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所有人都噤聲了,一雙雙眼睛滿是恐懼的看着眼前這一幕,以前他們只在電視裏見過這種恐怖的遊戲,哪裏親眼見過?
「六分之一的概率,我只開一槍,不管你有沒有中彈,咱們之間的恩怨就一筆勾銷,你看怎麼樣?」蘇燦滿是戲虐的看着眼前這個傢伙道。
萬廷勝恐懼的連連搖頭,緊張的舌頭都打結了,他不想玩這種該死的遊戲,這一點兒都不好玩。
此刻他真的後悔,自己沒事兒把這手槍拿出來幹什麼?
先前如果自己就忍着挨一頓胖揍,頂多也就是斷胳膊斷腿,最起碼小命還在,現在自己的小命隨時都有可能玩完。
萬廷勝一雙眼睛死死的看着對方摸在手槍扳機上的手指,他分明看到對方的手指在一點點的收緊,這讓他絕望了,眼看着手槍的撞擊錘就要砸落,那黝黑的槍口很有可能就要飛射出一粒子彈。
然而就在這時,原本壓抑的包廂外,突然響起一陣騷動,接着一聲暴怒的聲音傳來:「住手,都給我住手!」
話語飄落,就見一群身着制服的警察衝進了房間,領頭的是一個大腹便便,中年已經謝頂的男人,硬是將滿是陽剛之氣的警服穿出了庸俗的氣質,此刻正滿臉怒容。
而看着這個中年男警察,原本縮在人群中的劉兵卻是如同找到了組織一般,臉上一垮,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哀嚎出聲來:「爸……你……你可算是來了,你要是再來晚一點兒,你可就看不到你兒子我了。」
「你給我閉嘴。」劉尚文眉頭一挑,不用說也知道,肯定又是自己這個兒子惹出來的事兒,只要這傢伙不去惹別人,在這個城裏,有誰敢主動招惹他?
不過當他目光落向萬廷勝這邊時,特別是注意到萬廷勝眉心被人指着一把手槍,瞳孔卻是一縮,一雙眼睛已經陰冷的落在握槍的男子臉上,「年輕人,不要亂來,不然出了事兒,對你也沒有好處。」
「你這算是威脅我?」蘇燦歪着腦袋,乜着眼瞟着眼前這個中年人道。
「不是威脅,我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而已。」劉尚文面無表情的道,而後瞟一眼萬廷勝,一臉義正言辭的道,「你看這樣怎麼樣?我來當你的人質,你把他放開。」
聽着劉尚文的話語,處在絕望中的萬廷勝眼底卻是滿滿的感激,劉叔果然是好人,心中已經暗下決心這件事後,自己一定要跟自己老子好好說道說道,給劉叔加加擔子。
蘇燦忍不住咧嘴笑了,無視周圍幾個警察已經將手摸向了腰間的槍套,一雙眼睛落向了那個中年謝頂的男警身上:「你又是哪位?」
「哼!」劉尚文面色微寒,接着一副正氣凜然的道,「我是市局局長劉尚文,不知道這個身份可夠?」
「你?」蘇燦瞟一眼這個劉尚文,卻是微微的搖搖頭道,「你還不配。」
先前那個劉兵叫這個傢伙老子,他就對這個傢伙沒有任何的好感,一個當兒子的能夠在這裏作威作福,又開會館,又開賭場,都可以開的光明正大,而且先前用來栽贓自己的毒品,很可能也是這傢伙弄出來的。
一個黃賭毒均沾的傢伙,卻能在這裏作威作福,如果說當老子的不知道這其中的內幕,打死他蘇燦都不信。
「你放肆!」劉尚文臉色一沉,一臉的怒容,一雙眼睛之中卻滿是陰冷,而後威脅的語氣道,「簡直無法無天,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持槍行兇,如此惡徒,就算是當場擊斃,也不為過吧?無錯小說網不少字」
隨着他話落,身邊幾個民警很是配合的拉開了手槍的保險栓,好似隨時就有可能開槍,這讓原本躲在蘇燦懷中的朱佩佩也是滿臉的惶恐和擔心,但是面對這一幕,蘇燦依舊只是癟癟嘴:「難道我放下槍,你就會放我走?大家都是成年人,就別開玩笑了。」
「放下武器,這裏所有人都帶回局子裏,我們一定會嚴查,我們警方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錯怪一個好人。」劉尚文一臉保證的道。
「既然這樣,那你可以先將這個姓萬的傢伙拿下了,因為這把槍就是這個傢伙的,我之所以拿着槍,完全是因為對方想要殺我,我被迫反制而已。」蘇燦一臉玩味兒的道,「對了,在咱們國家,私藏槍械是什麼罪來着?」
劉尚文臉色微變,接着眼神一沉:「槍是不是他的,我們之後自然會查,我們警方還用不着你來指手畫腳,也不會聽你一人的片面之詞。」
「對,槍不是我的,我可是守法公民,怎麼可能私藏槍械。」萬廷勝眼珠子一轉,此刻看着警方五六把槍對準了這個傢伙,心中也是鼓起了勇氣,伸長脖子喊屈的道。
「就是,我可以為萬少作證,這槍就是眼前這個傢伙從自己身上摸出來的……」
「對對對,這傢伙之所以對我們萬少下手,那是因為這傢伙要搶走我們萬少的女朋友,你看……萬少的女朋友現在就被這傢伙摟在懷裏……」
「你……你們胡說,我根本不是那個人的女朋友。」朱佩佩滿臉焦急的否認道。
「姓朱的,你告訴警察同志,你妹妹是不是我們萬少的女朋友?」劉兵此刻也是一臉獰笑着道,現在自己老子帶着人來了,自己可就是翻身農奴把歌唱了,這小子現在就是砧板上的肉,還不是任由他們宰割?
想到先前這傢伙弄得他們如此狼狽,劉兵已經開始心裏發狠,琢磨着回頭怎麼把這個激活往死里折騰。
而在一群人的注目之下,朱成彪眼珠子滴溜一轉,接着就滿是諂媚討好的笑着:「對對對,我可以作證,我妹妹確實跟萬少是男女朋友關係,這傢伙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簡直無法無天,警察同志,您可要將這個傢伙繩之以法。」
朱佩佩滿臉絕望:「哥哥,你到了現在,還不能說真話嗎?難道我這個妹妹,還抵不上他們給你的一百萬和兩個小姐?」
「你胡說什麼。」朱成彪漲紅着一張臉,「我可是實話實說。」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劉尚文一雙眼睛已經陰冷的落向了蘇燦這邊。
「看來你也是認為他們說的是真的咯?」蘇燦笑的,笑的愈發的戲虐。
劉尚文聽着眼前這個傢伙的笑,心中莫名的不爽:「現在證據確鑿,你還想抵賴?告訴你,最好乖乖的繳械投降,否則我們就要開槍了。」
「那我想問一下,你們警方面對雲水人家明目張胆的賭場,還有那些此刻還拿着砍刀的打手,以及這些為非作歹的公子哥,你們又在做什麼?喔,忘記了,這雲水人家有你兒子的股份,你這個當老子的自然要給人家當保護傘!」蘇燦滿臉戲虐的道。
「你放肆。」劉尚文臉色一變,接着一雙眼睛之中卻是湧起一抹戲虐,終於撕下了自己那張偽正義的臉,「不過你知道這些又能怎麼樣?」
「給我把這兩個傢伙拿下。」劉尚文不待蘇燦開口,就惡狠狠的一揮手,「如果對方剛反抗,我授權你們開槍的權利!」
蘇燦忍不住的直樂,這傢伙終於要撕破臉皮了嗎?
看着那些警察打開保險栓,滿臉戲虐的神情,這些人分明已經蛇鼠一窩,而且猖獗道了無法無天的程度。
蘇燦心涼,而臉上的笑容一點點的收斂,最後化作了徹骨的寒意,面對滿臉譏諷的劉尚文,蘇燦一把摸出了先前在那個秦武生面前展露過的龍隱令牌,冷聲的道:「我看今天誰敢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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