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徐紫和沈姝心中,很是有些詫異。皇太孫的豁然出乎他們的意料。竟然對此事,就此揭過不提。
玉兒飛奔上前,攙住沈姝,三人只覺驚魂未定。
沈姝接着便將,烏廷淵雙面症之事,告知了徐紫。
徐紫驚訝之下,這才明白,為何平日裏,總感覺烏廷淵,似有表象與內心不一致之象,想來是,他心中分裂,卻不自知。
回屋之後,淺淺睡了一覺,卻總是,噩夢連發。到得上午時分,徐紫醒了過來,卻有人敲門。她披衣下床,打開門,卻是皇太孫。
她呀的一聲,臉上顯出羞色來:「殿下,我這都未及洗漱,怎能見你?」
「無妨。」皇太孫笑道,眼前的女子,長發似藻,眉目如畫,怎會無法見人?
徐紫見他表情輕鬆,似是完全沒有被昨日之事影響,心中又多了幾分敬慕之意。
皇太孫步入屋中,坐於桌前,道:「一會兒就要去宮中,同皇爺爺他們一起用膳了。中飯晚飯,都不能見到你,這便過來,同你說說話。」
徐紫心中暖暖,依偎在他身前,二人呢喃一陣。
不多久,說到昨晚之事。徐紫便將,烏廷淵雙面之症的事告訴皇太孫聽。
皇太孫聽了,道:「吾昨日也感覺他,不太似本人。猜想是有何,不尋常之事。這雙面之事,也算是猜了個大概。」
「但若是他雙面之症又發作,要傷殿下,該如何是好?」徐紫擔心說道。
「不會的。」皇太孫道:「吾相信他,他既然做了決定,便不會反悔。」
徐紫望着皇太孫眼中的篤定,點了點頭。
又過了片刻,皇太孫這便,起身告辭。他站起身來,又道:「若是回來的時候,還不甚晚,吾便來,看看你,只在園子外頭,見見就好。」
徐紫微笑了,這種被人依戀之感,真好。
依依不捨的送皇太孫出了門去,徐紫看着他遠去的背影,只覺悵然。
忽然,有「啞」的一聲響動自頭頂響起。
徐紫一驚,抬頭望去,卻見一隻黑鴉,自光禿的樹枝上,騰空飛起,沖入了,雲霄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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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似是比起王府之中,喜氣更甚。
皇太孫行在宮中路上,道路兩旁,滿目都是紅色裝飾,一路見到的人,皆臉露喜顏,言語之中,也頗為興奮與開心。行了一會兒,卻見到一人對面走來,看到他,驚喜叫道:「殿下!」
皇太孫定睛一看,這不是楊道嗎?只見他走上前來,行禮道:「殿下,最近可好?」
「挺好。」皇太孫笑着,然後又關切問道:「後來東廠,可有再找你的麻煩?」那時他用齊隴娘的信,成功洗脫罪名之後,也曾派人前往楊府,看望楊道,得知楊道暫時無虞,這才心安。但他心中,還是略有些擔心,東廠會對他,有所不利。
「沒有沒有。」楊道擺手道。說罷,他忽然正袖長揖道:「楊某多謝殿下相助。」
「怎麼?」皇太孫問道。
「我是說家兄之事。東廠之事後,不多時,哥哥便被放回家中。本以為,是皇上自己改了主意,到最近才知,是殿下在皇上之前美言之故。」
美言?想來,是那日用膳之時說的話起了作用。皇太孫想着,便笑道:「不過是隨口一言,可別放在心上。」
「怎會是隨口一言。」楊道說道:「那時皇上正在氣頭上,除了殿下,恐怕誰都不敢為我哥哥說半個字。而殿下不僅說了,皇上還放在了心上。可見了這番心思。楊某多謝殿下。」
「好了,可別這麼說,要這麼說,皇爺爺可該生氣了。」皇太孫略帶嚴肅的說道。
楊道一怔,趕緊低頭道:「沒錯沒錯,臣失言了,請殿下贖罪。」
皇太孫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道:「也就是提醒你一句,在這宮中,可是隔牆有耳。」
「是,多謝殿下提醒。」
皇太孫點了點頭,頓了頓,又問道:「對了,聽得你同兵部尚書趙羾的關係不錯?」
「是,殿下。」楊道說道。
「有空,吾想見見他。」皇太孫說道。
「沒有問題,我來安排便是。」楊道拍拍胸脯道。
「好,那時候不早,吾先走了。」皇太孫道。
「好,殿下。」楊道恭敬說道。
皇太孫點了點頭,二人這便道別,各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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