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燦沒有想到在這裏居然會遇到這些熟悉的黑衣人,同那晚在梅影山莊同樣的裝束,看着焦小嬌三人已經倒在船艙里,特別是注意到船艙里那具被掏空了身子的軀體,蘇燦手上再沒有絲毫的留情。
身子一個跨步間,躲過呼嘯而來的武士刀,伸手已經凌厲的抓住對方握刀的手腕,只是一折,一聲壓抑的慘哼,原本砍來的武士刀刀鋒轉向了另一邊砍來的武士刀……
叮!
清脆的撞擊聲,火星四濺,而蘇燦一腳已經落在對方的膝蓋上,清脆的骨裂聲夾雜着慘嚎響起。
原本衝來的黑衣人身子一軟,就要跪在地上,而這時蘇燦只是腳尖一點,已經落在對方的下巴上,巨力之下,黑衣人張開慘嚎的嘴巴狼狽的合攏,碎牙飛濺,鋒利的斷牙鑽入牙槽,血水飛濺,而原本軟倒在地上的身子,卻如同一根彈簧一般繃緊,後仰飛起,撞向了一側的另外兩個黑衣人……
蘇燦的動作沒有停,看着手中控制的黑衣人從腰間摸出一把短柄武士刀向着自己肚子抹來,蘇燦只是隨手翻轉刀鋒,卡住對方陰冷的偷襲,接着刀鋒一抹,對方握刀的手腕就如同開了閘的水龍頭一般,鮮血飛濺!
而蘇燦手中的武士刀不停,已經迎向了另一邊剛從地上爬起來的三人……
攻擊呈現一邊倒,沒有任何的懸念,如果蘇燦不想留活口的話,這四個黑衣人早就死了。
纏鬥沒有持續多少時間,或許只是眨眼間,四個黑衣人已經斷腿斷手哀嚎的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這一幕讓躲在船艙後端的面具男臉色變了,這是在拍殺破狼嗎!
面具男眼睛慌張的一掃狹窄的船艙,接着手忙腳亂的拿起先前條子掉落的手槍,另一隻手已經抓向倒在地上的女警察……
眼看着焦小嬌就要成為對方的人質,蘇燦只是一個跨步,就好似跨越了整個船艙,接着一腳落在那個帶着鬼面具的男人身上。
一聲殺豬般誇張的慘叫聲,面具男的身子如同炮彈一般砸向一側的艙壁,巨大的衝擊力下,整個鋼鐵焊接的艙壁扭曲變形,船體吱呀搖擺。
面具男感覺自己渾身都要散架了一般,想要舉起手槍,然而那恐怖的男人已經出現在眼前,手中鋒利的武士刀已經狠狠的扎在自己的手腕之上,刺耳的摩擦聲中,整個鋼板艙壁穿透……
面具男想要慘叫,可是張開嘴巴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來,只發出赫赫聲響,整個身子都在不受控制的哆嗦着。
或許是鮮血激起了面具男的凶性,此刻尖銳的咆哮着:「鬼面,你……你他媽的敢動老子,老子一定不會放過你,我艹。」
「鬼面?」蘇燦動作也是一頓,自己什麼時候有了這麼一個花名了?
蘇燦看着眼前這個同樣帶着面具的面具男,對於這種面目猙獰的面具,蘇燦見過,這是東北流行的薩滿教跳大神時帶着的薩滿面具,蘇燦一手握着穿透對方手腕和艙壁的刀,一變聲音嘶啞的道:「你們是什麼人。」
「我艹,老子是男人,鬼面,老子可不是黃毛那群廢物,你丫有種嫩死我,嫩不死我,老子一定嫩死你……」
「看樣子你的骨頭很硬。」蘇燦眼睛微微眯起,手中的武士刀一緊,接着往前一點一點的捅,面具男甚至能夠感覺得到刀鋒滑過自己手臂骨的恐怖摩擦聲,鮮紅的血液順着刀鋒溢出,染紅了艙壁……
「我艹你馬勒戈壁……」
「雖然我對那個女人不感冒,但是也不准誰都可以對着她噴糞。」蘇燦邪魅的笑着,而後一點點的翻轉刀身,那種削骨的巨痛,讓面具男如同死魚一般長大嘴巴,渾身卻在不受控制的哆嗦。
「我……我說……」
「你看,你的骨頭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硬!」蘇燦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第一個問題,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面具男哆嗦的開口,然而也就在此時,那扭曲的身體內傳出一聲悶響,接着面具男一雙眼睛宛若死魚一般突出,血絲密佈……
這突然的變故,讓蘇燦也是一驚,飛快的扒開對方那張猙獰的薩滿面具,就看到一張扭曲變形的臉,黑色的血絲飛快的擴張,眨眼間遍佈整張臉,而七竅也溢出黝黑的血液,透着一股刺鼻的惡臭……
「你們倒地是什麼人。」蘇燦心頭一驚,一把抓住對方的臉,焦急的道。
「王……王三……」面具男努力的張開嘴巴,可是卻如同離水的魚兒一般,最終無力的軟向一邊……
蘇燦沒有想到毒性居然如此強烈,臉色鐵青的扭頭,就見船艙門口倒地的那黑衣人,手中丟掉了一個遙控器似的東西,渾身已經開始不受控制的哆嗦,嘶啞略帶拗口的聲音陰冷的響起:「早就知道支那人是軟……軟骨頭……」
蘇燦心中一驚,快步的衝到四人面前,扒掉對方遮擋臉部的面巾,卻發現四個人以前七竅流血而死!
蘇燦臉色難看,以前他只聽過人體藏毒品,從來沒有見過人體內居然藏劇毒炸藥,而且居然可以遙控引爆……
他早就該想到的,這幾個黑衣人是死士,早知道如此,剛才自己就該直接宰了這四個傢伙,自己剛才的一點僥倖心思,卻讓那個面具男被滅口。
不過……王三是誰?
蘇燦眉頭深鎖,視線落在了船艙那具被掏空的軀體上,而後靠近蹲在一旁細細查看……
眼角膜沒了,心臟,腎臟,脾,肝……
只要有價值的東西,全沒了。
蘇燦沒有想到,那群傢伙居然已經猖獗到如此地步,而現在看來,今晚上這分明是一個套,而且很有可能是爭對焦小嬌的套!
看一眼已經死透的男子,蘇燦嘆一口氣,伸手扯過一旁的帆布蓋住了對方的軀體,輕微的觸碰間,卻讓他動作一頓,因為他發現,這具軀體皮膚上似乎還有溫度,皮膚帶着彈性,並沒有完全僵硬……
也就是說……他被掏去器官,直到最後斷氣到現在,絕對不出半個小時。
而這個船艙,顯然不是器官摘取的場所,也就是說從對方被摘取器官,之後轉移到這個船艙,之後經過漁船運到這個海岸邊,絕對不超過半個小時。
而漁船,半個小時全速航行能走多少海里?
以華夏漁船為例,一般最大航速不過20節,一節代表一海里,而一海里等於18公里,也就是說折算下來,一小時航速一般37公里,而半個小時之內,不過19公里。
也就是說,對方摘取器官的場所,很可能就是以此地為中心,半徑19公里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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