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妍淡淡說:「不會。」
這個問題,他好像問過了。
男人似乎沒聽到女人的回答,自顧自說:「真的,給我點時間,我一定能處理好。還是那句話,我想跟你復婚。」
池妍淡淡笑了。
她違心地說:「復婚後,能維持一輩子不離婚嗎?」
男人身軀一僵。
等了會,見他沒回答的意思,她又說:「你看,你總是只考慮眼前,從不為我的未來想想。等你想好是不是結婚一輩子,再說吧。何況,你有未婚妻,真的不要做出軌的男人比較好,我只會覺得膈應。」
靜默片刻,燕禛說:「是不是等我給了你這個問題的答案,你就願意等我,跟我復婚?」
「再說吧,你先想清楚再說,放我下車,我要回去。」
池妍下車,往談家走去。
剛才她不想問那些。
問,只是為了逃離。
談家客廳里。
氣氛有些僵。
宋聿站在門口。
邊君野坐在椅子上,冷冷瞪着他。
談爺爺已經去睡了。
只有談爸談媽坐在簡陋的沙發上,神情擔憂。
談小書迎上來,「妍妍姐,你可回來了,我好擔心你!」
「我沒事,別擔心。」
談媽媽過來,笑道:「妍妍,新年快樂!」
客廳里響起彼此的祝福聲。
「新年快樂,妍妍姐!」
「新年快樂,小妍妍!」
「新年快樂,叔叔,阿姨,小書,君野。」
宋聿像一堆白人里的唯一黑種人,尷尬極了。
直到燕禛推門進來。
所有人看向他。
談爸爸聽兒子說過了,不敢怠慢,笑臉相迎,「您好,燕先生。」
談媽媽窘迫緊張地笑道:「您好,燕先生,我是小書的媽媽。」
這只在報紙新聞上看過的大總裁,竟然來他們這小作坊,受寵若驚之餘,又擔驚受怕!
池妍淡淡說:「他是我的前夫,燕禛,沒想到他會突然過來,給你們添麻煩了,抱歉。」
談媽媽道:「不麻煩不麻煩!」
燕禛吩咐宋聿,「去把帶來的禮品,都放到院子裏。」
邊君野冷嗤一聲,「我又不是沒錢,回頭好東西都會給小書爸媽,用得着你來裝好人嗎?」
燕禛說:「你給的是你給的,我給的是我給的,不衝突。」
「燕禛,你和小妍妍離婚了,不懂嗎?你有未婚妻,不要再來傷害她了!」
談小書義憤填膺,「就是,不要欺負我妍妍姐!」
哪怕是偶像,他也要痛斥,妍妍姐更重要。
燕禛沒理他們。
只是來到談爸談媽面前,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名片遞過去,「真的很謝謝,救了我前妻,以後若需要我,隨時打電話給我,我自當竭盡全力。」
談爸爸小心翼翼接過名片,欣喜若狂又五味雜陳。
沒想到無意之舉,竟有如此回報。
池妍知道攆不走燕禛,「我有點累了,就先睡了,大家晚安。」
說完,她扶住邊君野的胳膊,「你也回去休息吧,很晚了。」
「好的,小妍妍。」
邊君野滿身的戾氣,在女人的柔軟呵護下,全部煙消雲散。
邊走邊故意道:「小妍妍,明天我還要你餵我吃飯,你都餵我吃一個月了呢,看看,我是不是胖了好幾斤?」
池妍笑道:「嗯,餵你。」
照顧邊君野睡下後。
她回了睡覺的地方。
也就是談小書的那個臥室。
插好門栓。
只是剛脫了羽絨服。
男人從窗簾後走出來,「這麼簡陋的地方,又冷又潮濕,你睡得慣?跟我回燕城。」
池妍不慌不忙,穿着毛衣和長褲便上床躺下了。
厚重的被子包裹自己,「不冷的,室溫18度。」
男人在床邊坐下,看着她說:「你餵邊君野,吃了一個月的飯?」
「嗯。」
「你......」男人喉結滾了又滾,「就因為他救了你,你就餵他吃一個月的飯?」
池妍平靜看着天花板,「不行嗎?你什麼都沒為我做過,我不是也照顧了你三年?」
燕禛啞然。
「那三年,我不只是餵你吃飯,你知道的。」
男人握住女人的手,輕輕摩挲着她的手背,啞聲說:「我知道。那三年你很辛苦,沒睡過一個好覺,為了我受了很多傷。」
「別說這些了,我想睡覺。」
他看着她片刻,關了燈。
一室黑暗。
池妍有點犯困。
還沒睡着,被子裏擠進來一個人。
「燕禛,別這樣行嗎?」
「不行。」
男人抱着她的身子,緊緊的,聲音有些沉悶,「從明天起,你不許再照顧邊君野,更不許餵他吃飯。」
「你管不着吧。」
「你看我管不管得着。」
池妍努力掙脫,掙不開,閉眼睡覺。
他愛咋樣咋樣。
反正她沒錯,不管發生什麼,都是被他逼的。
睡得朦朦朧朧之際。
池妍呼吸不暢。
但她不想醒來。
多半是燕禛在親她吧。
她被他搞墮落了。
現在羞恥心都沒了。
不,不能這樣。
「燕禛,拜託你了,放過我吧。」
男人的手不停,伸進她的毛衣里作亂,「你不要有心理壓力。我告訴你的是實話,我和姜軟軟,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就算我表面和她訂婚了,也不代表什麼,你不是小三。」
池妍笑了,「都訂婚了,我還不是小三?」
「我也是被逼的,那婚姻不算數。」
她閉着眼,努力將他的手拽出去,「跟我沒關係,你出去。」
「我不。」
話落,男人抱她更緊。
臉更是埋進她胸脯間。
灼熱的呼吸透過毛衣,噴在她肌膚上。
腿間的硬邦邦也抵着她。
「我一想到這一個月,你衣不解帶照顧邊君野,就氣得難受。」
池妍懶得說話了。
哪怕他從來沒說過這樣的話。
帶着明顯吃醋的語氣。
「池妍,你說話。」
「不打算理我?」
「準備冷暴力?」
他捏她的一團柔軟,肆意又使壞,「我都吃醋了,你也不理我?」
池妍整顆心平靜如一汪湖水。
哪怕他一直扔石子,也泛不起任何漣漪。
「池妍,我......真的很想你。」
每個字,如同被砂礫摩挲過,又啞又低沉,充滿雄性的魅力。
直到他氣息不穩地說:「池妍,別的男人救了你,你現在把對方放在心上。是不是也要我用性命救你一次,你才願意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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