了,再拉着去樓上摸兩把。
我也並不想維持什麼完美的人設,說實話,被腦袋被酒精腐蝕之後,我也有那麼一點點飄了。
對於一些誘惑的什麼,也沒有很好的把持住。
甚至還夯了一個質量堪比明星的美女荷官,那種血脈噴張的感覺,至今讓我回味。
每次去的時候,我帶的都有現金。
想着見到楊萌萌之後,給她一點。
可惜,她不知被賭場安排到哪去了,兩次我都沒有見到她。
老闆也不傻,每一場瀟灑的背後,他都標有對應的價格。
基本上獎金髮下來不到兩天,就被飛哥以欠款為由全部收走了。
我的給完還不行,他還讓我向小組成員借。
要是發了五十萬獎金,他差不多要收回去四十八萬。
只給我們留個幾萬塊吃飯就行了。
對此,老楊大劉和寧夏都沒有說什麼。
因為他們都清楚,沒有我,他們仍舊是低等豬仔。
吃着最硬的饅頭,喝着最餿的湯,睡着最硬的床,聞着最臭的味。
是我把他們拉上岸的,不僅可以睡在舒服的六人宿舍,還有單獨的衛生間。
中午不僅可以加餐,還能隔三差五去飯館打打牙祭,喝頓小酒什麼的。
在尊嚴上面也有了極大的提升,最起碼狗腿子不會再打他們了。
所以,只要我張口,他們都沒有任何猶豫,把錢幾乎全部都給了我。
不過段磊就不行了。
在業績上面,八成都是他詐過來的,獎金的大頭被我拿走就算了,到了最後,還想把他的那份也借走!
他自然不服氣。
不過礙於我在鳳姐跟前的印象,他也不敢說什麼。
不過我知道他反骨已生,而且還有了相關的經驗,估計我壓不住他太久了。
要是有合適的機會,他肯定會離我而去的。
大劉這個二憨特別有意思,每次我從外面回來,他都會拉着我問。
宇哥宇哥,你幹嘛去了?
我告訴他唱歌去了。
他就撇撇嘴,說,唱歌有什麼好的,還問我有沒有玩抓娃娃。
我有些無語,誰能想到,像大劉這樣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竟然喜歡玩抓娃娃這樣的幼稚遊戲!
其實我也向飛哥提過,可不可以帶大劉一塊出來。
不過飛哥沒同意。
估計是大劉的體格有一定的安全隱患。
每天過上有酒有肉的日子後,大劉竟然一點都不嚮往外面的生活。
除了抓娃娃,好像沒有能讓他上心的事情了。
至於寧夏,她比大劉聰明多了,關於我在外面幹了些什麼,她大概能猜的出來。
不過她從來不問我。
下了班回到家,她脫去那套臭烘烘的工裝,換上我那套男士睡衣,經常會和我聊到凌晨。
有一次她問我:還想着逃走嗎?
我竟然遲疑了一下!
我他媽竟然遲疑了一下!
然後我就察覺到了,我好像被這種紙醉金迷的生活腐蝕了。
然後我斬釘截鐵的告訴她,想!
只要有萬無一失的機會,我一定帶着她逃走!
聽到我這個回答,寧夏笑了。
她讓我多和狗腿子接觸接觸,順便套取最近的地形信息。
我對寧夏的話向來奉為圭臬,接下來沒事的時候,我經常喊狗腿子到我辦公室,給他們抽煙,聊天,套話。
套話是個技術活,既不能太明顯引人懷疑,也不能太隱晦,那樣的話,一點有用的東西都得不到。
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我高超的對話技術,終於知道了園區的大概位置了。
在園區後方,也就是竹林那一片,圍牆外是綿延數十公里的茂密叢林。
只要能翻過牆,差不多就有逃出去一半了。
逃走的線路大概已經有了,就差天時了。
只要來一場午夜驟雨,就可以開啟我們逃走的計劃。
最近幾天又開了一個大單,不過是老楊開的。
老楊滄桑的聲音可以扮演上了年紀的大人物,加上一些精密的話術,終於詐了一個痴迷上升的魚兒。
從鳳姐那領了獎金後,當晚,飛哥就打電話讓我出去樂呵樂呵。
明知這是老闆的套路,我也不能不去。
要不然,他們肯定會用其他辦法將這些錢要回去的。
其他成員知道後,都委託我買一些東西。
老楊想買一套得體的衣服,以及一頂黑色的禮帽。
大劉想買一個遊戲機,再給他買兩條替換的褲衩。
段磊說他什麼都有,暫時不需要。
我聽出了他的不甘和無形的怒火,不過也沒有理他。
寧夏想買點毛線之類的,說她想織件毛衣。
寧夏說的東西有點難找,我沒敢說死一定能買到。
寧夏也沒說什麼,只說,買的到就買,買不到就算了。
另外,走的時候,還特意囑咐了我一句:注意安全。
當時我不以為意,以為她說的安全,是指我的人身安全。
可結合她的眼神和語氣,我忽然覺得,她好像指的是另一種安全。
本以為這一次和往常一樣,被飛哥一陣套路後就回來了。
哪知,我差點沒把命丟在娛樂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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