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臉色勃然大變,隨即憤怒,竟然敢蔑視人間劍主?
不遠處,一名女子緩緩走來,女子穿着一襲簡單的長袍,手中握着一柄帶鞘的長劍。
來人,正是劍宗宗主越祈。
見到來人,眾人臉色皆是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葉觀好奇的打量着眼前這位劍宗宗主,眼中充滿了好奇。
越祈緩步走到拓跋霄面前,她盯着拓跋霄,「需要我將小玄子叫出來嗎?」
對她來說,那個少年不管成長到什麼程度,在她心中,永遠只是那個花里胡哨的少年。
小玄子!
聽到這個稱呼,葉觀臉色頓時也為之一變,「塔爺,這位是?」
小塔道:「你爹當年的師傅。」
葉觀:「......」
聽到越祈的話,拓跋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起來,「越宗主,這就是一件小事,還請給我拓跋家一點薄面......」
越祈盯着他,「不給!」
拓跋霄:「.......」
越祈轉頭看向一旁的劍宗老者,「將拓跋家所有人立即逐出劍宗。」
規矩就是規矩,誰也不能破壞。
而她之所以不想待在總院,就是因為在那裏,全都是人情世故,而她沒有想到,來到青州後,還是如此,也正因為如此,她當初才會提着劍殺上了觀玄城,震懾那些世家宗門。
這個世界很多時候這麼糟糕,就是因為這些所謂的人情世故。
她不想小玄子曾經建立的這個世界變得那麼糟糕!
但即使是她,也無法在書院總院改變什麼,她只能選擇離開總院,那個是非之地。
聽到越祈的話後,場中突然出現一些劍宗強者。
直接清人!
拓跋家的人雖然很憤怒,但卻不敢反抗......
很快,拓跋家的人直接被清走。
場中,一眾強者看向越祈時,目光之中多了一絲忌憚,當然,也有些敬佩。
這位越宗主一直以來都是雷厲風行的!
不遠處,葉觀臉上泛起了一抹笑容,「這位越前輩,很好,若是書院多一些這種人......」
說到這,他低聲一嘆。
當人情世故成為世界的常態時,正直公正就會成為異類。
小塔突然道:「最核心的問題還是你自己,你若是正,下面就會正,你得做出一個榜樣出來。」
葉觀點了點頭。
這時,越祈突然道:「比武繼續開始。」
說着,她轉身走到了一旁。
接下來的兩組內比打的比較激烈,最終,陸玄封與一名名叫李雪的女子劍修勝出。
而接下來又是分組。
葉觀第一個先抽籤,當他拿出一張紙時,頓時愣住,因為又是空白。
見到葉觀又輪空,場中眾人皆是變得古怪起來。
媽的!
這個傢伙不是保送的吧?
葉觀也是有些疑惑,難道真的動了手腳?
他看向那越祈。
越祈看了他一眼,「去旁邊坐着。」
葉觀無語,只能老實走到一旁坐着。
而不遠處,陸玄封與付吉抽到了一組。
上了比武台後,陸玄封笑道:「付兄,你這實力提升的有點快啊。」
付吉抱拳,「請陸兄賜教。」
陸玄封點了點頭,然後道:「請賜教!」
聲音落下,二人突然間同時消失在原地。
兩道劍光自場中一閃而過。
砰!
其中一道劍光突然破碎。
四周突然安靜了下來。
一柄劍正抵在陸玄封眉間。
一劍敗?
場中那些劍修皆是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付吉,特別是那些內門弟子,要知道,付吉在一個月前,那可是內門最弱的存在,誰都可以欺負一下的,而現在,竟然變得這麼強了?
越祈打量了一眼付吉後,她又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葉觀。
不遠處,安木瑾眼中也是閃過一抹詫異之色,他也沒有想到這付吉實力竟然變得這麼恐怖。
那陸玄封可是一位劍尊啊!
一劍就將其打敗?
難道付吉已經是劍皇?
而即使是劍皇,要一劍就打敗這沒有什麼水分的陸玄封,那也是非常有難度的。
安木瑾突然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葉觀,若有所思。
而此刻,四周許多人都在好奇付吉,有些世家與宗門甚至已經開始在打聽付吉的身世。
付吉無疑成為了一匹耀眼的黑馬。
石台上,陸玄封震驚過後,隨即苦笑,「付兄,厲害。」
付吉收起劍,拱了拱手,「承讓。」
說完,他轉身離去。
陸玄封看着離去的付吉,眼中閃過一抹複雜,他原以為自己這次穩操勝券,但他沒有想到,這付吉的劍道竟然變得如此恐怖。
一劍就將他打敗!
陸玄封低聲一嘆,轉身離去。
雖然心有不甘,但技不如人,沒什麼好說的。
兩人下場後,那李雪與安木瑾走上了比武台,毫無疑問,安木瑾輕鬆勝出。
這一刻,場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葉觀三人身上。
這場內比,是要取一個第一名出來的。
三人繼續抽籤!
葉觀又是第一個,然而,當他抽到一張白紙時,他表情頓時僵住了。
媽的!
這肯定有貓膩啊!
他自己都覺得有貓膩!
而當四周那些人看到他再次抽到白紙時,神色皆是變得古怪起來,這個傢伙一路躺上來?
眾人紛紛看向越祈。
越祈看了一眼葉觀,「移步到旁邊。」
葉觀猶豫了下,然後道:「宗主,這.......」
越祈平靜道:「沒有貓膩,去旁邊吧。」
葉觀搖頭一笑,「好吧!」
說着,他退到了一旁。
安木瑾與付吉走上了比武台,安木瑾打量了一眼付吉,笑道:「你讓大家都很意外了。」
付吉沒有說話,只是緊握着手中的劍。
安木瑾笑道:「來吧!」
付吉點頭,「請賜教。」
聲音落下的那一瞬間,他突然化作一道劍光消失在原地。
不遠處,安木瑾雙眼微眯,與此同時,他手中的佩劍突然也出鞘。
砰!
一瞬間,兩道劍光突然破碎,二人同時連連暴退,而在退到過程之中,安木瑾手中的劍突然飛了出去。
御劍術!
遠處,付吉神色卻是絲毫不變,右腳朝後一頂,穩住身形,猛地一劍斬下。
砰!
安木瑾的劍直接被震飛,而在他被震飛的那一瞬間,只見付吉突然間變得虛幻起來,轉瞬間,數道光劍分別從不同角度殺向安木瑾,角度極其刁鑽,速度也極其的快。
安木瑾臉色微變,眼眸之中多了一絲震驚,來不及想其它,他右手二指一併,一道劍光自他體內暴涌而出,將那數道光劍盡數抵擋。
而這時,只見那付吉突然間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原地,轉瞬間,一柄劍狠狠斬向了那安木瑾。
砰!
隨着一道劍光破碎,安木瑾瞬間被震飛出去,就在他退到石台邊緣處時,付吉突然再次消失在原地,而遠處,安木瑾猛地抬頭,下一刻,他雙手合十,眉間,一道雪亮劍光突然暴涌而出,劍光如瀑。
劍技!
轟!
這一門劍技硬生生將那付吉震退。
得到緩衝之後,安木瑾深吸了一口氣,隨即他右腳輕輕一跺地面,整個人拔地而起來到空中,他雙手朝着兩邊伸開,體內,強大的劍意似潮水一般湧出。
嗡!
一道劍鳴聲突然自天地間響徹。
只見安木瑾突然化作一道劍光宛如一道流星一般朝着下方付吉狠狠撞了過去。
劍技!
而且是一門天階劍技!
交手幾個回合後,安木瑾終於收起了輕視之心,使出了自己的絕技。
而下方,那付吉在看到安木瑾施展絕技時,他眼眸之中多了一抹凝重,但下一刻,那抹凝重就變成了凶光,突然,他一個原地轉身,轉瞬間,右腳猛地一跺,然後化作一道劍光狠狠朝着天際對撞了過去。
硬剛!
轟隆!
天際,兩道劍光突然炸裂開來,二人同時倒飛了出去,最後同時重重砸落在地面,地面頓時炸裂開來,二人同時噴出了一口精血。
但下一刻,付吉直接一個翻身而起,然後握住手中的劍朝着遠處安木瑾沖了過去。
遠處,安木瑾也連忙爬了起來,見到付吉衝來,他眼中也閃過一抹狠色,右腳猛地一跺,飛躍而起,猛地一劍對着付吉刺了過去。
砰!
二人的劍光同時破碎,緊接着,二人被彼此的強大力量再次震飛了出去,這一次,二人都沒有能夠站起來。
二人身上,劍痕遍佈,鮮血直流。
見到這一幕,四周突然間變得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付吉竟然能夠跟這安木瑾拼到這種程度!
這就離譜。
外面那些觀戰的世家與宗門的人則是滿臉的疑惑,這付吉究竟是何須人也?
這時,越祈突然出現在比武台上,她看了二人一眼,然後道:「平。」
平局!
四周一眾一片譁然。
這怎麼還平局了呢?
這不是扯犢子嗎?
很快,眾人似是想到什麼,紛紛看向葉觀,這個傢伙就一路躺到這裏?
被眾人盯着,葉觀也是有些無奈。
越祈突然道:「帶他們去療傷。」
說完,她轉身離去。
散場。
葉觀搖頭一笑,然後來到楊以安面前,他微微一笑,「我躺贏了。」
楊以安眨了眨眼,「他們都不是你對手,對嗎?」
葉觀揉了揉楊以安的腦袋,笑道:「走,我們去看看付吉,然後去吃好吃的。」
楊以安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
片刻後,葉觀與楊以安來到了付吉房間,付吉此刻躺在床上,很虛弱,但已經恢復清醒。
見到葉觀與楊以安,付吉連忙就要起來,葉觀笑道:「你傷的重,就先躺下吧。」
付吉猶豫了下,然後躺了下去,他看着葉觀,微微一笑,「葉哥。」
葉觀笑了笑,正要說話,就在這時,一名老者突然走了進來。
葉觀看向老者,老者看了他一眼,然後看向面前床上的付吉,「付公子,我是安家的。」
安家!
老者看着付吉,「付公子,我們希望你能夠接下來主動放棄比賽。」
葉觀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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