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澤激動的聲音都顫了:「你如何會,你怎麼會這首詩?」
「誰教你的?」
楚澤眼圈兒紅了。
劉詠雪伸出手摸摸他的臉,給他擦了眼淚。
「我娘親教的,我的名字就從這詩里來的。」
岳如霜
該死,怎麼就沒發現這是首藏頭詩呢?
怪不得村里都是春花秋妮大妞二妞的,就劉詠雪的名字這般有詩意。
楚澤看了看岳如霜,岳如霜輕輕搖了搖頭。
楚澤道:「住下來,像自己家一樣。」
又喊楚陽:「你把妹妹帶去聽雪苑,撥四個老實穩重的丫鬟伺候着,再找兩個這麼大的小丫頭陪她玩。」
楚陽也明白了幾分。
「走,劉詠雪。」
楚陽伸手揪了一下劉詠雪頭上的珠花。
劉詠雪趕緊伸手捂住。
岳如霜摸了摸她的頭,順手拔了一根頭髮走,放進了袖子。
「老太君人隨和,你就像在家一樣就行。」
劉詠雪道:「那我跟這個哥哥走了。」
說完就提着自己的小包袱跟着楚陽走了。
楚澤道:「她是我的孩兒。」
岳如霜道:「長得像的人很多,你不能如此認定。」
楚澤道:「那雙眼睛,像她。」
劉詠雪像和瑞的地方並不多,這也是為什麼她與和瑞有點像會被忽略,額頭,眉毛,以及下巴臉型都十分像楚澤。
「二公子,我有一個方法,比驗血還准,用幾根頭髮就行。」
「還有,這孩子太小,切不可衝動,嚇到她,凡事還要慢慢來。」
老太君道:「太子妃是憐你多年的尋找,也是憐我想念孫兒心切,我們萬不可陷太子妃於不義,先養在府里親近親近。」
楚澤抽出劍唰的一下割了一縷青絲下來。
岳如霜
就驗個dna,你割這麼多
老太君
沒眼看。
「你下去吧,我與太子妃說說話。」
楚澤正不想待在這兒呢,他得去看看自己女兒,楚陽這個不靠譜的傢伙,可別委屈了自己女兒。
楚澤走了以後,老太君笑着拿出一包東西道:「我慶國公府假意入了白羅教,捐出了一半的家財,金銀二十箱,奇珍異寶十箱,那些東西都灑上了這個粉,是我親自盯着人做的。」
「太子妃儘管放心!」
岳如霜接過來道:「沒用完啊,放心,他們一樣也帶不走。」
老太君道:「不知這個東西有何用?」
岳如霜道:「這是一種金屬,探測儀對它十分敏感,對方把這些東西藏在哪了,一試就知道了。」
「他們想必會把這些金銀財寶放到他們藏寶的地方,我們就可以知道他們藏寶的地點了。」
「都是民脂民膏,定是要沒收的,現在以渠州為首的三州受災,渠州最嚴重,治水患,發賑災銀,渠州就要一大筆,朝廷哪有錢呢,除去渠州還有兩州,都等着賑災銀呢。」
楚澤到了聽雪苑,四個大丫頭看着都是穩妥懂事的,兩個小丫頭跟劉詠雪年紀差不多。
劉詠雪將自己的小包袱放在了多寶閣最下面的一層。
楚陽時不時就伸手揪一下劉詠雪的珠花,惹得劉詠雪對他怒目而視。
「第幾次了?再揪一個試試?」
劉詠雪瞪着大眼睛。
楚陽手欠,從小到大都是個貓狗都嫌的,繼續左一下右一下的伸手揪珠花。
劉詠雪怒了,呼的一拳打了過去。
楚陽沒想到小姑娘還有兩下子功夫,躲也不躲,任她的小拳頭打在身上。
「我用一隻手,你用兩隻手,怎麼樣?」楚陽問。
劉詠雪看了看他道:「我才沒那麼傻呢,我不是娘生的?我一個小姑娘跟你一個大男人對打?」
楚陽當場就笑了。
這小姑娘真有意思。
「叫哥哥,哥哥教你練功夫。」
劉詠雪皺起小眉毛:「你厲害嗎?你有公主府的武師厲害嗎?」
楚澤站在長?的一頭兒,聽到公主府三個字,心下一緊。
公主府?
為什麼太子妃說她娘是個農戶呢。
楚澤已經認定劉詠雪就是自己的女兒,劉詠雪的那雙眼睛,和心裏那人一模一樣。
還有那首詩,那詩是他作的。
那人若是不念着他,為何起了個這樣的名字。
他不知道,名字是劉仙姑起的。
劉仙姑本名叫劉楚楚,當初在四季樓,也是個小美人胚子,只不過年紀小,媽媽還沒讓她接客。
劉仙姑雖然小,但知道那裏不是好地方,好在四季樓的姑娘都十分善良,並不排擠她,還多有照顧。
那天,春娘撿到了一個孩子,睡在一個小籃子裏,剛好四季樓有個姑娘被人贖身作了姨娘,剛生了一個娃,於是,就讓劉仙姑每天抱着孩子去那家喝奶。
劉仙姑抱着孩子,偷了幾個姑娘的私房錢,然後寫了個欠條,帶着孩子跑了。
自已弄了個身份,就在大柳樹村定居了,一個人養着這個孩子。
因為小籃子裏有塊帕子,繡了這首詩,名字叫詠雪,就讓孩子跟着她姓,起了個名字叫劉詠雪,實在是跟和瑞沒有半點關係。
劉仙姑這麼起名字,也是想將來親生父母來了好相認,萬沒想到一晃幾年,這孩子竟是養成了親生的。
四季樓里少了一個叫劉楚楚的姑娘,大柳樹村多了一個靠坑蒙拐騙養孩子的仙姑。
楚陽道:「那你能吃苦嗎?」
劉詠雪道:「那要看什麼苦?」
楚陽道:「每天寅時起床扎馬步。」
劉詠雪道:「那有什麼難的?」
楚陽
當年他這麼大的時候,都是老侯爺提着棍子來叫。
「那明日寅時,我來院子裏教你。」
楚陽道:「看不到你,我可揍人。」
楚澤轉身走了。
他不知道跟女兒說什麼。
劉詠雪就這樣在慶國公府住下了。
岳如霜回來的時候一路都想着那首詩,原來是佳人詠雪。
羨慕哦,在這個朝代,還有這麼浪漫的愛情。
岳如霜回到家,就看太子黑着臉站在門口。
岳如霜
這是怎麼了?
好像不高興呢。
太子一見岳如霜就一把拉住人,往屋裏拉。
進了屋直接把岳如霜摁在了椅子上。
「坐好,別動!」
太子去屏風後面,倒了熱水,端了進來。
「你就不累嗎?開了好幾天的車。」
太子蹲下去就給岳如霜脫鞋子。
岳如霜有點不自然,忙道:「我自己來。」
太子不依,硬是將岳如霜的鞋子脫了下來,把那雙白玉一樣的腳按進了盆里,燙得岳如霜差點兒跳起來。
太子也紅了臉。
他的手紅了。
「好像有點兒燙!」
岳如霜:「有點燙?殺豬去毛兒的水都沒這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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