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敏知道我的第二職業,對她而言,我沒必要說假話。
我搖了搖頭:
「不是狗咬的,髒東西咬的!」
李曉敏一聽這話,瞬間抽了口涼氣:
「我就說,你和你師傅都能對付髒東西,怎麼會被狗咬。」
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此時,我一邊開機,一邊喝着稀飯。
見她剛上完夜班,眼睛裏還有血絲便說道:
「曉敏,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我這邊沒事兒了。」
「哦!那也行吧!你好好養身體,我先回去了。有空再來看你!」
說完,李曉敏提起她的小包,對我揮了揮手便離開了病房。
這女孩兒很獨立,家裏都那麼有錢了,還願意出來上班熬夜,挺努力的。
吃飽了,我便把手機錢轉給了李曉敏。
結果第一次她還沒收,給我退了回來。
說送我的,當感謝我上次救她。
可上次她爹支付了一百萬的費用,我感覺一碼歸一碼。
所以又轉了過去,讓她收下。
如此,李曉敏才收了錢。
說白了,我們只是普通同學,充其量是個普通朋友。
並沒有其它什麼關係在裏面。
而且我現在有錢,沒必要收人家那麼貴重的禮物,落一人情在裏面,我以後還要還。
我躺床上活動了一會兒,上午查房醫生們就來了。
因為我現在所在的,是市一院。
醫院裏很多教授、老師等,都是醫院裏的醫生。
結果這次來查房時,我直接就認出了三個人。
都是我們學校的老師,其中一個還是教我們臨床的吳老師。
我在系裏,屬於成績還可以的那種。
三個老師,二個都知道我。
別的病人見到醫生們來查房,都會東問東西,詢問病情等等。
到我這兒倒好,不是我問醫生,而是醫生問我。
特別是臨床吳老師,直接開始對我進行點考。
就我目前的情況,讓我進行一個定義、病因、表現、診斷、分期、治療、預後進行一個簡要的敘述。
好在我基本功紮實,很流暢的就回答了出來。
等我說完,這吳老師對着旁邊老醫生道:
「張教授,我這學生還可以吧?」
「可以可以,等術後,可以來我院進行實習。」
「誒,謝張教授,謝吳老師……」
我客氣的說道。
一群醫護人員笑了笑,就轉身離開了,去別的病房進行巡查。
我吐了口氣,感覺剛才經歷了一場問答考試一樣。
但也就在此時,隔壁床的師傅動了一下。
我急忙轉過頭去,發現師傅睜開了眼睛。
「師傅,你醒了!」
說話間,我急忙從床上爬了起來。
師傅對我微微點頭。
「師傅,你感覺怎麼樣?」
同時,我按動了呼叫鈴:
「護士,67號床病人醒了。」
「還好,就是胸口還有點疼,頭暈。」
師傅沙啞的開口。
「師傅,你胸骨有兩處骨折,先別動。」
師傅「嗯」了一聲,讓我給他摘掉了氧氣罩。
沒一會兒,醫護人員就過來了。
在對師傅進行了一個問診後,給師傅餵了一點鹽水,又開了一些藥就離開了。
後面就是觀察,只要沒有大問題,身體指標好轉,沒有炎症,一周後就可以出院。
等這些醫護走後,師傅開口問我。
南天湖那邊的事兒,處理得怎麼樣了?
還問我,他昏迷過後,又發生了些什麼。
我則將師傅暈倒後,小雨將九屍道人的人頭帶回來,變成了乾屍腦袋。
最後我們被送到醫院,我讓寶山風水堂的毛敬去收其餘浮屍的事兒,都一一告訴了師傅。
師傅聽完,微微的點了點頭,表示我後續處理得都不錯,表示滿意。
同時也對我開口道:
「九屍道人,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遲早,老子要從他身上討回來。
不過這一次,我師徒能脫險,全靠白姑娘了。
如果你們再次見面,替我向她道謝。」
我點點頭。
隨後,師傅又開口道:
「對了,南天湖這邊,費用給了沒?」
我搖了搖頭:
「沒有,他們目前就只墊付了十萬塊醫療費。
辦事費你也沒提,我也不知道收多少。
所以,他們這邊暫時就沒給。
不過師傅,這費用是多少?」
師傅吐了口氣道:
「凡是店裏座機接到的業務,都只能先平事兒,再談錢。」
還有這麼一說?心中還有點驚訝。
而師傅頓了一下,又接着開口道:
「為了平這事兒,我師徒命都差點搭出去了。
而且他南天湖,那麼大一個旅遊公司。
咱們收他個二百萬,不過分吧?」
「不過分,我感覺很合理。」
我點頭說道。
這一次真的險之又險,還就差點死在了南天湖。
收個二百萬,不過分。
「不過分就好,那就收他二百萬。」
師傅直接下了定論。
二百萬,按照師傅給我的分成比例,二十萬又到手,想想就興奮。
但是,我對師傅提到的店裏座機,更是好奇一些。
就試探性的問道:
「師傅,咱們店裏的座機,是不是有什麼說道啊?」
師傅瞄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絲弧度:
「想知道?」
我連連點頭,我不想知道,幹嘛開口問啊?
師傅壓低了聲音,再次開口道:
「這麼說吧!咱們店裏的座機,沒有連網線。」
「沒、沒連網線?」
我瞪大了眼睛。
雖然早就猜測。
但師傅這麼一句,無異於直接坐實了我的猜想。
沒連網線,什麼電話能打進來?
活人的電話,肯定打不進來。
加上師傅接完電話,還恭敬的回了一句「官爺」。
死人中,能讓師傅叫上一句「官爺」。
是誰?
不用說了,肯定是下邊的公務員來電……
我指了指地面:
「師傅,下面打來的?」
師傅沒說話,只是微微點頭。
表情驚訝中,繼續往下問道:
「那、那我們,可以打過去嗎?」
師傅搖頭:
「不能,電話是單向的。
只要是這個電話向我們發佈的任務。
我們不能拒絕,再難也得執行。」
「難道必死無疑,也得去?」
我皺眉道。
師傅深吸口氣:
「沒錯,必死無疑也得去。
你別忘了,我們是給誰燒的香!」
我表情一愣,腦海之中想到了店裏供奉的祖師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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