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妍瞬間清醒。
無比羞恥的感覺。
快要把她弄瘋了!
昨晚和他做那麼多,都傷到了,現在很敏感,他還碰!
洗手了沒?
混蛋!
「燕禛,你閃開!」
池妍掙扎着。
男人把作亂的手抽出來,大手撫上她心口,啞聲說:「池妍,我想你。」
黑暗中。
池妍氣得牙痒痒,在他心口寫字,「我不想你,給我走開!」
「池妍,你在我心口寫字的感覺,真好。這顆心,是你的。」
燕禛不打算立刻告訴她,他病好了的事。
他怕......她離開他。
「我不是要做愛,別攆我走。」男人躺了下來。
池妍被他抱在懷裏。
他細細碎碎的吻一直落在她臉上,「老婆,昨晚你累着了,今晚我不會欺負你的,睡吧。」
感覺到他老實不少,池妍雙手捂在胸口,生怕他亂摸,就這麼漸漸睡去了。
清晨醒來時。
她看到他伏在她身子上方,正幽幽看着她。
一雙深幽的眸難掩湛亮的光。
漆黑的瞳孔,透明如同玻璃般的表層,倒映着她的臉。
他的眼是如此鮮活,具有生命力。
她喃喃,「你......能看見了?」
燕禛低頭親了下女人的唇,「瞞不過你,我老婆就是聰明。」
池妍呆了會,眼睛漸紅,「你.....真的好了?耳朵也能聽見了?」
「嗯,是的。」
「什麼時候的事?」
男人輕輕捏着女人的腮肉,「昨天晚上。回到公寓時,我敲了好久的門,想等你來給我開門,回到我們的小家,可是你始終沒出現。後來,暗衛說你沒回來,我讓他們給你和宋聿打電話,打不通,以為你默不作聲就離開了我。然後我抑鬱了,躺在床上睡了一覺,醒來後身體就莫名其妙好了。我打給主治醫生,他說是我最近休息比較好,大腦便不分泌腦垂體激素了,所以就好了。」
池妍心裏萬般高興,酸楚地說:「好了就行,好了就行......」
「老婆,你知道嗎?我昨晚以為你又消失了,找不到你的感覺太痛苦,以後別離開我了,嗯?」
男人趴了下來,臉埋在她胸口。
她覺得,他是故意的,吃她豆腐。
「我......不會和你復婚的。」
她始終要離開。
等完成傅玉錦要求的事,就離開,帶着玄寶去誰都找不到的地方,把玄寶好好養大。
「往後餘生長着呢,現在不答應不代表以後不會答應,我說了,對你會一直有耐心。但你不能離開我,一天都不行。」
他用溫柔的語氣,說出霸道強勢的話,「再說,醫生說了,我要是以後再陷入精神極差的狀態,病還是會復發。只有你在我身邊,我心情才會好,你想我繼續回到暗無天日的生活嗎?」
池妍內心複雜。
她想離開他,可聽到他這麼說,又有些不忍心。
她有那麼大功勞嗎?
只有她陪他,他才不會病發?
男人忽然輕咬着她的耳垂,曖昧地說:「你就是我的藥,要不是昨晚那場歡愛,我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好呢。所以,我想一直跟你......做愛。當然,你來姨媽的時候不做,不過你要是想我給你的姨媽放十個月的假,我也是很樂意的。」
池妍驀地臉紅了。
這個混蛋!
又開始了。
「對,我想給你洗一輩子腳,還想跟你做一輩子愛。」
「起開......」池妍推他。
他卻低低笑,對她的反應似乎很滿意。
這時,敲門聲響起,是趙映芳,「妍妍,醒了嗎?起來吃早飯了。」
池妍忙答應,「外婆,我馬上出去!」
狠狠咬了口男人的肩膀,起來穿衣服。
出去時,他非要牽着她的手,她生氣,不停拒絕。
池勝趙映芳眼看着燕禛出現在中廳里,皆面露不悅。
池勝斥道:「你來幹什麼?」
燕禛摸了摸池妍的頭,溫聲說:「你先去洗漱,我很快去找你。」
池妍巴不得甩掉他,連忙走了。
燕禛收回看她的目光,這才彎腰跟兩位老人恭恭敬敬鞠了個躬,「外公,外婆,對不起,我不請自來。但在我心裏,這就是我的家,你們是我的外公外婆,我想,回自己的家,外公外婆應該不會怪罪吧?」
趙映芳氣結,「才不是你的家!」
一年不見,學會套近乎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混跡商場多年的燕禛深諳此理,薄唇淺笑,「外公,外婆,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和你們的外孫女復婚,生幾個曾外孫曾外孫女,給你們抱一抱。也知道我過去做得不對,做得不好,希望二老給個將功贖罪戴罪立功的機會。」
說罷,又是深深一躬。
池勝啞然,好話都被這廝說了,他要是不答應,豈不是顯得小氣?
趙映芳不吃這套,越想越憋屈,乾脆拿起水杯,準備潑燕禛一臉。
池妍趕來,將男人拉到一邊,說:「外婆,算了吧。」
「妍妍,你還護着他,忘了一年前的空難了?要不是他,你怎麼會吃一年的苦?」
「外婆,這件事真的跟他沒關係,別為難他了,好好吃飯吧。」
池勝拉了拉趙映芳的袖子,低聲說:「算了。」
老婆這是沒看明白,妍妍對這廝還有感情。
他們不好插手啊!
早飯過後。
宋聿開車,送二人回燕城。
池妍在小臥室里繼續制香。
訂單越來越多了。
一抬頭,看到角落裏,男人依舊坐在那裏,手捧那盆白色蘭花,正幽幽盯着她。
「燕禛,你病好了,不去公司上班嗎?」
「老婆,我恢復才一天,你就攆我去公司嗎?這麼不想我陪你。」
她無語,「你看着我,我不自在。」
「這麼好看的老婆,我眼睛好了,不得多看會?你快忙吧,別耽誤我看美女。」
池妍啞口無言。
這混蛋,嘴越來越油了。
可心口那若有似無的喜悅和甜蜜,是怎麼回事?
很快,燕禛接了個電話。
片刻,他便冷冷道:「你消息知道的真快。不過,我暫時沒有回公司的打算,你繼續幹着吧,我什麼時候心情好了,什麼時候去接你的班。」
掛了電話,男人語氣立馬溫柔,「老婆,是大哥打來的,他不想執掌整個燕氏,說壓力大,想騙我過去累死累活,沒門呢。」
池妍:「.......」
講真,頂尖豪門裏的兄弟,沒有為爭奪財產和繼承權打得頭破血流,實屬罕見。
忽然,男人從後輕輕摟住了她的腰,啞聲說:「老婆,我去給你做晚飯,明天帶你去逛街看電影,或者我們出去旅遊?」
池妍怔住。
這都是情侶間喜歡做的事。
從前,她也的確幻想過跟他過甜蜜的二人世界。
可他一病就是三年,好了後,第一件事就是跟她提離婚。
他們好像從未有過真正甜蜜的時刻。
不不,她在胡思亂想什麼?
他愛的不是她,他們怎麼可能有真正甜蜜的時刻?
晚飯是燕禛做的。
四菜一湯,很豐盛。
池妍樂得自在。
是他非要做的。
不過,是真好吃。
有些人的天賦不僅是商業,就連做飯都得心應手。
男人一直給她布菜,自己沒怎麼吃幾口。
她有些不好意思了,「你別光看我吃,你自己也吃。」
「秀色可餐,我已經飽了大半,等下吃老婆剩下的就好了。」
池妍簡直無語,「你能不能恢復你的清冷薄涼不食人間煙火?」
「怎麼?」男人好整以暇看着她。
「少嘴貧。」
「不能,取悅老婆是我最想做的事。」
正說着,男人手機響了。
他接了起來,聲音寡淡,「說。」
武安着急道:「阿鶯小姐出事了,天太熱,鼻血流個不停,已經被暗衛秘密送到私人醫院了,禛哥,你快過來吧!」
燕禛顰眉,「把秦雅意立刻送過去,我馬上到。」
秦雅意?
池妍第一次從他嘴裏聽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名字。
應該是個女人的名字吧?
男人起身過來,輕輕抱住她,「老婆,武安打來的電話,我有點急事要去處理,你在家好好吃飯,晚上我回來陪你。」
她心裏驀地就空落落的,又是武安找他。
男人摸摸她的頭,溫聲說:「走了。」
池妍眼睜睜看着他頎長的身影離開。
沒忍住,幽幽問:「秦雅意是誰?是.......」女的嗎?
只是後面三個字還未問出口,他便箭一般沖了過來,狠狠吮了她的唇一口,末了,抵着她的唇,沙啞地說:「老婆吃醋了是嗎?沒錯,是個女人。」
池妍沉默。
四目相對。
他說:「傻老婆,我的確不能告訴你有關於她的事,請原諒我,我有必須要守護的秘密,但請你相信我,她對我而言是男是女不重要,只是個我需要的工具而已,一個我拿錢買來的工具。現在我要去處理事情了,你在家乖乖的,別多想,我真的是你一個人的。」
池妍木訥點點頭。
男人又親了她一下,才匆匆離開。
門闔上。
她的心仿佛也關上了。
空蕩蕩的,唯有酸澀生生不息。
看着還未吃完的飯菜,她安慰自己,他沒瞞着她那個女人的存在,說明真的沒什麼。
她多想什麼呢?
以前他告訴她,姜軟軟是工具。
現在說,這個秦雅意也是工具。
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為什麼,女人在他眼裏可以是無所謂的工具?
其實,她何嘗不是個工具?
軟軟的代替品罷了!
池妍起身進了調香室。
用工作麻痹自己。
人啊,不能停下來,不然會無限精神內耗。
路上。
燕禛打給武安,「秦雅意送到醫院了?」
武安難過道:「送過來了,但她身體還沒養好,醫生建議最多抽血,但阿鶯小姐需要,這可怎麼辦?」
男人毫不猶豫道:「那就抽500。」
「啊?禛哥,這會不會太殘忍了?她身體也不太好啊。」
男人聲音刺骨的冷,「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合同上寫得清清楚楚,她就是明碼標價的貨物,別給我找些莫須有的藉口!多抽而已,她又不會死,阿鶯少,是會死的,立刻抽,阿鶯要是出一點問題,我饒不了你和秦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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