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潔寬敞的辦公室里,韓建國煩躁的來回踱步,從昨晚開始,他就再也聯繫不上自己的秘書小余,這種反常的情況,讓他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再一次不甘心的撥打那個熟悉的號碼,可是耳邊傳來的是千篇一律的電腦合成音提示自己撥打的電話無法接通,這讓韓建國恨不得把手中的手機砸的稀爛,然而就在這時,牆壁電視屏幕上顯示的畫面卻讓他動作一滯,接着一雙眼睛難以置信的瞪大滾圓。
電視中播放的是明珠電視台的時事要聞,此刻畫面定格在一輛剛被打撈出來的漢蘭達車身上,美艷的主持人凝重的播報聲傳入韓建國耳中,卻讓他瞬間臉色煞白。
一輛漢蘭達,在明珠或許不起眼,但是畫面中定格的那個車牌號,對他而言卻再熟悉不過,因為那是小余的車。
韓建國腦袋一片空白,握着手機的手再也不受控制的哆嗦着,最終咔啪一聲,手中的手機掉落在華美柔軟的地毯上……
直到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打破了房間裏的壓抑,也將失魂落魄般的韓建國拉回現實,手忙腳亂的拿起地攤上的手機,看着屏幕上的來電顯示,那是自己下屬的台城分局的局長薛原打來的電話。
韓建國努力的讓自己的情緒恢復平靜,剛伸手接通了電話,電話中就響起薛原急切的聲音:「不好了,韓市長,余秘書出事了。」
「我剛看了新聞。」韓建國聲音微微發顫的道,「小余現在怎麼樣了?」
「太晚了,市長,我們撈出車的時候,余秘書已經沒氣了。」薛原聲音哀痛的道。
「死……死了?」韓建國表情僵硬,接着一臉急切,「那……查出兇手了沒有?有沒有發現兇手的線索!」
「兇手?」薛原一愣,接着壓低了聲音,「現在醫生的血檢報告顯示,余秘書是飲酒過量,導致車輛失控沖入江中……」
「放屁!」韓建國再也忍不住的咆哮,「這是謀殺,一定是謀殺!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手段,一定要把幕後的兇手給我找出來!」
「可是……」
「沒有可是!查不出兇手,你這個分局局長也不用幹了。」韓建國氣急敗壞的咆哮着,接着不待薛原解釋,徑直一把扣掉了電話,身子卻無力的靠着辦公桌,沉沉的喘氣。
如同風箱一般呼啦作響的沉重呼吸聲讓寬大的辦公室顯得格外的寂靜,冰冷的汗珠順着額頭滑落,此刻的韓建國一雙眼睛之中已經被驚懼充溢……
小余居然死了!
一定是那個傢伙乾的,一定是他幹的。
韓建國一張臉因為驚懼而扭曲,而就在這時,手中的手機又是突兀的響起刺耳的鈴聲,讓韓建國也是渾身一個激靈,目光慌張的落在手中的手機屏幕上,看着電話是自己家裏那個娘們打開的時候,韓建國滿臉的慌張就化作了歇斯底里的憤怒。
都是因為這個女人,才惹出了這麼大的事。
韓建國滿肚子的怨氣,隨手接通電話就準備破口大罵,然後還沒等他先開口,話筒中就傳來了女人慌張失神的聲音:「建國,不好了,咱們……咱們家的保險箱被盜了。」
「家裏的保險箱被盜?」韓建國表情一僵,接着放鬆了下來,「保險箱裏也沒有什麼重要的資料,被盜就被盜,沒什麼大不了。」
韓建國忍不住冷笑,沒想到姓蘇的動手居然如此迅速,但是他韓建國還沒有傻到把對自己不利的東西藏在家裏等着別人來偷,沒有一點兒道行,他韓建國又怎麼能一步步的爬到這個常務副市長的位置?
不過當他聽着話筒中女人的聲音似乎有些猶豫的時候,韓建國臉上的冷笑有些僵硬,接着臉色一點點的沉了下來:「你是不是有東西瞞着我。」
「建國,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沒有想到事情會變的這麼嚴重。」女人心理終於垮了,帶着哭腔的哀嚎着道。
韓建國渾身就是一個哆嗦,他強忍着滿肚子的怒火,沉聲的道:「到底什麼東西丟了。」
「一……一個存摺。」
「存摺?這樣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不……不是,這是瑞士銀行的戶頭……」女人小心翼翼的道,「這些年,那些求你辦事的人給我塞的錢,我都轉到了國外的戶頭上,當時我是想着克松以後出國留學花費大……」
「一共多……多少錢!」韓建國緊張的追問道。
「也……也不是很多,一千來萬。」
「一千萬人民幣!」韓建國差點兒沒跳起來,他以為自己做的手腳已經夠乾淨了,那些見不得光的錢,都被他藏在了外邊情婦的住所,他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栽倒在自己老婆的手裏。
「不……不是人民幣。」女人的聲音幾乎帶着哭腔的道。
這讓原本近乎絕望的韓建國心中又是一喜,接着滿懷期望的開口:「難道是韓元?泰銖?越南盾……」
「不是,是歐元!」
「什麼!」韓建國魂兒都沒有被嚇飛了,一千萬歐元?這折合人民幣不得將近一個億?
本以為自己藏得灰色收入已經夠多了,沒想到跟這女人比起來,自己簡直太清廉了。
韓建國絕望了,接着似想起了什麼,來不及理會自己家的婆娘,飛快的摸出身上的另外一個手機,撥通了自己在外邊養着的那幾個情人,如同先前的余軍一般,電話無法撥通!
韓建國整個人都癱倒在了地上,而後無力的對着電話里的女人道:「什麼都不用管,你現在立馬帶着韓克松回家,回老丈人家!」
「那你呢!」
「我……」韓建國臉上的笑容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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