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芙蓉的大堂及二樓三樓,早已被熙熙攘攘的食客擠得水泄不通。
火鍋的香氣瀰漫在空氣中,食客們的談笑聲、筷子碰撞聲、火鍋沸騰聲交織成一片熱鬧的景象。
然而,在這歡樂的氛圍中,卻有一人引起了文博淵的警覺。
那人坐在角落裏,斗笠半遮面容,看不清真容。
他並未像其他食客那樣享受美食,而是眼睛緊緊盯着趙瓔珞,仿佛一刻也不願移開。
文博淵心中生疑,正欲派人前去盤查,卻見那人突然動作起來。
他陡然從袖籠中掏出一枚火銃,對準了趙瓔珞。
文博淵大驚失色,想要呼喊提醒趙瓔珞,卻已經來不及了。
「砰」的一聲巨響,火銃噴射出火光,直接擊中了趙瓔珞。
趙瓔珞慘叫一聲,身體猛地一顫,隨後倒在了地上。
大堂內頓時亂作一團,食客們驚慌失措地尖叫着四散奔逃。
文博淵心中一緊,立刻帶人沖了過去。
他們看到趙瓔珞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裳。
那人看到趙瓔珞並未死去,還想上前補刀,卻看到文博淵帶人沖了過來。
他眼中閃過一絲驚恐,轉身就想逃跑。
然而,他低估了趙瓔珞的狂熱書生粉絲們。
這些書生們平日裏就對趙瓔珞傾慕有加,如今看到她遇險,紛紛挺身而出。
他們有的抄起桌椅板凳作為武器,有的則直接撲上去與刺客搏鬥。
一時間,大堂內亂成一團糟,但書生們的勇敢和堅韌卻讓刺客無法脫身。
文博淵趁機帶人將刺客團團圍住,一場激烈的戰鬥隨即展開。
刺客雖然手持火銃,但在眾多書生和文博淵等人的圍攻下,很快便落了下風。
最終,在眾人的合力攻擊下,刺客被制服在地。
文博淵上前一步,狠狠一腳踩在刺客的胸口上怒喝道:「說!你是誰?為何要刺殺公主殿下?」
刺客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他抬頭看着文博淵等人,眼中滿是怨毒和仇恨。他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們這些狗官!休想從我口中得到任何信息!」
就在這時,趙瓔珞的呻吟聲又傳了過來。眾人這才想起她還躺在地上生死未卜。
文博淵急忙派人去請御醫,同時將趙瓔珞小心翼翼地抬到了後堂。
隨後,文博淵一聲令下,準備將那已被制服的刺客押送至密室,以繼續深入審訊,揭開這背後的陰謀。
同時,他也迅速派遣了一批精幹的皇城司侍衛,前往醉仙樓捉拿秦檜,勢必要將這場謀刺事件查個水落石出。
然而,就在這關鍵時刻,意外再次發生。
一聲火銃槍響驟然響起,尖銳的破空聲震顫着每個人的耳朵。
眾人驚愕地抬頭望去,只見那個被押送的刺客頭部被一枚銃子擊中,面部瞬間血肉模糊,身子一軟,便倒在了地上,氣絕身亡。
文博淵瞳孔一縮,心中湧起一股寒意。
他抬頭望去,只見一個黑影在樓頂的檐角處一閃而過,轉眼間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顯然,那個刺客被滅口了,而滅口之人顯然不想讓他們追查到更多的線索。
「混賬!」文博淵氣得牙痒痒,身為皇城司統領,他肩負着保護皇室成員的重任。
然而,在公主殿下生日的當天,卻發生了這樣的謀刺事件,這無疑是對他的嚴重失職。
他緊握拳頭,眼中閃爍着怒火,吩咐手下務必要抓住那個滅口的黑影。
與此同時,內堂之中也是一片緊張忙碌的景象。
趙瓔珞躺在床榻上,面色蒼白如紙,昏迷不醒。太太上皇趙佶聽聞女兒受傷的消息後,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連忙出宮朝醉芙蓉趕來。
一見到女兒這般模樣,他心中的悲痛難以言表,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文博淵!」趙佶怒斥道,「你是怎麼保護公主的?竟然讓她在你的眼皮底下受傷!」
文博淵跪在地上,低頭認罪:「臣失職,請太上皇降罪。」
「降罪?」趙佶冷哼道,「朕要你的腦袋有何用?朕要的是公主的平安!」
這時,目睹了整場刺殺的趙榛走上前來,輕聲安慰道:「父皇息怒,此事非文博淵之過。實在是人太多了,刺客又出其不意,才讓公主受了傷。」
趙佶聞言稍稍冷靜了一些,他深吸了一口氣問道:「可查清了是誰指使的?」
「回父皇,」趙榛回答道,「據初步調查,可能是秦檜。」
「秦檜?」趙佶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這個老賊竟敢如此大膽!朕要將他千刀萬剮以泄心頭之恨!去把他帶來!」
不一會兒,秦檜被押解着來到了醉芙蓉,一同前來的還有趙構。
「秦檜!」趙佶的聲音如同雷霆一般,在密室中迴蕩,「你可知罪?」
秦檜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但語氣卻異常堅定:「太上皇明察,草民自知身份卑微,但一直忠心耿耿,為大宋江山社稷鞠躬盡瘁。今日之事,草民實在是不知情,更不可能是幕後主使。」
趙佶冷笑一聲:「不知情?那刺客為何會在你的府中被找到?你又如何解釋這一切?」
秦檜微微抬頭,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太上皇,臣冤枉。那刺客並非臣府中之人,更非臣所指使。臣今日一直在醉仙樓中與同僚們飲酒作樂,直至被皇城司的人帶走,期間一直未曾離開。臣可以對天發誓,絕無半句虛言。」
「哦?是嗎?」趙佶眉頭一挑,「那可有證人?」
秦檜轉頭看向一旁的趙構,眼中閃過一絲懇求。
趙構會意,立刻上前一步說道:「父皇,兒可以證明他的清白。今日兒也在醉仙樓中,與秦檜等人一同飲酒。期間秦檜一直未曾離開過我們的視線,更不可能指使刺客行刺皇妹。」
趙佶看着眼前的秦檜和趙構,心中不禁生疑。
他知道秦檜狡詐多端,但此刻他的言辭和表情都顯得異常鎮定和誠懇。
而趙構作為他的兒子,自然也不會輕易說謊。
難道說,這起刺殺事件真的與秦檜無關?
然而就在這時,文博淵走上前來低聲說道:「太上皇,臣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趙佶瞪了他一眼,「此刻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文博淵看了一眼秦檜然後說道:「臣在審訊那個刺客時他曾提到過一個名字——『秦相公』。雖然他沒有直接說是秦檜,但臣想在整個汴京城中能夠被稱為『秦相公』的也只有秦檜一人了。」
秦檜聞言臉色一變,但他很快便恢復了鎮定:「文博淵你休要血口噴人!僅憑一個刺客的片面之詞就想定我的罪嗎?這未免太兒戲了吧!」
趙佶看着眼前的秦檜心中不禁一陣煩躁。
他知道想要從秦檜口中得到真相併不容易,但這個狡詐的老狐狸也休想輕易矇混過關!
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說道:「秦檜!你最好不要讓朕查到任何蛛絲馬跡,否則的話朕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秦檜的身體微微一顫,但他仍然咬緊牙關堅持道:「太上皇明察,草民自問無愧於心,更無懼於任何人的威脅和恐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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