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吻了許久以後,沈明月有些累了。
「你大概什麼時候回江洲?」沈明月問桑時。
剛才余淮揚在這裏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在香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她被邱美所迫,來了香港,她本來就不情不願,又遇到了余淮揚,但她現在覺得,在香港逃離了邱美的管制,還挺好。
而且,沈明月年紀到底是不大,多少有點兒少女的叛逆心,她想着:在香港,邱美管不着,她就要愈發和桑時好,好給邱美看;而且,她也要和桑時好,好給魏佳妮看,看看桑時到底更喜歡誰,叛逆和好勝心讓她一點兒都不排斥桑時。
「暫時不回去了,魂兒都讓你勾來了。」桑時手撫摸着沈明月的小肚子,又從小肚子往下。
這事兒,他做起來向來輕車熟路。
「在這裏陪我?」沈明月問。
「嗯。」桑時喃喃地說到。
「那你不回去陪你的白月光嗎?」沈明月有些吃味地說到。
男人最難經過的坎兒便是白月光。
桑時頓了頓,「想讓我去陪她?那我走了。」
沈明月便又緊緊地攀住了桑時的脖子,不讓他走。
但桑時是芥蒂剛才沈明月和余淮安的那個擁抱的,他知道,男女之間,一旦有了肉體關係,往後便很難回到從前。
他心裏嫉妒,所以,他準備待在香港,不走了。
他們沒做,因為不多時,警察便來了,詢問了沈明月具體的情況,勘察了室內因為衝突帶來的痕跡。
然後,警車就開到了余淮安的樓下。
余淮揚嚇得臉都白了,他詫異地問余淮安,「哥,你報警了?」
他從小仗着家裏有錢,眼裏根本就沒有王法,甚至他根本不把當地的警察放在眼裏,但這是在香港,不是在餘杭!
余淮安也不清楚,難道是桑時?
他想給沈明月發條微信問問的,但想必現在沈明月正和桑時在一起,還是不發了,免得讓桑時誤會。
*
第二天,桑時和沈明月醒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醒了以後桑時便吻沈明月,兩個人乾柴烈火,又做了一場。
不過,這次沈明月讓桑時戴了避孕套,因為如果她在香港待一年的話,她不想這一年都是大着肚子去上課的,太不方便了。
總之,今年她不想懷孕。
桑時同意了。
吃完飯已經下午三點了,回來的時候,路過一家文具店,沈明月像是一個小學生一樣,去買了好幾個筆記本和鋼筆。
雖然現在上課,電腦就能夠搞定,但她還是喜歡買這些,她買的筆還是帶卡通圖案的那種,筆記本也很卡哇伊。
「怎麼還跟個小女孩兒一樣?」桑時付錢後,兩個人從文具店出來,桑時問沈明月。
「就是喜歡麼。」沈明月捧着心愛的筆記本說到。
到家後,沈明月剛要掏出鑰匙來開門,桑時便說,「走錯了。」
「哪有?」沈明月還抬起頭來看了門牌號一眼,「你別騙我。」
「家在這兒。」桑時站在沈明月公寓的對面,指着對面那扇公寓門說到。
就是昨天往裏搬家具的那套公寓。
沈明月根本沒搭理他,要繼續開門。
桑時已經把對面那套公寓的門開了,「你看這是不是你的家?」
沈明月特別詫異,心想:桑時在搞什麼鬼?
她試探着進了對面那套公寓。
如果說余淮安那套公寓是小資的話,這套就是豪華了,家具品牌都十分扎眼,而且比余淮安那套還要大一倍。
「這是」沈明月懵了。
「我用你的錢,給你買了套公寓,家具都是昨天才買的,喜歡麼?」桑時主人般地坐到了沙發上,點了一根煙,「你那部戲開始播了,有點兒分成,我用分成給你買了這套公寓。」
沈明月還是難以置信,「可可你為什麼要買到那套公寓的對面呢?」
「怕你不認路。」桑時說到,「搬家也容易。」
他眸光抬起來,不可捉摸地看了沈明月一眼。
桑時沒說實話,他早猜到那套公寓是余淮安的,桑時的為人,是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女人住別人的公寓的,所以,他就挑釁地在那套公寓的對面買了一套,讓余淮安看看,每次沈明月都經過他的公寓,可是,她進入的卻是桑時的公寓。
他就是要誅余淮安的心。
沈明月點了點頭,「這樣也好,我上課的時候就把鑰匙還給余淮安,總住他的房,我心裏也不踏實。」
「住這套就踏實了?」桑時問她。
「這不是我的錢買的麼?」沈明月邊把筆記本和筆放到桌上,「我自己的錢我還有什麼不踏實的?我先去洗澡了。」
剛才做完以後,她飢腸轆轆,澡都沒洗,便直接去吃飯了。
她多少有點兒潔癖,這會兒覺得忍不了。
等她洗完澡裹着浴巾出來,身上的水珠還沒有擦乾,頭髮也濕漉漉的,她看到桑時正坐在小圓桌旁邊的小椅子上,用自己剛買的筆在新買的筆記本上寫着什麼。
沈明月好奇,光腳踩到小圓桌旁邊的地墊上,站在他身邊,問他,「你寫得什麼?」
她才看到,桑時在她新買的幾個筆記本上都寫下了「桑時」。
龍飛鳳舞的「桑時」。
「我的本子,幹嘛寫你的名?」沈明月微低着頭,好奇地睫毛閃了一下。
桑時一把把她攬過來,讓她坐到自己腿上,「因為,你是我的!」
就見沈明月的臉在慢慢地變成粉紅色,她還害羞地輕咬了一下下唇。
她剛剛洗過澡,臉本來就光滑通透,這會兒,更好看了。
接着,她轉過身來,雙手攀住了桑時的脖子,開始吻他。
桑時問她,「你是不是攀我脖子攀習慣了,攀別的男人也一樣?」
沈明月便想起昨天晚上,她攀着余淮安的脖子,被桑時抓了個正着。
她不想提昨晚的事兒,於是她不說話。
「我是我,別人是別人,以後別隨便攀別的男人的脖子了。」桑時的唇在沈明月耳邊逡巡,輕聲哄她。
沈明月點了點頭,「知道了。」
桑時的手慢慢地從浴巾下面滑了進去,然後,他把浴巾摘掉了。
沈明月害羞,整個人都貼在了他身上。
他抱着沈明月去了床上。
沈明月並不知道,桑時在這個家裏安裝了攝像頭。
桑時裝攝像頭的初衷是:怕沈明月再發生上次余淮揚那樣的事情,她一個人在香港,他不放心,萬一她不方便打電話,他可以第一時間知道。
其次,大概是因為他不怎麼信任沈明月,沈明月經常抱別的男人,她好像不當回事
而桑時是一個佔有欲極強的人,他絕對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再者,他怕告訴沈明月家裏裝了攝像頭,她會不自在。
所以,他什麼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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