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琵琶的女子尖叫着往閣外跑去,卻被另一侍衛一把抓住,捂住了嘴巴。那女子不能動彈,雙眼一翻,便昏了過去,倒在了地上。
不管那舞女怎麼死的,現如今,不將事情鬧大才是最重要的。
徐紫心中,極是訝異,她終於想起來為何她有熟悉之感了。因着她那次在萬花閣的任務之時,便是蒙面起舞,但那次卻未能完成任務,反而受了重傷。如今想來,此次這舞女蒙紗起舞,自始至終未揭下面紗,定是有異。
只是,沒想到她並不是暗殺,卻是自己死了,真真切切的死了。
這是為何?她又是如何死的?
但見那侍衛又邁步上前,細細查看,不一會兒便起身,朝皇太孫報道:「殿下,她嘴唇、指甲發黑,是毒發死的。」
毒發死的?她進門之時,並無異樣,那是進門之前中的毒,還是舞畢之後自己服下的?她又為何偏偏要死在這裏?
楊道喃喃說道:「是她,竟是她。」他依然記得,在萬花閣見到齊隴娘的情景。她似是不勝酒力,長袖掩面,與他擦肩而過。他回過頭去,卻見她也回頭看了一眼,朝他粲然一笑。
只那一眼,他便念念不忘了許久。那絕美之顏,不似是人間女子,倒像是九天仙女一般。
只可惜父親平日教導甚嚴,銀兩發放,也是極苛刻。他自然不能時常去那萬花閣,也無千金供他揮霍,買美人一舞。
可誰能知道,還未等他再去,齊隴娘竟然就在這裏死了。
死了,死了……
美人已死,絕美容顏不再,雙目失神,鮮血溢於口中鼻中,如此瘮人之貌,若不是他對那萬花閣一瞥念念不忘了許久,每日回溫,他今日,幾乎都要認不出來,認不出這女子,就是齊隴娘。
楊道又喃喃念道:「皮囊而已,皮囊而已……美人魂消,皮囊便隨風而去……齊隴娘,你安息吧。」在他的心中,依然只能接受,那日齊隴娘的驚鴻一瞥,那便是她最終的模樣。
忽然,皇太孫的聲音響了起來:「這死了的女子,竟是齊隴娘?」
楊道還沉浸在難受之中,緩緩點了點頭,只嘆着氣,喃喃說道「是啊,唉,怎的偏偏是她啊。」
「只怕是有詐,吾等趕緊離開這裏。」皇太孫道。
皇太孫的話讓楊道一驚。
他這才從那難受的勁兒中脫離出來。
不好,什麼不好?
對了,齊隴娘既是萬花閣頭牌,又怎會在這清越樓中?她既要費千金才能買一舞,又怎會在這清越樓中,賺取那食客的些許賞賜?
不對,這事情,不對!他陡然清醒過來。
只怕是有人在背後搞鬼!
他急急站了起來,道:「我們趕緊離開罷。」
就在此時,卻聽得咔噠一聲,那舫閣的門竟開了。
兩個侍衛進來了,左右站立,身後一人,行了進來,那臉上,還有着得意之色。
「喲,本王說是誰呢,在這清越樓中大呼小叫的。原來是出自賢侄這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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