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叔也沒給師父打招呼,這會兒直接上前檢查師父準備的三樣東西。
十隻黑雞,五斤生牛油,一斤蚯蚓。
然後就聽余叔開口道:
「牛油是黃牛油吧?你特麼別搞錯了!」
師父一聽這話,立刻就和余叔槓上了:
「余龍,你特麼說話帶刺兒是吧?
老子辦事兒會出錯?」
余叔也不示弱,直接懟了回去:
「你出錯的事兒還少了?」
我見情況有點不對,這要是不制止,師父和余叔又得互噴二小時。
急忙插話道:
「余叔、余叔,你不是還沒見過我的劍嗎?
去樓上,我拿給你看。
還有師父,今晚咱們應該是要去外邊種痋鬼手吧!
地方確定了嗎?」
二人被我這麼一打斷,這才停止相互抬槓。
余叔點頭道:
「也好,我先看看劍,方便一會兒操作。」
師父瞪了余叔一眼,然後對我回答道:
「地方選好了,就在河邊碼頭。
現在天冷,人少,陰氣也夠重。
不怕被打擾。」
「那行,我和余叔先去樓上拿劍,隨後就下來。」
說完,我示意余叔跟我上樓。
就怕他倆獨處,針尖對麥芒。
這互噴還好,萬一誰沒忍住動手。
我怕余叔吃虧,師父可越來越強了……
到了二樓,我和余叔先給祖師爺上香,然後就去了房間。
只是到了房間門口的時候,余叔看了一眼我隔壁被鎖的門。
他沒跟我進我的屋子,而是站在門口,對着隔壁被鎖的房門說了一句:
「時間快到了,忍忍。」
余叔聲音很小,但我還是聽見了。
我知道余叔是對師兄師姐們說的,但我還是壓着好奇心,沒有去問。
將斬邪流雲劍和裝着痋鬼手的乾坤袋拿了出來:
「余叔,劍在這兒你瞧瞧。這袋子裏,則是痋鬼手。
以前還有動靜,現在都沒動靜了。」
我提了提袋子。
余叔看了一眼道:
「這手快死了,自然快沒動靜了。
不過這樣也最好種。
這劍嘛!我看看……」
說完,余叔拿過了我手中的斬邪流雲。
「挺沉……」
余叔說了一句,跟着一拔劍。
「唰!」
一道寒光顯現,銀白色劍刃出現,上面的大馬士革流雲花紋,非常的漂亮。
「喲!這花紋好漂亮……」
說完,還用手指彈了一下劍刃,發出「嗡嗡嗡」的震劍之聲,好似劍鳴。
「好劍,好劍,什麼材質做的?有名字了嗎?」
余叔舞動了幾下,好奇詢問。
「這是錳鋼合金,盾構機刀片原材料,號稱鋼中哥斯拉的sl2200號的合金鋼。名字叫斬邪流雲。」
我笑着開口,這劍我也是喜歡的很。
介紹時,自然也是高興。
余叔點點頭:
「不錯,這劍從材質上看,比你師爺傳給我的龍頭菜刀相比,絲毫不遜色。
而且還有現代工藝加持,的確是好劍,開過劍沒?」
「還沒用符法開過劍。」
「不是符法,是你拿到這劍,滴過血沒?」
「這個有,鑄劍師給我授劍的時候,讓我滴了血。
但血沒流到火盆里,落到了外面。
劍師說這劍是把凶劍。」
我如實給余叔說道。
余叔聽完,卻是雙眼一睜,露出少許驚喜之色:
「哦!還有這種好事兒?
四厄命,黑蓮印再加這凶劍,痋鬼手,這簡直絕配啊!
看來這劍是真的與你有緣啊!
不錯,不錯……」
余叔不斷點頭,好像這劍是他的,又好像撿到了寶貝。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我也是這樣的想法,四厄命配凶劍,的確配得上也壓得住。
隨即,余叔收起斬邪流雲,遞給了我道:
「行,劍收好,咱們這就去種痋鬼手。
對了,祖師爺的香灰和生大米也都帶些,一會兒用得到。」
我對着余叔點頭說好。
余叔就先下了樓,我則帶着劍和痋鬼手又拿了一些香爐里祖師爺的香灰,去廚房拿了一些大米這才走了出來。
師父和余叔已經在搬東西了,雞和牛油、蚯蚓,大鐵盆,火爐架子等這些東西,已經提到了車上。
東西備齊,由我開車直接開車去了碼頭。
天氣不錯,月亮也很亮,河邊也沒吹風,就是冷。
咱們找了一個偏僻的位置,便開始準備種痋鬼手的儀式。
不過更像是做飯,因為余叔來到這裏的第一件事,不是燒紙、不是點香,更沒有請鬼。
而是煉油。
他在這裏架起火爐架子,將五斤生牛油放在大鐵盆里。
又在周圍找了一些爛木頭。
但不用打火機點火,只見他拿出一道黃符掐在手中,嘴裏長聲念到借火語:
「點火映照陰陽界,光明照耀萬里天。
陰陽交織顯生機,萬物生長賴此源。
引個火,燒個飯。
不燒林木,不燒天。」
念到這兒,余叔手裏的黃符往前一扔,手印再變。
同時低喝一聲:
「請灶君,賜火!」
話音剛落,手印往前一點。
那扔出的黃符「嗡」的一聲爆開,瞬間釋放出一陣熱浪。
熾熱的火焰,快速將大鐵盆下的木頭引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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