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我沒有,我會記住的哥哥,真的……」
安寧直搖頭,只希望他能停下。
太羞恥了,太刺激了,她都快瘋了。
顧淵抱着她,溫柔地揉着她的後腦勺,但要做的事情還是做到底。
「乖,很快就好了。」
安寧身體輕顫着,「真、真的嗎?」
顧淵喉結滾動,「嗯。」
少女只能哭嚶嚶地配合他,好讓自己快點解脫。
顧淵呼吸微窒,眸色一片幽暗,伸手輕輕拂過她的眉眼。
為什麼到現在她還能不恨他?
聰明如顧淵,卻忽然發現自己或許根本不理解懷裏的少女。
似乎無論他對她做什麼,她都能接受。
他於她,到底算什麼?
安寧心裏的小人已經哭成小傻子了。
不能接受又能怎麼樣?
她打得過大反派嗎?
分分鐘自己就得被他淘汰出這個世界。
好不容易安寧擺脫了那見鬼的白月光劇情,只要再順着原身的心愿安然度過餘生,她就能完成這個任務,現世重生的目標就進了一步。
如果到現在還能失敗,安寧得拿塊豆腐撞死。
相比之下,清白沒了,也不是什麼大事……才怪!
嗚嗚嗚嗚,為什麼她好好的哥哥會變成這樣啊?
她做了什麼他就黑化了?
系統,你給我滾粗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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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被大反派給養傻了,關它什麼事情?
想想就知道,一個冷血無情的男人會對一個女子各種溫柔照顧,怎麼看都別有用心。
而且近來,顧淵的企圖表現得是越來越明顯,她還能完全忽略,更牛膽地敢去接受別的男人的告白?
這不是想上天嗎?
被教訓了純屬就是她活該!
安寧:「……」
嗚嗚嗚,她不談戀愛了還不行嗎?
哪有做個任務還要犧牲清白的?
最重要,他不是說很快的嗎?
安寧都快軟成一團水了,眼淚汪汪地推着他的肩膀,「哥哥,你怎麼還沒好?」
顧淵抓住她白軟的小手在唇邊親着,聲線沙啞,「快了。」
最後的最後,某個腹黑兇狠如禽獸的男人這句「快了」,直到安寧暈死過去都還沒結束的。
騙子!
大騙子!
她要壞了,嗚嗚嗚……
顧淵抱着暈過去的少女,指腹輕輕摩挲着她嫣紅的小臉,眸中欲色沉沉,像是饜足又完全不滿足的猛獸,盯着自己心愛的獵物,左右為難。
得到她之後,顧淵依然不知道該對她重一點,還是輕一點。
但無論如何,她只能乖乖待在他身邊,生死都是。
他不會讓她有機會逃的。
男人低頭,與她耳鬢廝磨,「聽話,別再惹我生氣了,知道嗎?」
再有下次,他就將她鎖起來,再不讓她踏出房間半步。
……
「身體仿佛被車碾過」是什麼滋味,安寧今日算是體會到了。
她蜷縮在被子裏,動一下,哪兒哪兒都酸疼,比跑八百米還累好多。
壞人!
把她最好的哥哥還給她啊!
被子忽然被掀開,安寧直接對上那張沒有死角的俊臉,嚇得她眼淚差點飆出來,哆哆嗦嗦地給自己辯解,「哥哥,我、我沒在偷偷地罵你。」
顧淵:「……」
安寧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蠢話,只想把自己給埋了,更不敢看他了。
就怕又被教訓了。
那樣的教訓好、好可怕!
身體忽然落入一個寬闊的懷抱中,安寧沒再如以前那樣感到安心,而是輕顫起來,像是害怕和排斥。
顧淵眸光沉冷,語氣保持着溫和,「怕我了嗎?」
安寧點點頭又趕緊搖頭,像只鴕鳥想把自己完全縮起來。
顧淵淡淡一笑,「怕就怕吧,這樣你才不會再想找野男人。」
安寧差點淚流滿面,早知道,她當時就應該衝出包廂,聽什麼告白,哦,說錯了,這次聚會她就不該去的。
不然也不會解鎖黑化大反派哥哥一枚。
就苦逼!
安寧眼裏的淚珠顫顫巍巍的,「哥哥,我當時喝了點酒,腦子不清楚,我、我……」真沒想找野男人。
顧淵指腹輕蹭她的眼尾,「嗯,我接受你的解釋了。」
『那你能不能變回來』這句話在觸及男人的目光時,安寧直接卡在喉嚨里。
顧淵薄唇微勾,只是笑意不達眼底,「寧寧長大了,我本來是想慢慢教你的,不過也沒關係,現在你應該懂了。」
安寧:「……」不想懂不想懂。
顧淵垂首,額頭抵着她的額頭,眸光滿是侵略性,「寧寧可以談戀愛了,但對象只能有一個,知道是誰了嗎?」
安寧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個圓糰子,「我、我知道了。」
「你不願意?」
「沒有,我願意的,我願意的。」
不就談戀愛嗎?
她可以的。
求哥您別再黑化了。
好嚇人!
顧淵似乎滿意了,寵溺地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輕撫着她的頭髮,就像在對待自己最喜愛的寵物娃娃。
惹不起,惹不起,安寧安靜如雞地慫着。
……
等顧淵抱着安寧出來吃飯,她才發現自己身處完全陌生的環境。
哦,對了,她隱隱約約記得昨夜他們……好像是在顧淵私人飛機的套房裏。
「哥哥,這裏是哪裏?」
安寧乖巧地任由顧淵抱坐在大腿上吃早餐,試探地問了一句。
顧淵端過粥餵她,「在m國。」
安寧:「???」
一醒來,清白沒了,再醒來,在異國他鄉。
額……
「為、為什麼來m國?」
顧淵看了看她,也不隱瞞。
顧淵參加了京大的一項研究項目,需要來m國與合作方的學校交流,時間暫時不定。
他跟學校提議要在大一新生中挑選幾個優秀的作為助理培養,當然,經費由他負責,前提是他要一個名額。
正好,安寧就是那個走後門的。
所以她這段時間要陪着顧淵在m國做研究。
就……怎麼說呢?
「系統,我覺得我哥要把我囚禁在異國他鄉,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嗚嗚嗚……」
【他不是你哥,別亂說。】
沒血緣關係,不在一個戶口本的,她認什麼哥?
安寧被狗系統噎得滿心的悲憤直接化作泡影。
算了,只要不是賣了她就行。
顧淵一直緊緊地盯着少女的表情,見她只是震驚不安一會兒,就隨遇而安了。
還是沒有恨意,甚至連怒火都沒有。
是她真的願意接受他的所有,還是只是不在意?
顧淵捏着她的下巴,逼她直視自己,墨眸深處涌動着火焰,「安寧,是不是有一日我殺了你,你也無所謂?」
殺、殺了她?
安寧嚇得「哇」地一聲哭得好慘。
為什麼要殺了她?
她不就是差點答應了別人的表白,傻了一點沒看出他的企圖,就、就死罪了嗎?
昨晚他都那樣她了。
「你為什麼要這麼狠啊?為什麼?哥哥,我有什麼錯,我改還不行嗎?你至於要殺了我嗎?我們朝夕相伴三年耶,養條狗都有感情的!」
又怕又委屈下,安寧也是膽肥了,哭着對他又是打又是罵的。
反正他都要殺了她了,那她還慫個屁!
干他!
安寧「啊嗚」一口咬在他的臉上。
顧淵任着她咬,任着她打罵,讓她發泄着,只溫柔地抱着她,眼底的冷色散去不少。
至少她不是全然對他無所謂的。
直到她打累了哭累睡在他懷裏,顧淵眸光凝在她身上,許久,才緩緩吐出一口氣。
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她是個小傻子。
不懂就不懂吧,以後他們的人生還很長,他慢慢教就是了。
就算她還是學不會,可只要她知道她離不開他就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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