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鈺秀靜靜在客室等待。
然等待了許久,都沒有等到福伯的歸來,她心頭不由悸動,預感到了不妙。
「不好了!福伯.」
就在這時,一名僕役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
許鈺秀一把抓住他,穩住他的身形,問道:「福伯怎麼了!」
「福福伯他,要被打死了!」僕役喘着粗氣,面色驚恐着急,向許鈺秀祈求道:「求仙子,救救福伯,快去救救福伯!」
許鈺秀秀媚一挑,目中閃過一抹冷色:「帶路!」
「是是!」那僕役聞言,不敢多做停留,立馬在前面帶路。
跟着這僕役一路穿過兩條長廊,來到一處院落外。
還未走近,許鈺秀便敏銳的聽到其內的聲響。
「老東西,把東西交出來,那是我們張家的東西,別想送給外人!」
那是一個中氣十足的,男子的聲音,他含着羞惱,呵斥着。
聞聽此聲,許鈺秀足下輕點地面,瞬間便消失在了原地。
那僕役只覺一陣風拂過,便不見了許鈺秀的蹤影,他嚇了一跳。
院落中,一男子腳踩着蜷縮在地上的福伯,面目冷厲,眉中含怒。
地上的福伯,蜷縮着身體,兩手緊緊捂着胸口,似是護着什麼東西。
即使他口角已經溢出鮮血,也沒絲毫放鬆。
「不不能給你,咳咳,給你小姐就回不來了.」
他咳嗽着,說話都顯得十分艱難,已經顯得有氣無力了。
那男子聽到他這話,眉目一橫,聲色俱厲道:「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老子打死了你,照樣能拿到!」
他抬腳蓄力,就要狠狠踹下。
這一下若是落實了,福伯那老瘦的身體,怕是會當場死亡。
千鈞一髮之際,一道白綾後發先至,瞬間將那男子擊飛出去。
砰!
男子倒飛出去,落地又在地上連滾了幾圈,才停下來。
「誰,是誰!」男子吃痛的捂着胸口,撐着從地上爬起,怒吼起來。
他目光四下張望,正好看到許鈺秀召回寒絲綾,走到福伯身旁,俯身將福伯緩緩扶起。
「是你!」男子剛出聲,許鈺秀猛地回眸瞪了他一眼。
瞬間,一股強大的壓力襲來,男子承受不住壓力,直接跪在了地上。
這男子只是一介凡人,麵皮白淨,一身的錦衣玉緞,一看就是過慣了驕橫跋扈日子的人,哪裏受過這等氣。
然在許鈺秀釋放的修為壓迫下,他即便是想要叫喊,也難以發出一言,只能瞪着猩紅的雙眼,死死盯着許鈺秀。
「他是什麼人?」許鈺秀扶起福伯,向他問道。
福伯佝僂着身子,長喘了幾口氣,才漸漸平復了些氣息,回道:「他叫張煥,是大小姐的親弟弟,也是張家現存的唯一嫡系了。」
張煥的外貌年齡,看起來比張圓圓還要大,沒想到竟是其弟。
想想也是,張煥只是一介凡人,而張圓圓卻是修士,修士的年齡,又怎可完全從外表判斷。
知曉了張煥的身份,許鈺秀點頭,又問道:「他要搶奪何物?」
福伯聞言,小心翼翼的將手中之物,送到許鈺秀面前,道:「便是此物了。」
福伯的手攤開,許鈺秀看清物品的模樣。
那是一片如白玉般的薄片,其上光澤瑩潤,不足巴掌大小,卻刻滿了細密的上古文字。
使其一眼看上去,頗具古樸神秘的韻味。
她之所以能判斷薄片上刻的是上古文字,也是得益於鍊氣訣。
鍊氣訣本就是上古功法,一般外界所傳,都不過是復刻。
然太玄門分發給弟子的鍊氣訣,都有相應的上古文字對照,也正因此許鈺秀才認出薄片上,刻的是上古文字。
「這是什麼?」許鈺秀有些好奇。
福伯搖頭,表示不知,「此物正是小姐囑託,交予許仙子你之物,請收下吧。」
「那是我張家先祖的遺骨,不能給她!」
就在許鈺秀剛伸手,準備從福伯手裏拿過薄片之際,張煥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竟掙扎着吼了出來。
先祖遺骨?
既為張家先祖遺骨,那便是骨片了。
許鈺秀還是從福伯手裏拿過了骨片,觸手之際,便感覺輕盈溫潤,絲毫沒有骨質的觸感。
張煥目眥欲裂,然卻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許鈺秀,拿走張家先祖遺骨。
「你知道這骨片的來歷?」許鈺秀撤回了施加在張煥身上的壓力,向他問道。
「我是不會告訴你的!」張煥咬牙切齒。
許鈺秀微微搖頭,勸道:「張師姐現在失蹤,情況不明,她既然囑託福伯將這骨片交給我,那麼這骨片可能是尋到張師姐的關鍵,你確定不肯透露?」
聽到這話,張煥神情變幻不定,但依舊還是不肯鬆口。
見此,許鈺秀嚴肅道:「時間拖得越久,張師姐可能也就越危險,你考慮清楚了。」
說罷,許鈺秀作勢欲走。
「等等!」眼見她要走,張煥終於鬆口了,叫住了她。
「我可以告訴你。」
許鈺秀會心一笑。
之後,張煥便為她講述了關於這骨片的來歷,只是張煥以往養尊處優,知道的也不多。
據他所說,這骨片是張家一位先祖的遺骨,自上古傳承至今,其上記載了張家最核心的傳承,不過一直以來,都沒有族人,能完整的獲得骨片上的傳承。
也正因此,張家才逐漸走向沒落。
聽完他的講述後,許鈺秀對骨片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
只是她很疑惑,為何張圓圓要將張家的傳承至寶,特意囑託交給自己呢?
「現在的張家,可留有骨片上文字的記載?」許鈺秀想不明白其中緣由,只能先從骨片上的上古文字下手了。
在她看來,張家傳承至今,雖沒有完整的獲得過骨片上的傳承,但其上文字的翻譯記載,應該是有的吧。
若是能對照一下,也可節省一大部分時間。
「有。」張煥只應了聲,便帶着許鈺秀去往張家的藏書之地。
張家族人的分崩離析,致使許多書籍都被糟踐了,藏書之地滿地狼藉,各種書籍散落一地。
許鈺秀看到這幅場景,以為要費一番手腳了。
沒想到張煥卻是不屑的撇了撇嘴,道:「那群蠢貨,以為關於先祖遺骨的傳承,都記載在這些書籍里,卻不知這些只是障眼法,他們白忙活一場罷了。」
說罷,他便走向深處的一張桌案前,在桌案上擺弄了一番,打開了一個暗格,從中取出了一本薄本,回來交給了許鈺秀。
「這就是先祖遺骨上,所有文字的翻譯記載。」
所有文字?
許鈺秀更加疑惑,張家都已經翻譯了骨片上的所有上古文字,為何還沒有獲得骨片上完整的傳承?
帶着這個疑惑,許鈺秀翻開了薄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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