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地站起身來,再次沿着護城河的岸邊走着,看着前方護城河的橋上,打着雨傘的人、披着蓑衣戴着斗笠的人、什麼都沒帶的人,他們都帶着不同的速度過着橋。
打着傘的人,走路腳步微快,提着褲腳或者裙角,走的很小心翼翼,戴着斗笠披着蓑衣的人,他們走路不快不慢,也不抬頭,就那樣走着,什麼都沒有的人,這是急急忙忙地跑着,或者拿着1些東西頂在頭頂,跑到附近可以避雨的地方。
洛螢萱躲在1棵大柳樹下,看着來來往往、形形色色的人,她的嘴角微微翹起,不知道現在的她想到了什麼。
其實她再回想,回想小時候的下雨天,那個時候,這樣的時候,總會有1個人將傘打在她的頭頂,笑着說:「1起回家吧。」
那個時候的時光很美,也很簡單,可惜再也回不去了,因為有些東西變質了,影響了這份美好。
「1起回家吧!」
「好。」
可是當洛螢萱伸過去手的時候,眼前的所有都消失了,只剩下1片雨霧蒙蒙的樣子,和橋上來來往往的行人。
洛螢萱嘴角帶着1絲苦澀的笑,僵硬地將手收回來,身子靠在柳樹上,仰頭閉上雙眼。
突然1把印着紅蓮的紙傘,出現在她的頭頂,1個聲音如此問。
「淋雨很好玩嗎?」
「你終於出聲了,也現身了,我以為你就要1直那樣跟着我呢!」洛螢萱笑了笑,嘴角帶着苦澀的笑。
「看着你就像是1隻離家出走可憐蟲,所以我就大發慈悲來撿你回家。」深淵眯着雙眸對着洛螢萱笑眯眯地說道。
洛螢萱回頭看着深淵,就算是他的身子有1半在雨中,但是他的身上卻1點都沒有濕,雨水在快到碰到他的身體時,被自動彈開了。
「這個就不去要了,我在你家接住還是可以的。」洛螢萱笑了笑,將深淵手中的傘1把奪了過來,也不打着,而是跑到雨地里。
拿着傘柄,在手中旋轉着,看着傘邊緣飛濺出來的雨滴,她笑得很快樂,就像是1個自玩自樂,玩得很盡興的小孩子。
「我想要淋1場雨,生病也不怕。」洛螢萱說這話的時候,撤離自己身上的保護層,1瞬間她被淋得透心涼,全身上下沒有1處乾的地方,濕漉漉的衣服全部貼近在身上,將她玲瓏的曲線襯托出來。
深淵看着全身濕漉漉的洛螢萱,那雙琉璃色的眸子閃過1絲黝身的光,卻並沒有上去阻止,而是靠在柳樹上,看着雨中瘋狂旋轉的女子,嘴角帶上1絲笑意。
「深淵,你說說,你為什麼喜歡這個遊戲?」洛螢萱站在雨中,濕漉漉的頭髮呈塊狀貼在臉頰的兩側,看起來很是狼狽。
但是這樣狼狽的洛螢萱,她的笑卻又是那樣的酣暢淋漓,仿佛1切的苦痛都去除了。
「因為你是這個遊戲裏的主角。」深淵笑了笑,歪着頭眼眸帶着異樣的情緒看着洛螢萱,低沉的聲音帶着黯啞。
洛螢萱被深淵那直直的眼睛看的有些不舒服,低頭看了看自己,發現了什麼不對,她並沒有立刻動怒,而是直接打上雨傘,然後開口念了幾句,她身上的衣物全部幹了,就連頭髮也幹了,她瞪了1眼他,說:「神仙應該清心寡欲。」
「我不是好神仙,我只是1個想當魔的神仙,所以清心寡欲在我這裏不適合。」
深淵的這話還未說完,他已經瞬間移動到了洛螢萱的身邊,單手抱住她的腰,低頭在她的眸子上印了1吻。
洛螢萱被深淵突然這樣的動作嚇到了,她有些不安地掙扎了幾下,想要逃出他的禁錮。
「放開我,深淵,我不是桃月!」
深淵1聽到洛螢萱的這1句話,本來抱着洛螢萱牢如鋼鐵的手,瞬間鬆了。
桃月永遠是深淵的死穴,這1點洛螢萱在很早就知道了。
洛螢萱拿着傘向後旋轉了1下身子,逃離深淵兩步之遠,說道:「回去了。」
深淵看着說完就轉身而去的洛螢萱,僵硬地收回手,跟在她的後面,卻不在說1句話。
「你是1頭豬啊!現在都日上3竿了,你還睡,不怕睡死你啊!」深淵端着簡單卻又不失豐盛的飯菜,直接越過洛螢萱的身邊進屋去了。
洛螢萱也沒有什麼男女大防,她現在穿着1裏衣,披着1個外掛,將屋子1腳關上,氣呼呼地坐到深淵的對面。
「睡死?我現在能死我都想要慶祝3天了。」洛螢萱白了深淵1眼,冷笑地說道。
洛螢萱知道現在自己的身體已經有了變化,全部是因為身體裏兩種力量融合的原因,而且現在導致了1個問題。
這個問題就是,這兩種力量融合,讓洛螢萱擁有了不死不老之身,不知道是該說慶幸,還是該說倒霉。
「長生不老可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你別不知足。」深淵白了1眼洛螢萱,好像在自責她不識好歹。
「謝謝,長生不老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但是這很多人里,不包括我。」洛螢萱伸手將外掛穿好,用手指攏了攏頭髮,瞪了1眼深淵,這樣說道。
「為什麼?」深淵不接地問了1句。
「你活了那麼的久,你覺得無聊不?幾乎上每天1天都1樣,就算是認識新的朋友,也只能看着他們1個人好處,然後孤身1人,重複着這樣的生活。」洛螢萱說罷,看到1個如同木頭人1樣的丫鬟端着1洗臉水過來,放在架子上。
「小姐,請洗漱。」這個丫鬟說話的時候沒有1絲表情,臉上的眼睛也渾濁無光。
「你下去吧。」洛螢萱揮手,讓那個呆滯的丫鬟下去了。
洛螢萱聽到關門的聲音後,起身走到架子邊,洗了1把臉,用毛巾擦了擦臉,又放回放回臉盆上,走到深淵的身邊坐下。
「剛剛的那個丫鬟不是人類,是你用其他的東西變幻的,為什麼不僱傭人。」洛螢萱從托盤中端出自己的碗,拿起1雙筷子,在桌面上墩了墩,抬眸問了深淵1句。
深淵看着洛螢萱開動之後,他也跟着端出另1個碗,拿起筷子,在碗中扒拉了兩下,說道:「因為太麻煩,而且人又是那樣的渺小,脆弱。」
「你討厭永生?」洛螢萱在深淵說完那句話,放下碗筷,抬頭嚴肅滴看着他問道。
「你不是該問我是不是討厭渺小的東西。」深淵笑着夾了1顆青菜放在洛螢萱的碗中,開玩笑地說了1句。
洛螢萱搖了搖頭,再1次拿起碗筷,夾起深淵給自己的青菜,1口吃到嘴裏,嚼了兩下,又扒拉了1口米飯,1系列動作完成後,她望着深淵眨巴了下眼睛,說:「沒有問錯,你是不是討厭長生不老。」
深淵對於洛螢萱再1次問道的這個問題,他突然不說話了,而是放下碗筷,琉璃色的眼眸直直盯着她看。
「怎麼了,我問的問題很難回答嗎?」洛螢萱笑了笑,問了1句。
「不難回答,而回答也很簡單,只有兩個字,厭惡。」深淵不再沉默,他笑着別過頭,看着自己端過來的飯菜,悠悠地說道。
洛螢萱聽着深淵的回答,她笑了,若只是討厭的話,還好,他直接是厭惡,到底是發生了什麼讓她如此的厭惡。
「厭惡...很嚴重呢!」洛螢萱笑了笑,說完這句,不再說下去,直接埋頭吃了起來。
深淵只是吃了幾口便不再動筷子,只是看着洛螢萱1個人吃,他笑了笑,說:「1會兒,陪我去見1個人,也是我遊戲裏的1個不可或缺的人物。」
「什麼人?」洛螢萱猛地抬起頭,嘴裏還有未來得及咽下去的飯菜,說的有些含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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