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秋聽着這話,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再這麼說下去,可能會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荒村,一度又平靜下來了,少秋依舊呆在自己的破敗的屋子,聽着不知從什麼地方傳來的一陣陣好聽的歌聲,不過這歌聲對他來說,也並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在此閒暇無聊之時,姑且這麼聽聽吧。
他這時又想起了父母,卻已然是不知她們到底去什麼地方了,每想到這,少秋的心情都是相當之不好,父母為什麼要離開自己呢?對於這個,他當然也不知道,不過,他知道父母不喜歡自己,因為自己不中用,這令父母一看到他心裏就相當之禍火。
這時,從天邊刮來了一陣巨大的風,這風掃過,此荒村一時似乎什麼也看不到了,天地一片混沌,根本就看不到東西南北。
少秋趕緊躲進了自己的屋子,這屋子雖小,不過也還是可以躲躲風,避避雨的,這不,一躲進屋子,他的身上便暖和多了。
少秋打開了燈,獨自坐在屋子,瞅着書本,到了這時,他的心情就會好過些,也不再為了白天的那些煩惱事而相當惱火了。
這時,他又聽到外面有人在不斷地敲打着自己的屋門,拉開屋門一看,卻又什麼也看不到,唯風在不斷地叩擊着,似乎在對他訴說着什麼。
「真是奇了怪了,明明聽到有人在敲門,怎麼一拉開屋門,卻又什麼也看不到呢?」少秋這麼想着,不過這也是白想,也許不過是自己聽錯了吧。
天亮之後,少秋便扛着鋤頭上了山,欲去山上鋤草,是啊,地里的雜草這時也長得太快了,再不去鋤鋤,莊稼可就要絕收了啊。
可是,當他走到山上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莊稼這時不知為什麼都不見了,昨天自己還在這鋤草呢,這會兒就這麼沒了,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呢?
少秋這時便只好坐在石頭上不斷地流着淚水了,莊稼沒了,這對他來說,以後的日子就不好過了,但這又有什麼辦法呢?
「是誰割了我的莊稼,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嘛,我又並沒有得罪人,為何要這樣對我呢?」少秋坐在石頭上這麼想着,這要是沒了莊稼,想想往後的日子,少秋不禁淚流滿面,「我這叫什麼日子呀!」
少秋就這麼坐在山石上,任淚水不斷地流下來,沖刷着大地,之後混成河流,瘋狂東去。
「好吧,你們要這麼做,那就不要怪我了,我這就去把你們的莊稼也拔了,看到底是我餓死還是你們餓死!」少秋這麼邊想着邊不住地在山路上跑着,不知情者,還以為他得了病,發狂了呢。
他這時站在好大一片稻田邊,看着這綠油油的稻子,他如何忍心去把它們拔掉呢?他只好就這麼坐在稻子邊,對着天空不住地喊着,不過對於他之如此之叫喊,荒村的人們早已習以為然了,不放在心上,更不會同情他了。
「你們要賠我的稻子,不然的話,我可不依,我也絕對不會屈服,不信的話,咱走着瞧!」少秋在心裏這麼想着。
少秋從山上走回來了,回到自己的屋子,他發現,自己屋子裏的米糧業已不多,再這麼下去,日子可就要不好過了。
不過,他還有些錢,可以去集市上買呀,想到這兒,他的臉上又有了一絲兒淡淡的笑容。
下雨了,大雨如注之夜,少秋就這麼坐在窗前,望着外面迷茫一片,一時不分東西南北。
在這夜裏,少秋想走出門,到外面看看,最好是上山,坐在山神廟中,聽聽雨打落葉聲也是好的。
無人的這個夜裏,少秋就這麼拿着一把傘,一個人,也沒有人關心,也沒有人記恨,朝着山上的廟宇走去,走到大山上了,他看見一人坐在廟宇之中,身邊放着個東西,一看見這少秋來了,便直奔山下而去,一溜煙似的不見了。
而在這廟宇之中,尚留有一物,布包着,不大看得到布中之物,不過覺得這東西應該是不凡之物,隱隱透着一股陰寒之氣,令人膽寒,特別是在這無人之荒山之上。
那人跑掉之後,發現來人似乎並不可怕,便又折回來了,坐在那個布包面前,仍舊目中無人似的,在不住地忙碌着。
那人長相相當之黑,身材相當粗大,身上背着把大刀,臉上透着凶氣,看上去就不是什麼好鳥。
來人這時把布包中的東西打開了,這是個人頭,血尚未乾,眼睛也未閉。
「你媽的,還凶不凶,還敢打老子不?」黑漢臉上橫肉一片,眼睛不住地冒着不可一世的光,這令少秋都不敢看了,似乎再這麼看下一眼,自己便會如同地上的那顆人頭。
那黑漢不是別個,正是黑匪,此時不知在什麼地方物色到了自己追殺多年的仇人,取了他的首級,此時在靜夜無人之時,獨自在這山神廟中玩弄。
那黑匪在這山神廟中,用皮鞭狠狠地抽在人頭上,似乎不如此斷乎不解氣似的,看得這少秋這時真是不敢看下去了,卻又不得不看,也不敢離開,怕惹惱了這黑匪,自己可能就不得活了。
少秋走了,悄悄地,早知如此,真不該上這大山上來,更不該來這該死的山神廟,這下好了,看到這不該看到的了。
「別走,既然來了,咱們就是一家人了,再走的話,就只好吃這個了。」黑匪惡狠狠地盯了少秋一眼,眼睛裏不住地噴出血來,抽着一把刀在少秋面前晃了晃。
「拜託,你把這個埋了吧,看見這東西,我的心情也不大好,快點,媽的這麼磨磨蹭蹭的!」黑匪瞅了一眼這少秋,眼睛裏滿是血。
「我可不敢,這要是讓人知道了,我會沒命的,你還是自己去埋吧。」少秋這麼對着這黑匪說。
「媽的,叫你去你就去,這麼囉哩囉嗦的,你想死嗎?」黑匪吼了一聲,在少秋的臉上噴了一臉的口水。
「哦,我肚子疼,我先去拉泡屎行嗎?」少秋這麼對着這黑匪說。
「快去吧,媽的,這麼囉哩囉嗦的。」黑匪這麼又吼了一聲,使這山神廟中的神靈也害怕得不住地發抖。
少秋這時故意走到了山神廟邊一個懸崖邊上,這懸崖不是太高,如果就這麼跳下去,估計摔不死,且落得逃了這一難,便跳下去了。
少秋跳了下去,雖然故意裝着十分悽慘地叫了一聲,不過還是似乎瞞不住那個黑匪,他從上面滾下好大一塊石頭,幸好這石頭沒有壓到這少秋,只是從他的頭上跳彈開了,往下不住地滾落下去。
「媽的,你別跑,否則的話,老子非得把你殺了不可,你知道了老子的事,這讓人知道了,還不把老子殺了?」黑匪這麼邊吼着邊從上面直撲下來,手中的刀明晃晃的,嚇得躺在地上的少秋這時連爬起來的力氣也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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