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夜幕結界之上,所有星辰都亮起了神聖的光輝。
從夜幕結界誕生之時,其就已經在不斷的吸收神聖天門所散發出的聖光了,而這些聖光全都儲存在了星辰虛影中。
這一刻,所有的星辰都朝着一處匯聚,於夜幕穹頂之上化作一道神聖天門虛影。
隨即一道粗大的神聖光輝從穹頂轟然落下,重重的砸在了小王的身上。
「轟隆隆!」
在神聖光柱的轟擊之下,小王被壓的當場趴在地上,身上燃起了熊熊神火。
鬼梟血甲在神光的籠罩下也不住的化作飛灰。
只見小王口中發出不似人聲的慘叫,竟強頂着神光轟擊,從地上掙扎着站了起來。 .??.
而就在這時,一道道身上涌動着神光的鎮魔官們就這麼衝進了光柱之中,腳下金色的光陣綻放,而小王便處於光陣的正中心。
這些人無一例外全都是神眷者。
一道道金色的鎖鏈從眾多神眷者手中甩出,纏繞在小王的身上,將其束縛,抻直。
而沈辭更是邁步踏進光柱之中,大手向下重重一揮。
「神明的雀籠!」
一隻金色的雀籠由神光凝聚而出,從天而降,狠狠的砸在地上,將小王關在裏邊。
只見小王扯着神鎖,兩手抓住雀籠欄杆試圖將其扯碎,可他的手卻猛的被神焰灼燒成灰燼。
而後又以肩膀衝撞,可卻始終無法突破雀籠束縛,鬼梟血甲正在極速的乾癟下去。
望着從天而降的神聖光柱,姜九黎的臉上滿是崇敬,甚至雙手置於胸前做出祈禱狀,在場的其餘神眷者皆如此。
可不知為何,望着神聖光柱,任傑心中本能的牴觸,不想靠近,或許因為自己是魔契者的原因?
只見沈辭大手高舉:
「鎮魔之劍!落!」
六柄散發着耀眼
金輝的巨劍於空中成型,隨即猛的墜落,狠狠的刺進小王的手腳軀幹中,將其死死的釘在地上…
魔靈被神火燃盡,鬼梟血甲褪去,小王的身體也變得千瘡百孔,被灼燒的血肉模糊…
趴在地上,如同死狗一般,半睜着眼睛,執拗的望向任傑。
神聖光柱散去,神明雀籠崩散為靈光,小王知道,自己今天無論如何都活不成了…
真的如黑桃k所說的那般。
只見沈辭的目光落在任傑身上:
「這最後一擊,便交給你了…」
其他的都好說,最主要的是把任傑心中的氣給撒了,說啥不能讓此事成為他心中的一根刺。
任傑倒也不客氣,而是緩緩的走上前去,低頭望着如死狗一般小王,面無表情。
「我說過…這一次輸的會是你,什麼都沒做到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們撲克牌…」
小王半睜着眼睛,強撐着一口氣:
「為…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是魔契者,身上是承載着魔靈的,這是我們的宿命…」
「沒人喜歡魔契者,從我們成為魔契者的那一刻開始,我等就已經無路可退,別無選擇了…人族沒有我們的位置…從最開始就沒有!」
「為什麼要跟他們站在一起…我本以為…我們是一路人的。」
任傑淡淡道:「你錯了…我們從最開始,就不是一路人,路就在自己腳下,怎麼走,是你自己說了算的。」
「別將一切的過錯都歸於魔契者的身份,力量本無善惡之分,決定這一切的,是人…」
小王笑着吐出一口鮮血:「他們告訴你的是麼…哈哈哈哈…那我告訴你,偏見是不會消
失的…」
「你這一生都會被打上惡魔的烙印,在別人眼中,你永遠都是一個不值得信任,且需要防備的危險傢伙,他們只是在利用你而已,而背叛…只需要一次…就足夠了!」
「小子…你太年輕了,這世上最黑暗的不是惡魔…而是人心…」
任傑眯眼:「說完了麼?」
小王獰笑着:「魔種已經在你心中種下了,早晚有一天會生根發芽的,你跟我是一路人,只可惜…我看不到了,哈哈哈哈…」
「殺了我!我認栽…」
任傑搖着頭,笑的燦爛:「就安靜的享受生命逐漸流逝的過程吧,你應得的!」 .??.
小王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任傑,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口中不住的湧出鮮血…
足足掙扎了三分鐘,才徹底死掉,趴在原地不動了,而任傑只是蹲在他的身前,安靜的看着他死掉。
隨即割掉他的頭顱,吸收了小王的基因碎片,將其屍體拖進坑裏,一鍬鍬的埋掉。
今晚所有參與了行動的撲克牌成員已經死絕了,而這山城,也真的成為了他們的埋骨之地。
用鍬重重的拍了兩下墳包,任傑這才鬆了口氣。
而後掏出初雪摺扇,安寧還在畫中呢,扇面上天降正義四個大字也綻放出耀眼金光,甚至比棉北那次還要耀眼。
顯然是認可了任傑做的好事,團滅撲克牌也算是大功一件了。
由於字中真意變得充盈起來,呱呱那虛淡的身影也隨之恢復了些許。
放在水墨世界中的安寧也被呱呱從畫中搬了出來。
雖然烏毒已解,不過安寧只是普通人,體質並不是很強,所以依舊處於昏迷之中。
看着安寧滿身的狼狽,高高腫起來的臉頰,以及脖頸間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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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已經把小王他們殺光了,任傑還是氣不打一處來。
好在場中有不少恢復系的基因武者,直接給安寧治療了一波,全身傷勢都痊癒了不說,面色也變得紅潤起來。
只見安寧睫毛微動,緩緩睜開了眼睛,剛一睜眼,就見任傑跟陶夭夭,還有姜九黎她們守在自己的跟前。
安寧的眼淚一下子就湧出來了,不禁一把將任傑跟陶夭夭摟在懷裏,死死抱着不願鬆手,仿佛一鬆手就會消失掉一般。
「不是做夢,你們都還在,這一切都結束了是麼?那些壞蛋都繩之以法了嗎?」
陶夭夭也哭了起來:
「都結束了,我哥把那些傷害咱們的壞蛋都噶掉了,已經沒事了,媽!嗚哇…」
就算是再堅強的孩子,在媽媽面前也會變得柔軟起來。
任傑輕拍着安寧的後背:「安寧阿姨…對不起,要不是因為我,你跟夭夭也不會…」
可安寧卻不住的搖着頭:「沒事…阿姨沒事…都過去了,你們兩個沒事就好…比什麼都強…」
任傑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一直想說的那個字卻始終說不出來…
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沒再說話。
一家三口足足抱了三分鐘才緩過來,而眾人望着這一幕,臉上也露出了姨母笑,
經歷了如此兇險的一晚,大家都沒事,成功的化險為夷,這才是最好的結果吧?
而任傑也真的盡了自己的全力,讓結局成為了自己所期望的那樣。
不過沈辭的心可是半點都不安啊?
天知道任傑心裏的氣撒沒撒出去?
有氣憋着的話,可是要出事的啊?
心裏沒底的沈辭,不禁叫了下任傑,將他叫到一邊單獨談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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