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過片刻,便見蓉媽媽帶着一個女子緩步走來。那女子裊裊而行,沉香色對襟衫兒、百褶如意月裙,頭上梳隨雲髻,發上是紫玉鏤金簪。這般裝束在這萬花閣中,就似在花紅柳綠之中吹來的一陣清風。許是今日並非是她正式待客,所以蓉媽媽才容她穿着如此簡單素然。
再看她身材窈窕,氣質淡雅,果不像是沾染過這煙花之地氣息的女子。
只可惜,白紗蒙面,也不知,這面容是否真如蓉媽媽所說,比那齊隴娘還要勝上幾分。
楊公子吞了一口口水下肚,只目不轉睛的盯着那女子走近。
蓉媽媽見他表情,只微微一笑,道:「紫俏,楊公子已等候多時,你且先進房間去,給楊公子獻上一曲,解解悶。」
「好的,蓉媽媽。」那女子應道,又朝楊公子福了一福,接着便要行進房間去。
房門口,站着兩個護衛,竟要攔住那女子。
楊公子只搖了搖頭,他們便將她放進去了。
「那便不打擾楊公子欣賞了。」蓉媽媽笑道。
楊公子點了點頭:「勞煩蓉媽媽了。」
看着蓉媽媽轉身離去,楊公子便進了房間,將那門只一關,將那兩個護衛留在外頭。
……
一樓擁擠的人群之中,一個身着青色長袍的俊秀男子,看似無意的朝那二樓舜月台門口瞥了一眼,並未見到任何異樣。那人雖是男子,長相卻是格外的俊秀,五官也是極精緻,再看那臉上微微帶笑,眼底卻藏一絲冰冷,這便驚覺,原來這男子竟是阮郁喬裝的。
只見阮郁朝左邊望去,一藍色長袍男子也朝她看過來。
二人交換了一下眼神,並未說話。
那男子,卻是白然。
烏廷淵並不放心徐紫一人前去,特地派了阮郁和白然二人混進去接應。
二人見徐紫進了房間,之前那個舞娘也已離去,房間之中,只余那楊公子一人。
應是,萬無一失了。
那門口的兩個護衛,一會兒他二人前去料理了便是。
阮郁和白然便緩緩朝着二樓移去。
過了片刻,萬萬沒料到,就在此時,二樓舜月台的門「嘭」的一聲響,竟被衝破了,一個人影自舜月台里倒飛了出來。
白然一看那衣着身形,竟是徐紫!
失敗了!怎麼會?白然心中一沉,騰飛而起,接住了徐紫。
卻見徐紫口吐鮮血,已然昏厥。
那楊公子不是不習武嗎?究竟是誰在這麼短時間內將徐紫傷成這樣!
白然卻來不及再多想。任務既已失敗,就得趕緊撤離,方為上策。
一樓已經亂成一團。
白然身形一落地,未及喘息,一青一藍兩個身影便在亂中,瞬間遁出了門去。
……
「什麼?任務失敗了!徐紫還受了重傷!」烏廷淵匆匆趕來門口,看到重傷的徐紫,咬了咬牙,又探了探她的傷勢。
怎會受如此重的傷?
「帶她去療傷室。」烏廷淵說道。
白然抱着徐紫,便朝療傷室疾行而去。
烏廷淵立在那兒,愣了愣。
怎會如此,本應是萬無一失的任務佈置,怎會失敗?徐紫還身受如此重的傷?
難道,那個楊姓公子並非不會武功,而恰恰是個高手中的高手?
委託之人提供的信息究竟準不準確?
可再怎麼說,任務失敗便是失敗,難道去跟委託之人說質疑之詞?
烏廷淵額上冷汗冒出,如此情況,怎麼同委託之人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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