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寧涼從未見過魔族,但眼前這少年,她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他是個魔。
他長得很漂亮,魔族鮮少有這麼好看的,說明他實力不僅是強,而是強到變態。
難怪造反的新魔君那麼懼怕他,他死後還要讓百名巫師詛咒他,讓他連魂魄都消亡。
魔族少君偏了一下頭,露出一側耳朵上戴着的精緻的銀環。
「女人?蘇木揚給我送了個女人?」他瞧着寧涼笑,「不過長得不錯,叫什麼?」
寧涼:
叫什麼?
按照召喚的規則,你得叫我主人。
她反問:「你叫什麼?」
她的匕首一直抵着他的脖頸,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一點兒也沒有放在眼裏,反而饒有興致的,把這當成一種情趣?
他抬起手,捏住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才裝出一副老練的樣子說:「脾氣很烈嘛,不錯,我喜歡,以後跟在我身邊,好好當我的奴隸。」
寧涼忍住沒有打他的衝動。
這小子一看就沒有談過戀愛,幼稚還自大,不知道殷念雪到底喜歡他哪裏?
不會只看臉吧?
寧涼說:「你最好看看,你現在在哪裏?」
「我當然在」魔族少君說着,抬起頭,而後,表情慢慢僵住。
周圍的佈局,擺設,房屋的建築風格,通通和魔界不一樣。
他前一刻還在自己宮殿之中,為何忽然之間來到這裏?
「這是哪裏?」他驚愕地問。
「瀛洲境,天雲宗。」寧涼簡短地說。
「天雲宗?」他皺起眉,微微思索了一會兒,「『五大仙門』里最弱的那個天雲宗?」
寧涼:
要不是還留着你治療殷念雪,現在就讓你滾蛋!
似乎覺得天雲宗很弱,魔族少君便說:「你用了什麼邪術讓我來到這裏?你有什麼目的?看你最多也不過『極境』,我想殺你,易如反掌!」
寧涼道:「稍安勿躁,讓你見個人。」
「見誰?」他不滿,「想要見本少君,應該去魔界請求,你這邪術」
寧涼不耐煩地把匕首往前挪了一寸,在他脖頸上留下一道血痕,血珠順着皮膚慢慢滑落到衣領中。
他極其震驚,沒有想過區區一個凡人膽敢傷害他。
他張開手指,一柄彎刀驟然出現在手中,雪亮的刀光閃過寧涼的眼前,朝她劈下來。
千鈞一髮之際,寧涼拿出葬月劍一擋,頓時感覺虎口發麻,被震得後退一步,抵在身後的桌子上。
她心中無比驚詫,被她召喚出來的生物,就連白鬼王都要服從她,絕對不會傷害她。
召喚法則之下,她相當於他們的主人,而他們只能無條件屈從。
為何這個魔族少君能對她出手?
剛剛那一刀,要不是她反應快,恐怕要被他削成
棍子!
寧涼在震驚之中(),看見他舉起彎刀(),再次出手。
她身後是桌子,已經避無可避,這小子真是翻臉不認人,剛剛還對她很感興趣的樣子,現在知道不對勁立刻就要殺人。
不愧是魔。
寧涼的防身技能和攻擊技能一樣,都少的可憐,暗夜在這種情況下作用也有限。
看着刀光越來越近,寧涼想到什麼,忽然說:「住手!」
魔族少君滿臉殺氣,忽然愣了一下,那殺氣騰騰的彎刀還真的高舉在半空中,一動不動了。
寧涼一瞬間明白了。
被召喚出來的生物要無條件服從她,但指定召喚似乎不受這個限制。
系統給出的註解中似乎這樣說過:由於尊享版可以無視宿主修為召喚,所以有一定幾率召喚出比宿主強大許多倍的生物,對宿主的生命有一定威脅性。
這個魔族少君的修為,應該在她之上許多,至少也是『禁』。
寧涼推測,如果召喚出的生物比她修為高,那不必無條件服從她和保護她。
但是,被她召喚出來的生物,她依舊可以命令。
也就是說,除非她命令,否則,他被召喚出來,可以為所欲為。
難怪系統會提示對宿主生命有一定威脅性。
真坑啊,要不是她自己摸索出這個漏洞,這次真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寧涼提起葬月劍,將他手裏的彎刀一劍挑飛,『噹啷』一聲,彎刀落在遠處的地板上。
魔族少君震驚地看着她。
「為什麼?」他滿臉茫然,「你,你用了什麼妖術?」
寧涼重重一腳揣在他小腿上,他『嗷』了一聲,抱着小腿彎下腰,疼得俊臉裂開。
「你」他咬牙切齒盯着她,「
你在找死!」
「敢拿刀砍我?」寧涼想起剛剛的驚魂一幕,氣得又踹了他幾腳。
而有了她的命令之後,魔族少君自己也不懂為什麼這個女人可以對他為所欲為,而他連一點兒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他只能抱着頭逃竄,一邊逃,一邊低聲罵:「我不會放過你的,等我找到機會,一定把你大卸八塊!嗷——!別打了!別打了!」
尾音甚至帶上了哭腔。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寧涼百忙中喊了一聲:「進來!」
大殿的門被推開,一瞬間,刺眼的陽光湧進來,少女一身珠紫色長裙,提着劍,站在門口。
而寧涼正一腳踩在魔族少君後背上,他抬起頭,正好和少女的目光撞上。
殷念雪渾身一震,呆愣在原地,一動也不能動。
滾燙的眼淚,一瞬間從眼眶跌落,滑過她雪□□致的臉龐。
魔族少年也愣了一下,紅色的眼睛中閃過一絲詫異。
「阿姐?」
他有些疑惑,畢竟印象中的殷念雪不是這個打扮。
她是聖
() 巫女,常年都穿着大巫師的祭祀袍,頭戴沉重華麗的聖冠,一頭烏黑的長髮梳的一絲不苟,端莊高雅,神聖不可侵犯。
他每次見了阿姐,心中都十分尊敬,平日裏的紈絝不羈都會收斂。
就蘇木揚都會打趣他說,將來若真的娶了聖巫女,怕是連洞房他都不敢進去。
畢竟,他哪裏敢褻瀆神聖的聖巫女?
殷念雪扶住門框,似乎有些站不穩,但只是片刻,她便跌跌撞撞地走向他。
寧涼見狀,只得把腳從魔族少女背上挪開。
算了,打一頓,下次就會老實很多了。
現在,還是正事要緊。
殷念雪還沒走到魔族少君面前,便站不穩,『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後面幾步,她是爬着過來的。
淚水爬滿了她的臉。
她一句話也沒有說,是情至深處,什麼都說不出來。
寧涼有些不忍心看。
這十幾年,殷念雪一個人背負着仇恨和思念,不知道有多痛。
魔族少君呆呆地看着他,他做夢都沒有想到,端莊高雅的聖巫女會這麼失態。
他嚇傻了一般,連被寧涼毆打的痛都忘記了。
殷念雪到了他面前,顫抖地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臉,確定這是真實,帶着溫度的,而後便撲進少年懷中。
「阿隕,是你,你還活着」她終於悲痛地哭出來。
魔族少君渾身僵硬,一動也不敢動。
而寧涼也震驚地低下頭。
什麼?殷念雪叫他什麼?
阿隕他是那條黑龍?
「阿,阿姐?」魔族少君手足無措,兩隻手直愣愣地張着,碰也不敢碰懷中的女子。
天哪,聖巫女這是怎麼了?
他抬起頭,看向寧涼,紅通通的眼睛像兔子一樣迷茫。
寧涼擺擺手,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阿姐,你怎麼了?」阿隕終於忍不住,試探地開口問。
殷念雪一直哭,眼淚都沾濕了他胸口的衣服。
從前,他每次看見她,她都是溫柔高貴的,含着淺淺的笑意看他,從小到大,阿姐教他讀書,寫字,在他的每一個挫折上,都安撫他,鼓勵他。
他從未見過母親,阿姐就像半個母親一樣,給了他所有溫暖和關懷。
「是有人欺負你嗎?」他皺着眉問,「是誰?我去殺了他!」
殷念雪終於從他懷中抬起頭,痴痴地望着他:「我是不是在做夢?」
她親眼看着他死了,看着上百名巫師讓他的魂魄分崩離析。
可為什麼他又活生生的出現在她面前?
「不是,我就在這裏啊。」阿隕揚起唇,露出尖尖的小虎牙。
殷念雪輕輕撫摸着他的臉,無比眷念。
寧涼看着她頭頂的紅色進度條,從85%,慢慢降低,變成70%
寧涼嘴角浮現出笑容,這一招果
然有用。()
不過,指定召喚出來的魔族少君,只能在這個時空停留一刻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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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涉及到強大的時間能力,即便是系統,也不能為所欲為篡改時間。
而操控時間,只有墨蘅君能做到,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找他討教一下,讓這個指定召喚的時間延長。
「阿姐」阿隕正開口要說什麼,忽然察覺到什麼,他低下頭看着自己的手。
他的手,正緩緩消失。
一刻鐘已
經到了。
他似乎有些茫然和不解,將目光投向寧涼。
寧涼淡淡地說:「回去吧。」
他整個身體都開始消失。
「阿隕!」殷念雪瘋魔一樣抱住他,可就如同抱住一片散碎的星光,少年還是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撲了一個空,身體即將撲倒在地上。
一隻手緩緩伸出,扶住她的肩膀。
殷念雪怔怔抬起頭,哭腫里的眼睛裏還帶着淚水和痛楚。
「他回去了。」寧涼說,「但是,如果還有機會,你會再見到他。」
好半晌,殷念雪才從巨大的心痛中緩過來,她抹去臉上的淚水,垂下眼眸問:「你做了什麼?」
「別管我做了什麼,你只要知道,我能讓你見到他。」寧涼看着她,「怎麼樣,你現在想好了嗎?願意跟我合作了嗎?」
殷念雪低聲問:「你到底想做什麼?你既然知道我是誰,你莫非想要『神音』?」
寧涼對什麼『神音』並沒有興趣,這是殷念雪保命的法寶,她還不至於要奪人寶貝。
但她總不能告訴殷念雪,她什麼都不想要,只想給她治病說了也沒人信啊!
所以,寧涼只能順着她的話:「沒錯,不過我知道,如果沒有讓你得償所願,你是不可能把『神音』交給我的。」
殷念雪抿唇不語。
「你現在所想的無非兩件事,第一,報仇,第二,讓那條黑龍阿隕變成人,沒錯吧。」
殷念雪悄然握緊拳頭,但她也沒有否認。
「第一件,我可以幫你。至於第二件,我只能說,在不傷害我自身的情況下,幫你想想辦法。」
殷念雪說:「你真的能讓我再次見到阿隕?」
「剛剛你都見到了,你還不信我?」
殷念雪只好說:「好,我就信你一次,不過,這不代表我放棄讓阿隕吞噬你。」
「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寧涼輕笑一聲,「好了,現在你要為我解答幾個疑惑。」
殷念雪點點頭。
寧涼問:「第一,魔族少君和你養的那條叫『阿隕』的龍是同一個嗎?」
「是。」
「你是如何讓他從上百名巫師的詛咒下留下魂魄的?」
殷念雪冷笑一聲,帶着幾分不屑:「他們以為阿隕只是尋常魔族,可惜,他們誰都不知道,他原本就是龍。」
「他不是魔
() 族?()」
殷念雪道: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我只聽阿爸說過,阿隕生下來就是龍,強悍無比,這件事阿爸沒有讓任何人知道,直到他臨死之前,才告訴了我。所以當年阿隕被他們殺了之後,我偷偷用『神音』收集了他的魂魄,帶着他逃到瀛洲境,一直用我的血養着他,直到幾年前,阿隕才慢慢化出龍形,可是他卻沒有任何記憶,連靈智都和幼龍無異。()」
「原來如此。」
「阿爸曾告訴我,這世間只有一條黑龍,他和白龍一起降世,是妖神的同伴,後來黑龍在魔界消失,所以很有可能,阿隕就是黑龍的轉世,如果想要讓他恢復實力,便要和白龍一樣,與妖神融合才行。」
寧涼問:「那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殷念雪抿了一下唇,才說:「因為我有『神音』,我能聽到天神的話。」
難怪。
「所以,你帶着阿隕來天雲宗,就是想趁機吞噬我?」
「你既然已經知道了,又何必多問?」殷念雪道,「不管怎麼樣,我並不會放棄,我唯一的心愿,便是讓阿隕重新回來。」
「好了,過兩天,魔君派來的使者便會來到天雲宗,到時候,我會幫你的。」
殷念雪站起來,她看了一眼桌上那件破舊的披風,目光充滿懷念:「你還能,再讓他出現嗎?」
「須得隔一段時間。」寧涼說。
其實她並不確定可以多久召喚阿隕一次,或許因為他並不屬於這個時空,所以沒有像白鬼王那樣,在【萬物召喚】中形成一個光球。
他沒有光球,寧涼也就看不到他的信息。
這有兩種可能。
第一,他在這個時空連魂魄都沒有,連【萬物召喚】也無法記錄他的存在。
第二,這個指定召喚的技能,可能是一次性的。
也就是說,她指定召喚出來的聖物,只能出現一次,或者契約效果只有一次。
殷念雪走出清涼殿,臨出門之前,她回過頭來問:「師尊,當年你召喚出黑龍和白龍,真的想毀掉這個世界嗎?」
寧涼一怔,這個問題她也想知道啊!
不過,在徒弟面前她不能露怯,只能高深莫測地一笑:「你以後自然會知道。」
殷念雪點點頭,轉身離開。
.
魔界
時間悄無聲息,往回流轉了十九年
紅髮紅眸的少年忽然出現在宮殿一側,幾名記得如同熱鍋里螞蟻一樣的魔族侍從看見他,愣了一下,連忙圍上來。
「少君,沒事吧?您剛剛去哪裏了?為何忽然就消失了?」
阿隕看着這些人,再看看自己的宮殿,他回來了
一名青年大步跑進來,氣喘吁吁地看着他:「少君!」
阿隕看了他一眼,點了一下頭:「我沒事。」
「你去哪裏了?聖巫女急得都快祈神了!」
「阿姐?」阿隕想起剛剛才見過
() 的殷念雪,心中覺得怪怪的。
「蘇木揚,你說,我以後要是死了,阿姐會怎麼樣?」
蘇木揚怪異地看着他:「少君,說什麼胡話?你剛剛到底去哪裏了?」
「去了個神奇的地方。」阿隕隨口說,他走到宮殿外面,站在扶欄前,看着魔界外廣袤的城池和天空,「在那個地方,我見到了一個人。」
「見到誰了?」蘇木揚跟在他身後,好奇地問。
阿隕有些興奮地說:「你記得吧,我以前告訴過你,我從小到大,總是夢到一個女人,一個很美很美的女人。」
蘇木揚笑道:「怎麼,見到你夢中的仙女了?就是你偷偷畫下來的那個美人?世上真有那麼好看的人?」
「像她,不過,又不像她。」阿隕紅色的眼眸閃閃發光,耳朵上的銀環在風中輕輕撞響,「我一開始,以為是你尋來哄我開心的。」
蘇木揚抬頭望天:「我上哪兒找這樣的美女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魔族女子,要長成那樣,你爹就不是魔君咯!」
魔族的相貌越美,實力越強。
「那你說怎麼不像她了?」蘇木揚問。
阿隕說:「在夢中,她總是靠在我身上,輕輕撫摸我的頭,可是剛剛,她好兇。」
把她打了一頓。
打得他好痛。
雖然是他先動手,但他只是以為遇到什麼妖術,又不會真正傷害她
「哈哈哈哈!」蘇木揚大笑起來,「看來,這位仙女怕是不喜歡你。」
「不會的。」阿隕搖搖頭,「在夢裏,她是屬於我一個人的。」
蘇木揚愣了一下,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魔界的風微微拂在兩人身上,從遠處帶來了聖巫女祈福的聲音。
神聖悅耳,餘音繞樑。
.
三天之後,天氣晴朗,天雲宗上方的天空宛如倒懸的琉璃碗,一絲雜色都沒有。
寧涼站在山巔,看着梅落英和幾位長老,親自到天雲宗正門處,迎接來自魔界的使者。
八隻魔獸拉着一輛華麗的車,緩緩停下,後面的侍女侍從浩浩蕩蕩。
寧涼挑眉,來的人是如今魔界中舉足輕重的人物啊。
侍女打開馬車門,裏面先走出一名英俊的男子,隨後他轉身,親自從裏面牽着一名少女走下來。
「宗主大人,來的是魔君的長子,現任的少君皇甫少炎,還有他的妹妹,魔族公主皇甫幽夢。」站在寧涼身後的歐陽照閉上眼睛,通過他佈置在正門處的小青蛙,聽到了那邊的對話。
「果然是大人物。」寧涼微微一笑,「看這兩人長相,放在瀛洲境,都是數一數二的俊男美人,看來實力不俗。」
「在宗主大人面前,算得了什麼?」歐陽照與有榮焉地說,「不過兩個跳樑小丑罷了,宗主要怎麼收拾他們?」
「我沒說要收拾他們。」寧涼一臉真誠。
歐陽照嘿嘿一笑:「可是我已
經聞到這兩個人身上要倒大霉的味道了。」
寧涼:
梅落英帶着皇甫少炎和皇甫幽夢走進天雲宗,寧涼也整理了一下衣服,慢慢走下山。
還沒靠近,便聽那位魔族公主皇甫幽夢開口:「洛岐哥哥在哪裏?這麼多年沒見,他還記得我嗎?」
寧涼腳步一頓。
洛岐哥哥?
她腦子裏忽然閃過一道光。
等等,皇甫幽夢,這個名字略有些耳熟啊。
小說人物介紹里,是不是有這麼一位,對洛岐真心不悔,痴心萬年,哐哐撞大牆的苦逼女二?
原來她和洛岐已經認識了嗎?
洛岐現在不是連天雲宗宗門都沒有走出去嗎?
這小子,在師尊不知道的時候,已經偷偷拈花惹草了?
寧涼一邊想着,那邊皇甫少炎和皇甫幽夢已經走近了,梅落英便對兩人介紹:「這便是我們天雲宗宗主。」
寧涼淡淡點頭,目光不動聲色地打量一下皇甫幽夢。
大眼睛,翹鼻子,櫻桃小嘴,有點兒混血的長相,容貌不亞於蘇晚晚。
她身穿水藍色長裙,腰間扎着一條鑲嵌滿寶石的玉帶,纖纖細腰不盈一握。
在寧涼打量她的時候,她也抬起頭,毫不客氣地打量着寧涼,隨後,冷哼一聲:「你就是寧涼?就是你覬覦洛岐哥哥?長得雖然不俗,可惜,卻是個衣冠禽獸!」
寧涼:
都怪原主,到處給她樹敵。
寧涼麵色不變,淡淡地說:「是我沒錯。」
「幽夢。」皇甫少炎輕咳一聲,有些不滿,「不得無禮。」
「哼,我哪有無禮?分明就是她,如果沒有她,洛岐哥哥早就離開天雲宗了,要是洛岐哥哥能去魔界,現在早已經是大陸上最頂尖的人物,哪用在這小小的天雲宗受她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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