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顧不上其他,連忙上前扶住她,輕拍着她的後背,「沐白,你還好嗎?」
江沐白吐得臉色蒼白,渾身無力,她虛弱地靠在程允川懷裏,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程允川心疼地抱着她,心裏充滿了自責和懊悔。他輕輕地擦拭着她臉上的淚水,語氣溫柔,「沐白,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
他的話還沒說完,江沐白突然抬起頭,眼神迷離地看着他,然後猛地吻上了他的唇。
洗手間裏瀰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混合着江沐白胃液的酸臭味,令人作嘔。程允川皺了皺眉,卻絲毫沒有嫌棄,他一手扶着江沐白,一手輕輕拍着她的背,低聲安慰:「好點了嗎?」
江沐白無力地點了點頭,淚水依舊止不住地流淌。她抬起頭,眼神迷離,帶着幾分醉意,幾分委屈,幾分倔強,還夾雜着一絲連她自己都無法理解的情緒。
然後,她吻上了程允川。
這個吻來得突然,帶着絕望的意味。程允川愣住了,他感受着江沐白柔軟的唇瓣,感受着她顫抖的呼吸,感受着她身上傳來的淡淡的酒香和沐浴露的清香。
他的心亂了。
理智告訴他,應該推開她,告訴她這樣不對。可身體卻不受控制地回應着她的吻,他的手不自覺地摟住了她的腰,加深了這個吻。
洗手間狹小的空間裏,兩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曖昧的氣息瀰漫開來。
這個吻,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江沐白絕望的求救。她像一個溺水的人,抓住最後一根稻草般,緊緊地 clinging着程允川。
一吻結束,江沐白軟綿綿地靠在程允川懷裏,低低地啜泣着。程允川的心疼得像是被針扎了一樣,他緊緊地抱着她,一遍又一遍地說着「對不起」。
「程允川,你混蛋」江沐白的聲音沙啞,帶着哭腔。
「我知道,我是混蛋。」程允川的聲音也有些哽咽,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該如何挽回。
他扶着江沐白走出洗手間,酒吧里依舊喧鬧,可程允川卻覺得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他滿腦子都是江沐白淚流滿面的樣子。
那個濃妝艷抹的女人依舊站在那裏,看到程允川和江沐白出來,她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她搖曳着走到程允川面前,嗲聲嗲氣地說:「允川,人家好無聊哦,我們走吧。」
說着,她伸手就要去拉程允川的胳膊。
江沐白見狀,猛地推開程允川,眼神凌厲地瞪着那個女人,「滾!」
女人被江沐白的氣勢嚇了一跳,她後退一步,指着江沐白,尖聲叫道:「你你憑什麼讓我滾?你算什麼東西?」
「我算什麼東西?」江沐白冷笑一聲,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女人的頭髮,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你再說一遍?」
清脆的巴掌聲在喧鬧的酒吧里顯得格外突兀,周圍的人紛紛側目,好奇地打量着這邊發生的事情。
女人捂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江沐白,眼裏充滿了憤怒和屈辱。她尖叫一聲,撲向江沐白,想要和她廝打在一起。
程允川見狀,連忙上前拉開兩人,「夠了!都別鬧了!」
他將江沐白護在身後,冷冷地瞪着那個女人,「你最好給我滾遠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女人被程允川的眼神嚇住了,她不敢再說什麼,捂着臉哭着跑出了酒吧。
程允川轉頭看向江沐白,卻發現她臉色蒼白,身體搖搖欲墜。他心裏一緊,連忙扶住她,「沐白,你還好嗎?」
江沐白沒有說話,只是無力地靠在他懷裏,閉上了眼睛。
程允川看着她憔悴的樣子,心裏充滿了自責和心疼。他彎下腰,將她打橫抱起,朝酒吧外走去。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酒吧門口。
「允川?」
程允川腳步一頓,緩緩抬起頭,看向來人。
站在門口的,正是他的未婚妻,林婉兒。
林婉兒手裏提着一個精緻的蛋糕,臉上帶着溫柔的笑容。
看到程允川抱着江沐白,她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
蛋糕盒從林婉兒手中滑落,啪嗒一聲掉在地上,奶油四濺。她臉上的笑容也隨之碎裂,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
程允川抱着江沐白的手緊了緊,他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林婉兒。一時間,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保持沉默。
空氣中瀰漫着尷尬的氣氛,三個人就這樣僵持着,誰也沒有說話。
江沐白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林婉兒,她虛弱地笑了笑,「真巧啊,林小姐。」
林婉兒這才回過神來,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是啊,真巧。沐白小姐,你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喝多了,不太舒服。」江沐白輕描淡寫地說。
林婉兒的目光在程允川和江沐白之間來回遊移,她看得出來,江沐白和程允川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
「允川,你」林婉兒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該怎麼問,難道要直接問程允川和江沐白在洗手間裏做了什麼嗎?
程允川深吸一口氣,說道:「婉兒,我送沐白回去,你」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江沐白打斷了程允川的話,她掙扎着從程允川的懷裏下來,搖搖晃晃地站穩。
「沐白,你確定你可以嗎?」程允川擔憂地看着她。
「當然可以。」江沐白強撐着笑了笑,轉身朝酒吧外走去。
她走得很快,像是逃離一般。
程允川看着她的背影,心裏五味雜陳。
林婉兒走到程允川身邊,輕聲問道:「允川,你和沐白小姐」
程允川沒有回答,他彎下腰,撿起地上的蛋糕盒,扔進垃圾桶里。
「允川,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林婉兒的聲音有些顫抖,她感覺自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程允川嘆了口氣,說道:「婉兒,我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
「誤會?什麼誤會?」林婉兒追問道。
「我」程允川剛要開口解釋,卻被一個聲音打斷了。
「程允川,你真是好樣的!」
一個男人怒氣沖沖地走到程允川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你竟然背着婉兒和別的女人鬼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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