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敏離開後不久,我的主治醫師來了。
對我進行了一個詢問和檢查後,便離開了。
因為我身上並沒有檢查到什麼創傷和內傷,就一些擦傷,以及身體各項指標偏低而已。
這種情況,只要人醒了,調理一下就能好問題不大。
我喝了點水,見隔壁的張宇晨還在睡,就喊了他幾聲:
「張宇晨,張宇晨」
我一連喊了幾聲,張宇晨猛的哆嗦了一下,從睡夢中驚醒。
「醒了!」
我笑着開口。
張宇晨睡意蒙濃,擦了擦口水。
見我轉醒,靠在床邊,瞬間驚喜道:
「姜哥,你醒了?你可睡了整整二天半。」
「可不,我夢裏還打籃球!」
張宇晨一聽我調侃,露出一個浪蕩的微笑盯着我:
「喲!姜哥也是雞哥鐵粉?」
我沒空和他閒扯,現在只想知道我昏睡後發生的事情。
就開口問道:
「別扯了,我昏睡後,都發生了一些什麼。
吳愛國眼睛保住沒?
特別是九屍樓那邊,有沒有什麼動靜?」
我能逃脫黑霧眼球的刺殺,肯定是因為有人幫了我。
是誰,我現在都不清楚。
張宇晨聽我說到了正事,也正色起來道:
「姜哥,你昏迷過後,我們就一同下了山。
但那個趙連生沒下來,說他聯繫了他們局子裏的人,要來處理現場,並要帶回那個樓凡的綠眼睛回去做研究。
後面怎麼樣,我就不知道了。
吳愛國那邊消息不太明確,說是已經轉院去了海市接受手術。
可能還有希望。
至於我們下山後,就直接來了這裏。
當時我也感覺胸悶不舒服,也做了一個檢查。
結果發現我肋骨有骨裂,還有一些積液。
可能是讓黑毛殭屍給撞了一下。
所以也留下來住院了,但問題不大。
事後宋前輩、余前輩都來了。
他們聽到我們提起黑霧眼球時,也顯得很驚訝。
至於九屍樓那邊啥動靜,他們沒說,可能也不了解。
我就更不知道情況了」
除了這些,張宇晨還說這兩天,是師父在這裏照顧我。
余叔每天晚上也都會過來看我,李曉敏更是隔段時間,就會來看我一眼。
還說我師父這會兒,應該是外出吃早飯去了。
聽完張宇晨的話,我微微點頭。
師父和余叔,真就把我看得像兒子似的。
感覺這樣的恩情,我這輩子,好難報答。
而我也對昏睡這兩天,所發生的事情,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申家村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下面給的任務,肯定是已經完成了。
那裏的古墓和殭屍屍體,有人處理後事,我們也不需要去管。
就是不知道,三爺將五行兇屍是否安置妥當。
不過再過些天,天星移位的時間就到了。
不管五行兇屍,有沒有安置妥當,反正大凶會沉睡,我都能夠在那個時候見到小雨。
這是一件,讓我最為期待的事情。
聊了一會兒,病房門被推開。
扭頭看去,見是師父從外面走了進來。
師父見我轉醒,很激動道:
「小姜,醒了!」
「師父!」
我立刻回應,想坐起來。
師父急急忙忙的就跑了過來:
「別動別動,靠着好好休息就是,醒了就好啊!
真是沒想到,我們走後那山竟然塌了。
人算不如天算,運道差了點,讓你遇到了那凶眼。
不過還好,你命中有福氣。
雖然為師也不清楚,誰出手救了你。
但你人沒事就行,現在人醒了,我心裏懸着的這塊石頭,也總算可以放下了。」
師父很激動,臉色也帶着疲態,滿臉的鬍渣子也沒刮。
說話的時候,是捏着我的肩膀,甚至眼睛還有點紅紅的。
我能看出,師父非常非常擔心我,這兩天肯定也為我操碎了心:
「師父,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我坐在病床上,就對着師父鞠躬。
可師父直接扶着我:
「說些啥話?老子就你這麼一個徒弟。
我們這一脈,就你這麼一根獨苗。
我不擔心你,誰擔心你?
再說了,你現在跟着我。
你要是有個好歹,我怎麼給你鄉下的爺爺交代對吧?
沒事了沒事了,想吃點什麼,師父給你買。」
師父很高興的開口,眼睛裏藏不住對我的關懷。
「師父,我現在就想喝點粥。
不過師父,九屍樓那邊怎麼樣了?
五行兇屍,鎮下去了嗎?」
師父聽我這麼一說,表情瞬間凝固起來。
隨即開口道:
「不清楚!」
「不清楚?你沒有問過三爺嗎?」
我帶着疑惑。
師父的表情,卻變得嚴肅了一些,同時對我開口道:
「聯繫不上,昨天我還讓余龍去了一趟學校。
那邊的年輕保安說,這些天都沒見過三爺。
而那晚,我們護送五行兇屍回來,並進入了學校。
我和余龍,是親眼看到三爺趕屍進入九屍樓後,我們才離開的。
如果說,三爺這些天都沒現身。
恐怕他人,還在樓里沒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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