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長歌虔誠無比的拜了三拜。
當初她委身鐵驍,捨棄宗主身份,加入狼道宗,其實並不是全心全意的,而是她審時度勢後的選擇。
雖然鐵驍沒有威脅過她,可鐵驍的強大擺在她面前,她又豈能不受壓力?
可如今,她對鐵驍的敬服,卻是完全出自真心了。
試問天下,誰人能在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裏,從仙玄境二重提升到問道境一重?
殷長歌身具此榮,卻深知這一切並非是她自己的功勞。
若非鐵驍賜下血河道劍,她不會頓悟的機緣!
若非是鐵驍震住滿城之人,即便道意成旋,她也吸收不了那麼多血氣!
若非鐵驍親賜一股強大血元,她此刻的修為,應該會是仙玄境九重巔峰,而無法直接破境入道!
殷長歌有此一刻,都是鐵驍在成就她!
鐵驍微笑着受了殷長歌三拜,方才抬手輕托,讓殷長歌站了起來。
他輕笑道:「本尊說過,只要忠心本尊,本尊便不會虧待你們。不只是你,其他人也一樣。但你比他們更幸運些。」
「殷宗主,祝賀你呀!」
「哈哈,是啊,太牛了,直接問道境了!」
「咱們狼道宗,除了尊主之外,終於也有一個問道境強者了!但我相信,殷宗主只是第一個,很快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總有一天,咱們全都會踏入問道境!」
「尊主,今個兒必須得慶祝一下啊,要不,咱們再回郡城裏,擺上一桌?」
眾人紛紛賀喜,鬨笑道。
鐵驍笑道:「悟道之喜,確實當慶。不過東山郡城的人,已經被你們嚇怕了,還是算了。天黑之前,趕到仙雲城,再慶祝不遲。」
「嘿嘿,聽說仙雲城最出美女,我早就想去見識一番了!」狼大眼眸一亮,嘿笑道。
狼二揶揄道:「老大,你都輸給老五了,就算見了美女又有什麼用?」
狼大臉上一紅,惱怒道:「咋地,老子看看不行啊。這死婆娘總不能霸道得連看都不給老子看吧?」
鐵驍玩味一笑:「狼大,你和狼五是什麼時候比試的?」
狼大乾笑道:「回尊主,就是我們剛到郡城那天。這死女人非要和我比,那天其實我還沒有準備好要是再打一場,我肯定不會輸給她。」
狼五冷冷一笑:「再打你還是輸!你的地傀真身雖然霸道兇悍,可我所修血海潮生功,卻正是克你這種剛猛的功法!」
狼大臉色一白,慘兮兮的看向鐵驍道:「尊主,這娘們說的是真的嗎?」
鐵驍淡笑道:「同境之間,確實有相剋的說法。但如果你的修為能夠比狼五更強一些,所謂的克制,自然也就不存在了。如同水能滅火,火強則可煮水化氣,令其消弭!」
狼大苦笑道:「這娘們無欲無求的,每天都死命的修煉,想要超越她的修為,實在有點難度啊!」
鐵驍笑眯眯的點頭道:「確實有點難度,狼五天資比你好,還比你更刻苦努力,你不輸誰輸?」
「那那弟子這輩子就這麼完了?」狼大惶然的瞪大了眼眸。
一想到這輩子只能睡狼五這一個女人,他臉都要綠了。
「也不盡然。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其一所指,便是人的命運!命運,即為命和運數,而運數多變,即便是天道,也無法全窺之。也許某一日你得遇造化,還是能夠勝過狼五的。大道悠長,只要信心不滅,總有功成之期。」鐵驍一邊笑着,一邊跨上了狼王的背。
狼大聽了,卻更覺得沒啥希望能夠翻身了
鐵驍懶得再理會他,反正一輩子只睡狼五的又不是他,他朝着青桃招了招手,笑道:「青桃,上來,走了。」
青桃一喜,爬上狼王的背,坐到鐵驍身前。
「梁萱,你就和映紅她們一起坐在金元暴虎的背上吧。」
「是。」
安排好後,眾人開始朝着仙雲城的方向奔走而去
路上,鐵驍又取出其他道兵來,分發給了眾人。
眾人狂喜,沒想到他們都有份。
其實,想要煉製道兵,對材質的要求是極為苛刻的,但神煉天兵術,卻有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能夠將一些原本不符合煉製道兵的材質,在神煉之後,使其精粹到能夠煉製道兵!
若只靠陸乘空等人收藏的那些高階礦團,鐵驍根本不可能煉製出二十多把道兵。
當然,道兵稀有,最主要的原因,還不是因為材質,而是因為那些烙印在道兵之上的強大道紋!
道紋凝聚極難,這是一方面。
要將道紋烙印到道兵之上,這則更難!
大梁也有幾個問道境的煉器師,他們也會一些粗淺的道紋,可每當他們想要將道紋烙印到道兵之上,卻都失敗了!
而失敗的代價,不僅僅是道紋崩散,還有道兵崩毀!更甚至,連煉製之人,也會深受重創!
但這一切,對於鐵驍來說,卻是信手拈來之事,就如同一個學富五車的老夫子,做着少年啟蒙題一般的輕鬆。
當梁萱也分到一柄歸魔道劍時,整個人怔神了良久!
她是真的沒想到,連剛剛加入狼道宗的她,竟然也會被鐵驍賜予道兵!
那一刻,她不由想到她父親為了保全梁氏皇族的清正,不惜違抗皇命,最後卻落得被廢修為,震碎全身經脈的慘烈下場
梁萱什麼都沒說,心裏卻是不得不承認,鐵驍雖是一個魔頭,卻比梁氏皇族更暖人心!
「昔日之我已死,如今之我,只是狼道宗梁萱!往後,我可為狼道宗而戰,只為自己而活!」金元暴虎背上,梁萱的目光豁然堅定了下來。
數千里之外。
大梁皇城,穹王殿。
梁穹在梁氏皇族之中,地位極高。
如今的梁皇,是他的親侄子,對他也極為倚重。
可今日,梁穹卻已經御書房外站了三個時辰了,梁皇都不願意見他。
只因青玄宮七大道尊以及仙玄強者,盡數死於飛魚山!
其他四大頂級宗門,平日裏雖然和青玄宮也暗中較勁,互爭頭角,可這一次,卻齊齊進宮,為青玄宮鳴不平!
大抵的意思,就是皇族滅魔,不該自己一人不出,只逮着青玄宮一宗死擼
皇族做法,不只令人寒心,也讓餘下的四大強宗,警惕起來。
他們皆認為皇族此舉,其實是藉助滅魔,以達到削弱頂級強宗的目的!
梁皇雖然震怒四大強宗的不敬,卻也不能拿四宗怎樣。
畢竟任何一個強宗,都是大梁的巔峰戰力所在,尤其是青玄宮已廢,而魔頭未滅!梁皇還需要這些強宗為他效命!
而造成如今這般局面的,都是梁穹一手為之。
御書房內,一名錦袍中年,正冷冷的翻閱着奏章。
一旁候立着的白髮老者,眼眸微閃,忍不住提醒道:「梁皇,穹王上尊已經在外面候了三個時辰了。」
梁皇眼眸一寒,冷冷的瞥了白髮老者一眼:「冬令君,你想為穹王求情?」
冬令君臉色一白,連忙跪下道:「奴才不敢!」
「不敢?」梁皇冷冷一笑,「你已經這麼做了,還敢說不敢?你可知道,穹王為何要耗光青玄宮?這全是因為他的私心!若非是他想要佔據青玄宮的天音洞,本皇又豈會被那四宗齊來,犯上指責,還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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