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武族召集所有強者前往登天域時,天武莘也離開了天武族,不過她並未前往登天域,而是來到巫馬族,她是來做說客的。
倒不是她想來做說客,畢竟,這種千載難逢的絕世機緣,她恨不得天武族獨享。
不過沒辦法,道帝命她來與昭武九姓聯絡,她不敢不尊。
當來到巫馬族時,巫馬族族長巫馬洛親自迎接。
昭武九族各族之間在當年常有摩擦,更有甚者是死仇,不過,巫馬族與天武族卻一直比較交好,即使後來巫馬族沒落,兩族之間也一直保持着聯繫。
當豐腴美婦說出來意後,巫馬洛頓時大為震驚,「莘長老,真是道帝?」
天武莘微微點頭,「絕不會有假。」
巫馬洛沉聲道:「未曾想到這道帝竟然沒有隕落,更未想到,他竟然還成為了惡道盟的四殿主。」
天武莘端起身旁桌子上的靈茶輕輕飲了一口,然後道:「洛族長,如今道帝歸來,這無疑是我們的一個機會,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巫馬洛默然不語。
天武莘看了一眼巫馬洛,笑道:「可是在擔憂那葉觀?」
巫馬洛點頭,「此人能夠與惡道盟正面剛,並且活到現在,想來絕非是一般人。」
天武莘笑道:「此人身後確實有人,但就目前來看,他身後之人即使強,怕是也強不到哪裏去。」
巫馬洛有些好奇,忙道:「何以見得?」
天武莘不緊不慢道:「猜的。」
巫馬洛看了一
眼天武莘,媽的,這就有點扯淡了。
天武莘又道:「洛族長,道帝出世,這對我們各大族來說,無疑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這機會若是失去,以後怕是再也不會遇到。」
巫馬洛想了想,然後道:「道帝可還有說什麼?」
天武莘放下茶杯,含笑道:「若願為他效力,他將分享《昭武經》。」
「昭武經!」
巫馬洛瞬間就不淡定了,他震驚的看着天武莘,「當真?」
天武莘點頭,「自然。」
巫馬洛雙手緊握,心中似浪潮翻湧。
昭武經!
這可是昭武文明時代第一功法,能讓人達到開道之上。
當年昭武九姓的先祖們之所以能夠達到開道之上,他所知道的,至少有一半都是因為殘缺的昭武經。
不過,即使是殘缺的昭武經,在各族間那也都是不傳之秘,這也是為何當年各族戰敗後,各族就再無人能夠突破開道的原因。
因為修煉的路沒有了。
而如今,這《昭武經》重現,而且,還是完整版的。
巫馬洛壓下心中的震驚,然後又道:「道帝所承諾的,可當真?」
天武莘看向巫馬洛,「以道帝的身份,你覺得他屑說謊?」
巫馬洛微微點頭,「確實,是我格局小了。」
天武莘起身,然後道:「洛族長,說句有些不敬的話,以道帝的實力與身份在惡道殿都只是四殿主,你想想這惡道盟的水得有多深?」
巫馬洛雙眼微眯。
天武莘笑了笑,然後道:
「你自己考慮。」
說完,她起身離去。
天武莘走後,一名男子自偏殿走了進來,來人正是巫馬族的大長老巫馬霄。
他先前帶着四名開道境在外面逛了一圈後就直接回到了巫馬族。
巫馬洛沉聲道:「你怎麼看?」
巫馬霄沉聲道:「我倒是有些意外,沒有想到道帝竟然還活着。」
巫馬洛點了點頭,「我也很意外。」
巫馬霄看向巫馬洛,「族長已經有了決定?」
巫馬洛再次點頭,「此次對我巫馬族而言,確實是一個千載難逢的絕佳機會,我們不能失去這個機會。」
巫馬霄沉默。
巫馬洛看向巫馬霄,「你呢?」
巫馬霄雙眼微眯,「不幫則已,若幫則傾舉族之力。」
巫馬洛笑道:「正如我意......」
說罷,他突然起身,「來人,立即召回我巫馬族所有開道境,一個時辰後,前往登天域。」
不賭就不賭,若賭,那就直接賭大一點。
全部梭哈!
...
豐腴美婦從巫馬族離開後,她來到了即墨族,她此行就兩個地方,第一個是即墨族,第二個是厲族。
因為昭武九族,在外比較活躍的就即墨族與天武族還有巫馬族以及厲族。
別的族大多都很低調,比如水族,即使是天武族也不知他們下落,
即墨族族長即墨豐親自相迎。
大殿內。
即墨豐坐在首位,而在他旁邊則是天武莘。
而在下方,還坐着一名白髮老者。
當明來意後,即墨豐
也是大為震驚,他也沒有想到那位曾經傳說中的昭武道帝竟然還活着,而且,還是惡道盟四殿主。
這着實有些讓人震驚。
要知道,即使在昭武九族巔峰時代,這位昭武道帝都屬於神一樣的傳說人物。
豐腴美婦突然道:「豐族長意下如何?」
即墨豐想了想,然後道:「此事事關重大,我不得不謹慎,因此,我還需與族人商議商議。」
天武莘看了一眼即墨豐,臉上雖然保持着笑意,但內心卻有些鄙夷,難怪這麼些年來,即墨族沒落的最快。
前怕狼,後怕虎,如何成大事?
須知富貴得從險中求!
而且,這還不是什麼險,這是穩贏的局啊!
這還要考慮?
天武莘一聲笑,「行。不過,我得提醒一下豐族長,據我所知,你即墨族的即墨闌在登天域與那葉觀接觸過,而且,還在替他到處宣傳,為他招搖撞騙......豐族長還需得好好管教才是,莫要因為她一人而為即墨族招來滔天大禍,到時可就悔之晚矣。」
說完,她直接起身離去。
天武莘離去後,即墨豐眉頭皺了起來。
這時,下方那白髮老者沉聲道:「族長可是有什麼擔憂?」
即墨豐點頭,「此事從表面來看,確實是一個天大的機緣,但我卻覺得透着不尋常,而且,小闌性子你是知道的,她絕不是無腦之人,她既然選擇幫助那位葉公子,必有深意......你立即將她召回,
我要好好問問她。」
白髮老者點頭,「好!」
說完,他起身離去。
半個時辰後,即墨闌回到了即墨族。
殿內,即墨闌黛眉深深蹙了起來,「道帝?」
即墨豐點頭,「是的。」
即墨闌秀美深蹙,不語。
即墨豐又道:「你與那位葉公子接觸過,其到底是一個什麼人?」
即墨闌脫口而出,「生的俊秀.......」
說到這,她忙停了下來。
即墨豐愣住。
即墨闌臉色不變,繼續又道:「這位葉公子極為不簡單。」
即墨豐忙道:「怎麼說?」
即墨闌沉聲道:「我與他接觸的甚少,對他身後的勢力知道的也不多,但我可以確定,這位葉公子身後絕對不簡單。」
即墨豐道:「如何不簡單?」
即墨闌猶豫了下,然後道:「直覺。」
即墨豐頓時無語了。
直覺?
這無法讓人信服啊。
即墨闌道:「父親,你想想,惡道盟竟然派出一位四殿主來殺他,這意味着什麼?」
即墨豐沉聲道:「可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因為那道帝願意分享《昭武經》,我即墨族若是不參加,一旦錯失這個機會,那就真的再也無法重現當年輝煌了。」
即墨闌突然道:「我們不如反其道而行之。」
即墨豐看向即墨闌,「反其道而行之?」
即墨闌點頭,「我們可以賭,但不用賭那麼大,而且,不押惡道盟。」
即墨豐沉聲道:「詳說。」
即墨闌輕輕捋了捋耳邊秀髮
,然後道:「我與那位葉公子還算有點香火情,我可以繼續去與他交好,為他提供一些情報,當然,是以為個人的名義,而且,得是暗中進行,即使日後真的暴露,家族以後也可以將我逐出家族,撇清與我的關係.......」
即墨豐有些疑惑,「你為何想要壓他?」
即墨闌沉聲道:「兩個原因,第一,我與這位葉公子相處過,其人很不錯,雖是劍修,但卻無半點凌人傲氣,而且,出手大方,待人真誠,是個好相處的人。第二,你想想,外人都不看好這位葉公子,但我即墨家卻看好,若是賭贏.......我說萬一賭贏,那我們可就血賺了。」
即墨豐沉默。
他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就像去賭場賭博一樣,幾率越小的,倍數就越大,若是壓中,那真的是血賺。
當然,也更加冒險。
不過,即墨闌也說,這事就讓她自己出面,若是日後真的暴露,即墨族大可將其逐出即墨族,與其撇清關係。
可以說,即墨族根本不會付出什麼代價。
很保險!
以最小的代價博最大的富貴。
念至此,即墨豐不再猶豫,當即道:「可以。」
說罷,他掌心攤開,一枚神秘的符籙飛到即墨闌面前,「此乃我即墨族鎮族之符,其中有當年先祖留下的一道神魂,你留在身上,以防不測。」
即墨闌沒有拒絕,收起符籙。
這事,即墨豐突然道:「小闌,你永遠
都是我即墨族的人,對嗎?」
即墨闌點頭,「自然。」
即墨豐微微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即墨闌離開大殿後,她抬頭看向天邊,那裏漂浮着數朵雲朵,天湛藍的如碧玉一般。
即墨闌雙眼緩緩閉了起來,這一次,她不僅僅是為家族賭,更是為自己賭。
若是賭贏,家主之位,唾手可得。
當然,她現在求的不僅僅是這家主之位,她還要謀更多.......
葉觀!
即墨闌嘴角微微掀了起來,這個男人頗為老實,自己只要稍使手段,必能讓其死心塌地臣服自己,為己所用......
男人都是用來征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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