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相一想,也覺得有理,於是,他直接聯繫天玄上神。
沒多久,天玄上神再次來到天行海域,她掃了一眼四周,神識如一張網再次籠罩住整個天行海域。
半晌後,她黛眉蹙了起來,拂袖一揮。
轟!
整個天行海域破碎。
然而什麼也沒有。
天玄神色登時就冷了下來,她突然拂袖一揮。
內閣殿內。
轟!
一股無形的威壓突然間籠罩住牧相,強大的威壓差點將牧相壓的跪了下去。
牧相大驚失色,「上神?」
天玄上神目光似冰,「你是不是覺得好玩?」
牧相忙道:「上神,在下絕無此意,還請上神恕罪。」
天玄上神拂袖一揮,那股恐怖的氣息頓時消散不見。
牧相冷汗直流,似是想到什麼,他猛地轉頭看向一旁的丘白衣,怒道:「天行海域毛都沒有。」
丘白衣沒有說話,他眉頭深深皺了起來,半晌後,他突然笑了起來,「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我還是大大低估了這位葉少。」
牧相臉色低沉如水。
丘白衣繼續道:「我在算計他時,他也在算計我,而我每次都比他晚一步,真是有意思。」
牧相盯着丘白衣,目光陰冷,「他現在到底在何處?」
丘白衣沉默了。
他現在也不知道那個叼毛在哪裏了。
見到牧相臉色如同上墳一般難看,丘白衣突然道:「不如,讓天玄上神親自去一趟大周,將那周梵女子擒來?」
正常手段沒有辦法,那就只能使用卑鄙手段了。
牧相平靜道:「行啊!你去跟她說。」
丘白衣沉默不語。
牧相冷聲道:「上神什麼身份?她豈會去做這種事情?我要是去說,你信不信她會當場拍死我?」
丘白衣低聲一嘆,有些頭疼。
牧相沉聲道:「你說,他有沒有可能還在天行生命界?」
丘白衣道:「有可能。」
牧相眉頭皺了起來,「什麼叫有可能?」
丘白衣想了想,然後道:「目前有三個地方,第一個,天行海域,第二天行生命界,第三,天雲學宮。」
牧相倏地站了起來,「天雲學宮?」
丘白衣點頭,「是,這個地方可能性還是最大的。」
牧相沉默不語。
丘白衣看向牧相,牧相搖頭,「不能去天雲學宮,若是在那裏找到那葉觀還好,若是沒有找到,那天雲上神也會把我們撕了。」
不管是天玄上神還是天雲上神,他都打不過。
想到這,他頓時有些憋屈。
丘白衣突然道:「那位首席執行官呢?」
牧相沉聲道:「已經聯繫她,但她現在在何處,我也不知道。」
這個更打不過。
丘白衣在房間內來回走了幾步後,道:「既然猜不出來,那就算,天行文明應該有大能精通測算一道,對吧?」
牧相點了點頭,「有。」
丘白衣笑道:「那就算,算出他現在在何處。」
牧相當即道:「來人,請觀星師。」
門外,一名強者悄然退去。
沒多久,一名老者走了進來,老者穿的有些花里胡哨,一襲花花綠綠的長袍,細看之下,上面那些花花綠綠的竟然都是不同顏色的星辰,左手提着一串符籙,右手握着一個青銅玉盤,玉盤上有一黑一白兩顆珠子。
丘白衣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老者,這傢伙怎麼像個神棍?
一旁的牧相介紹道:「這位是觀星師,掌管我天行文明觀星殿。」
丘白衣忙作了一揖。
而那觀星師卻直接無視他,而是走到那牧相面前,「算什麼?」
牧相轉頭看向丘白衣,丘白衣掌心攤開,一幅畫像飄到了那觀星師面前,「尋找此人下落。」
畫像之人,正是葉觀。
觀星師看了一眼那幅畫像,然後輕輕一搖左手符籙,剎那間,場中場景突然一陣變幻,三人竟然出現在了一片浩瀚星空之中。
丘白衣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觀星師雙眼緩緩閉了起來,他左手不斷搖着那符籙,很快,四周那些星辰竟然開始微微顫動起來,與此同時,三人頭頂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星辰光陣,那光陣內,無數細如毛髮的光絲緩緩流動。
見到這一幕,丘白衣更加好奇了。
這時,一旁的牧相笑道:「此乃星辰策算術,乃是目前宇宙第一策算之道,連未來都能夠策算到,當然,未來是不確定的,因此,不敢保證百分百准。」
丘白衣微微一笑,「厲害。」
他們也能夠感應未來,但那沒有什麼意義,如牧相所說,未來是不確定的,是多樣性的,你當下任何一個選擇,都可能改變未來的結局,因此,當下才是最重要的。
就在這時,那觀星師面前葉觀的畫像突然燃燒起來,然後化作一道道火光湧入遠處那星辰光陣之中,很快,那星辰光陣突然劇烈顫動起來,與此同時,在那光陣的正中心,一道虛像漸漸凝聚。
正是葉觀!
見到這一幕,丘白衣與牧相忙朝前走了幾步,全神貫注盯着那光陣。
很快,那光陣內的葉觀漸漸凝實,而在他四周的場景也從模糊慢慢變得清晰起來。
這時,那觀星師突然睜開雙眼,「找到.......」
話音未落,突然間,一縷劍光自他眼眸深處一閃而過。
嗤!
一道鮮血濺射而出!
「啊!」
觀星師一聲慘叫,雙手捂住了雙眼,悽厲道:「有人,他身後有人......」
丘白衣:「.......」
牧相:「.......」
天際,那光陣也轟然破碎,化作無數碎片,而那觀星師又發出了一道悽厲道慘叫聲,連連暴退,他手中的那符籙與那個青銅玉盤也在一瞬間轟然炸裂開來。
不僅如此,整個星空也在頃刻間變得支離破碎,很快,三人回到了內閣大殿內。
「啊!」
觀星師捂住自己的雙眼,鮮血不斷自他指縫間溢出,他邊退邊哀嚎道:「有人,他身後有高人......」
牧相臉色沉了下來,「觀星師,你在說什麼?」
觀星師突然怒指牧相,「你害我!你個畜生!」
牧相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你不要胡言亂語。」
觀星師突然趴伏在地上,身體不斷顫抖着。
牧相眉頭深深皺了起來,他看向身旁的丘白衣,「他.......」
丘白衣猶豫了下,然後指了指自己腦子,「他這裏是不是有問題?」
牧相:「.......」
「你才腦子有問題!」
那觀星師突然猛地站了起來,他怒指丘白衣,「禍端,你是禍端,牧相,快殺了此人,否則我天行文明危矣。」
牧相沉聲道:「觀星師,你腦子是不是出問題了?」
觀星師怒道:「牧相,此人就是禍端,他會為我天行文明招來滅頂之災。」
牧相看了一眼丘白衣,然後道:「觀星師,二殿主是我們的盟友,你不要胡言亂語。」
觀星師突然安靜下來,沉默半晌後,他道:「牧相,我送你一句話。」
牧相有些好奇,「什麼?」
觀星師怒道:「大傻逼。」
說完,他轉身就走。
牧相勃然大怒,然而觀星師已經離開大殿,他一路奔回觀星殿,然後迅速將自己的東西收了起來,接着背着一大包東西連夜逃出了天行神境。
內閣,牧相臉色無比難看,眼中怒火似要噴出來一般。
一旁的丘白衣突然有些好奇道:「他剛剛說的那個詞『大傻逼』,是何意啊?」
他知道,天玄文明這些年來監視一些宇宙,因此,對一些文明的詞都有所了解,但他確實沒有聽過這個詞,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文明傳到天行文明的,有些好奇。
牧相看向丘白衣,「誇人聰明的意思。」
丘白衣點頭,「牧相真大傻逼。」
牧相:「......」
見到牧相臉色不正常,丘白衣忙轉移話題,「牧相,我們當務之急是找到那葉觀,據我所知,那葉觀有一至寶,修煉起來事半功倍,若是再找不到他,再見到他,怕是更難殺了。」
牧相沉聲道:「怎麼找?」
丘白衣正色道:「還是那三個地方,而且,那天雲學宮最有可能,當然,牧相不方便去天雲學宮,但天玄上神......」
牧相直接搖頭,「不行,天玄上神去天雲學宮,她們若是發生衝突,對我天行文明就是一個災難。」
他雖然也看天雲上神不爽,但大是大非他還是懂的,這個時候若是讓天玄上神與天雲上神發生衝突,就算是首席執行官都勸不了。
丘白衣道:「還有一個辦法。」
牧相看向丘白衣,丘白衣道:「當日那葉觀與一念不是搶走了一枚天行果?若是我料不錯,他們現在肯定在吞噬那枚天行果......」
牧相當即站了起來,他直接朝着大殿外走去,「來人,去天行生命界......」
天行果與天行生命樹是一體的,天行生命樹可不僅僅是一棵樹,她是有靈的,只不過她一直在沉睡修煉中。
只要喚醒她,她一定能夠感應到那顆天行果。
牧相離去後,殿內,丘白衣雙眼緩緩閉了起來,「牧相,好走。」
第一步算是成功了。
第一步,就是拉天行文明下水。
這時,不知道感受到什麼,丘白衣突然轉頭看向殿外,他目光直接來到了天行文明之外,不知道看到什麼,他輕聲道:「可以開始第二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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